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在1樓徘徊,她現在掌握的資訊太少了,也實在想不通,宋蓮舟為什麼會幫她。
但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斃。
雖然昨天她在1-3樓冇有什麼發現,但她察覺到了,在1-3樓活動的不止有“表演者”,還有侍從,和極少數穿著華貴的4樓顧客,也就是安全區並不完全像宋蓮舟所說,是以樓層劃分的。
一定是這些侍從和顧客身上有著某種區彆於表演者的東西,讓怪物不會攻擊他們。
想到這裡,徐來又回到了餐廳,打算再去找幾個顧客和侍從聊聊。
走到一半,卻看到有個女孩在翻動走廊旁邊的花盆。
是昨天舉手的那個女孩。
徐來觀察了一會兒,走過去。
“你在乾嘛?”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輕一些,不那麼突然,但還是嚇了女孩一跳。
“不好意思,我叫寄生。”
徐來趕緊道歉,說道。
女孩側過身,微笑:“我叫九月。”
徐來看著女孩的笑容,很難將眼前這個看著無害的女生,和所謂的亡命之徒、死刑犯、能人異士劃等號。
昨天她和侍在監控室和幾個侍從閒聊時,知道了登上這艘船的“表演者”們的目的。
一小部分是為了高額獎金而來,還有一部分人,是為了減免死刑而來。
不管存活者犯了多大的罪,隻要能在這次遊戲中存活,就能免罪,換其自由。
“我昨天看到你和那位男士聊天了。
想必你己經掌握了一些資訊?”
思雨敏銳的感覺,眼前這個女生一定和彆的“表演者”不一樣。
過關嘛,不一定要殺了所有人,她需要隊友。
“當然,為了表示誠意。
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徐來還在猶疑,思雨便自顧自的,開始翻找自己的隨身包裹,示意讓徐來往裡看,裡麵赫然是一把槍。
徐來抬頭,和思雨對視。
這個女孩相當於把自己的保命符給她看了。
“你要去負一樓救你朋友對嗎,我可以幫你。
但是我希望你能共享你的資訊給我。”
思雨不顧徐來眼中的驚訝,用近乎懇求的眼神看著徐來。
“我們可以一起。
但,我必須知道你為什麼上這條船。”
徐來問。
思雨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
“我殺了人,那人是伯爵家的公子,我被判了死刑。
我想活著,所以我來了。”
徐來盯著思雨慢慢垂下的頭,和她隨著聲音越來越低,但是緊攥的拳頭。
思雨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可以相信眼前這個女孩。
可能是因為頭一天,這麼多人看著一個女孩哭鬨著被綁了下去,隻有這個叫寄生的女孩眼底裡充滿著憐憫和不忍。
彆的人,要麼淡漠,要麼狡黠,要麼根本就不看。
“好,你幫我。”
徐來笑了,對思雨說。
兩人共享了資訊,在徐來的要求下,兩人分彆去找在3樓活動的4樓顧客、侍從說話,卻無什麼太大收穫。
一方麵,船上的人似乎都不太喜歡與陌生人交流,另一方麵,兩人的行為似乎也在被他人監視。
徐來白天也不算毫無收穫,每次她靠近4樓顧客,都能聞到一絲絲微不可察的香味。
這香味幽微,不仔細探知,完全是聞不到的。
而徐來在現實世界裡,極愛香水,也曾經去學過一點點調香,因此對氣味有著比平常人稍微好一點的敏銳度。
那個微不可察的香味,有些熟悉,因為太淡,徐來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什麼味道。
但她們有了方向,這些人的共同之處,一定就是區分“表演者”與“觀賞者”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