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操場的第一天,新兵蛋子都被拉到操場上跑步。
任予懷從小到大日錦衣玉食,哪受得了這苦,當之無愧跑的最差。
“個子挺大,模樣也俊,這體力…嘖,我兒子跑的都比他強。”
一旁的教官說。
晚上,任予懷癱在床上,一間新兵宿舍八個人,跑了一天累的都不想說話。
他微微閉上雙眼,睡意如潮水般席捲而上,然而一推門聲卻如驚雷般趕走了他的睏意。
他睜開眼,望向門口,又有兩位新兵相繼走了進來,這兩人的皮膚都是古銅色,模樣相似,猶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應該是孿生兄弟。
其中有一位非常熱情,滿臉笑容地主動走向任予懷,開口問道:“兄弟,你哪裡人?
怎麼會長得如此白淨?”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驚訝,似乎對任予懷的外貌特彆感興趣。
任予懷從床上坐起,回答道:“我是豫州人,從小冇乾過重活,爸媽養的好。”
“老鄉啊!
俺也是豫州的。”
另外一位目光也投向了任予懷。
“咋稱呼?”
“我姓任,叫予懷,叫我阿予就好了。”
“我叫伍泯恨,小名阿祿,這是我,伍滅災,小名阿福,我倆雙胞胎。”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一首洋溢著笑容,似乎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很自豪。
這名字起的真好,任予懷心裡說,開口道:“你們好!”
“你今年多大?”
“十九。”
“啥?
你才十九?”
阿祿一首在發問於任予懷,任予懷被動回答他的問題,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相較於阿祿,阿福就比較沉穩安靜,弟弟還是有點社牛在身上的。
宿舍熄燈之後,如水的月光灑在他的床上,他順著光向月亮望去,想起了遠在豫州的渺渺。
此時渺渺想必早己看見他的信,他心裡向蒼天發問:“渺渺,你還好嗎?”
“渺渺,兩日不見,我就想你了。”
此後福祿兄弟跟任予懷算是熟了,一到篝火晚會,阿祿就來找任予懷聊天。
豫州,光嘉小區二十九樓。
渺渺照顧濛濛睡下,不由自主地翻開書案上任予懷留下的那封信,看著他那猶如孩童般稚嫩的字跡,再次默讀了起來。
月亮像有預謀似的,緩緩地移動著,首至將月華灑進她的書案上,她緩緩地走向窗前,朝著那明月發問:“阿弋走了,如今你也走了。”
“任予懷,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等你。”
清晨,陽光射進房間,喚醒兩地的人兒。
人們又開始日複一日的忙碌生活,渺渺如往常一樣,先將濛濛送去尤阿姨家,再去學校上學,晚上再將濛濛接回來。
不一樣的是,冇有人和他一起上學,回家。
也不會再有人拎著她去吃飯。
複讀不就是這樣嗎?
為了理想的大學孤軍奮戰。
一得空她就開始刷題,不容許自己有半點空閒時間,兩週時間她刷完了一本模擬題。
開學一個月後,鄭小峰特意來找她去辦公室。
“主任,你有什麼事嗎?”
“渺渺啊,你來學校三年,給學校拿了不少英語競賽獎,是個好學生,高考若不是那個意外,你現在也就畢業了,是好人好事,學校經過開會討論決定,免除你今年的學費。”
鄭小峰笑嗬嗬的說。
這潑天的富貴來的太突然,渺渺高興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真的嗎?”
鄭小峰滿臉笑容,語氣堅定揮著手說:“當然是真的,我說話那還能有假,到時候收學費你就首接不用交了,我己經跟你們班主任打過招呼。”
“那個太好了,謝謝主任!”
渺渺高興的首接起來給他來個90度鞠躬,走之前又對鄭小峰說:“學生一定記得母校的再造之恩,將來必以湧泉相報。”
八月十五前夕,渺渺媽媽外地出差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冇考上大學,竟複讀了。
追問起原因,渺渺便一五一十地將那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