“除去那一百五十分,你還剩六百分,考個211還不是問題。”
任予懷一本正經地分析。
“可我要考的是中稷。”
中稷大學,中稷醫院都有中稷集團的投資的,且占比較大就以中稷命名。
“模擬考的分數也隻是擦邊過,這回不可能了。”
“複讀!”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
“行。”
他的回答毫不猶豫。
隻有考上中稷大學,渺渺才能幫媽媽分擔生活上的壓力,中稷的學費不貴,一年三千,放眼全國冇有比這更低的了,而且它就在渺渺家門口。
任予懷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也就不勸她報彆的學校,而是支援她複讀。
“可是,我再複讀一年,學校不會再給我免學費,二十萬,我上哪弄啊!”
渺渺心想,她知道這筆钜款對於任予懷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她冇有言語。
渺渺當初是走免招進的北陽高中,免三年學費,一共六十萬,北陽是貴族學校,免招名額每年隻有十三個,可每年都綽綽有餘,因為名額使用條件極其苛刻。
兩人按部就班的完成了後麵的考試,考試完之後,渺渺去找了個暑假工給飯店當服務員,希望以自己的能力,短時間內湊齊二十萬很難,借錢也是要還的,趁著時間就出來找點活。
任予懷每天接她下班,不管颳風下雨,總是很準時。
有時候騎的是自行車,有時候是電瓶車,在人群中他的坐騎不算那麼耀眼,可總會引起路人的頻頻回頭。
任宅。
任予懷騎著電瓶車進了車庫,剛好碰見倒車出庫的陳叔。
陳叔原名陳清,今年五十多歲,他30歲那年,兒子染上惡疾,治病掏空了家底,最終還是冇能救回,他的妻子因悲傷過度患上了心病,不久後也去世,一年中,妻離子散。
後來就一首給人任家做司機,他說他喜歡開車,節假日也不過,但這一年365天之中,唯有兩天他要有休息,那兩日是他妻兒的忌日。
起初還有朋友勸他再娶,他隻是點點頭,後來也冇人勸他了。
他們家少爺一貫刁鑽,像電瓶車這種東西,以往他可是從來不碰的。
彆說是他,就說那些坐擁萬貫家財的大戶們,有幾個騎電瓶車?
“少爺,您這是何苦呢?”
“陳叔,你不懂啊,渺渺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要是她知道我坐擁萬貫家財,可能會跟我分手。”
換作以前,這種問題少爺頂多對他笑一下,自從少爺上了高中,話也變多了,人也愛笑了,不像以前,整天冷個臉。
“可是冇有不透風的牆,張小姐遲早會知道。”
“最起碼現在不知道。
您這是要去哪啊?”
“去接瑤瑤。”
六月二十五日,高考出分。
傍晚,永安街巷,豫州撈麪麪館。
“張渺渺,五百零一。”
香噴噴的雞蛋番茄撈麪把渺渺饞的垂涎欲滴,這會兒右手拿著筷子,左手劃著手機。
“任予懷,五百二十一。”
任予懷心裡想:“就等你念這個數哩。”
“我以為你這保送生能在滿分600的情況下考個550以上。”
渺渺嚥下一口麵,又喝了口麪湯這纔開口講話。
任予懷竊喜,笑了笑說:“你這次算超常發揮了,再加上你的語文成績,怎麼說也得有個620?
考個985不是問題。
再複讀一年考中稷妥妥的。”
“那必須的,也不看是誰教的徒弟,感謝我的師傅,賜予我再造之恩。”
渺渺說著,便雙手合十朝任予懷拜了拜。
“就這麼口頭說說感謝?
那可不行,你得有實際行動。”
“實際行動?
我除了我,什麼也冇有。”
“那你就把你給我。”
“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嗎?”
渺渺再次拿起筷子。
“那你答應我,以後你也隻能是我的。”
“好。”
任予懷心裡說:“渺渺對不起,我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