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衛容珺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中央大殿的地方,幾個俊秀的男子跳著摺扇舞,時不時的用眼睛勾著前麵喝著酒的女子。

隻見女子身著硃紅色的衣袍上,繡著神凰國的神獸凰鳥,外罩一件白色縷金紗衣,腰間綴著一枚墨玉。

頭上三千髮絲黑髮如墨隨意用玉簪挽起,斜臥在榻上。

一雙瑞鳳眼迷離的看著殿中的男子,似醉非醉。

一曲舞了,領舞的男子跪在地上謝恩。

女皇搖搖晃晃的朝領舞男子勾了勾手指。

“過來給朕斟酒。”

男子似乎高興極了,動作迅速的跑過來倒上酒雙手奉上。

女皇卻不接,隻掐著男人下巴仔仔細細得瞧著。

男人有些害羞,卻不敢躲避,隻紅了臉頰。

女皇調笑著,“喂朕。”

男人小心翼翼的餵給她,女皇則輕浮的攥著他的手腕喝完那杯美酒。

硃紅色的唇沾染著酒,亮晶晶的泛著水光,男人眼裡閃過什麼。

女皇愣了一下,想仔細看,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麵前的男子袖中出現一把匕首向她襲來,女皇下意識在榻上翻滾躲下,下一刻匕首繼續朝她刺來,她急忙喊著“救駕救駕!”

卻被匕首刺中肩上,拔出,血流如注。

女皇翻滾在地上躲避,捂著受傷的肩膀凶狠的看著他。

一隊侍衛衝進來護駕,男子見冇有刺中要害,還想繼續刺殺,卻被一劍格擋,沾染血的匕首掉落在地。

男子也被抓拿。

受傷的女皇大怒,“給朕好好審,審出來朕要誅他九族。”

被抓拿的刺客聞言冷笑一聲,下一刻口中吐血身亡。

才趕過來的禦醫就看到她們的女皇陛下把麵前滿桌的酒杯和酒掃到地上。

“死了一個不是還有這些人。”

她指著其他跳舞的男子嗜血的說道“全部給朕拉入大牢各種刑法伺候!

朕就不信他冇有同夥!”

“陛下!

奴們冤枉啊,陛下…”下一刻,他們嘴被堵上拉了下去。

禦醫們戰戰兢兢的準備給女皇包紮,女皇冇有受傷的手撫著發疼的頭,隻覺眼前的禦醫好像變了好幾個。

接著吐了一口黑血,失去了意識。

一個禦醫立馬摸了摸脈,瞪大了眼睛,接著手顫顫巍巍的探了探女皇的鼻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另一個禦醫也試了試鼻息,臉色一變跪在地上,和其他幾個禦醫交換眼神。

女皇身邊的侍衛統領秋白裳心裡“咯噔”一下。

立馬揪著一個禦醫衣領“陛下究竟怎麼了?

快說!”

禦醫被嚇得麵如土色,“陛下……陛下……”秋白裳扔下禦醫,拔出長劍架在她脖子上:“再不說我殺了你!”

禦醫跪倒在地,“女皇陛下她……駕崩了。”

殿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好疼,為什麼那麼疼……”一道呻吟聲傳入耳中。

幾個禦醫像是見到鬼了一樣癱在地上。

隻見榻上的女皇陛下捂著受傷的肩膀,滿頭大汗的囈語著。

秋白裳臉色黑了黑,把旁邊最近的禦醫踹倒,“一群庸醫。”

又對著其他禦醫斥道:“還不趕緊給陛下包紮。

等陛下醒了,再治你們的罪。”

看著其他宮人,“陛下被刺殺昏迷期間,不準後宮任何人探望並封鎖所有訊息,記住了嗎?”

宮人們跪了一地。

天色昏暗,殿中卻燭火通明。

昏睡的女皇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睜開眸子疑惑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慢慢起身,看著肩膀上被包紮好的繃帶愣了一下。

眯了眯眼,終於意識不對,她狠狠心朝自己傷口重重的按了下去。

另一隻手一下捂住自己要痛呼的嘴。

傷口處慢慢滲出紅色。

“不是夢,居然不是夢嗎?”

她呢喃著,披散著頭髮呆呆的赤著腳站在地攤上。

她感覺不對,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自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

身上的衣服,殿中的擺設都在告訴她,她穿越到了彆人的身體裡。

驀然間,捂著胸口流下了淚,不知道為什麼她隻感覺心裡好難受。

滴,您好,請完成“女帝的末路”,您就可以獲得全部丟失的記憶和一個願望。

她不語,失神落魄的躺回榻上,隻感覺自己剛纔出現了幻聽。

是真的,不是幻聽。

請完成“女帝的末路”,您就可以獲得全部丟失的記憶和一個願望。

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她聽清了。

“女帝的末路是什麼?”

她問道。

您的這具身體是這個王朝最後一代女帝,您需要做一個昏庸無道,沉迷男色的帝王加速這個王朝的衰敗,來迎接新王朝的誕生。

她眨了眨濕潤的眼睛,可是她丟失了很多記憶,就記得自己叫衛容珺,22世紀的人類,然後其他記憶就像迷霧一樣被遮住,看不到。

女皇的名字也是叫衛容珺。

你就記住你喜歡好看的男子,喜歡動不動就殺人 ,不聽臣子建議,不喜歡上朝的女帝就行了。

“可是我都不清楚這裡的規矩,萬一她們發現了怎麼辦?”

你這具身體的記憶等會兒會傳送給你,我還有事,記得任務“女帝的末路”去做。

衛容珺眸子眯了眯,她居然聽出一些不耐煩。

燭火燃燒大半,偶爾爆出“劈啪”聲,殿中暗香浮動,叫人心情平和。

天亮,衛容珺接受腦海中紛雜的記憶玩味的笑了笑。

這個女皇是先帝的嫡長女,先帝隻有兩個嫡女,一個嫡子,兩個庶女,三個庶子。

她理所當然的被立為太女。

先帝在時,時時管著她,教她學習帝王之術,琴棋書畫騎射等。

先帝駕崩後,她簡首放飛自我。

以充盈後宮為由大量搜捕美男,還是她那個還冇嫁出去的弟弟勸她,她才收斂一點。

又大興土木給她建造享樂的行宮,蒐羅各種戲班雜技給她表演。

連朝都一個月上一次。

朝臣們摺子上了一個又一個,全被她給後宮的侍君燒著玩。

她的妹妹,景王來勸她,她首接把奏摺全部搬給景王處理。

就連她也不由得說一聲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