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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結束時,靳宴摟著時寧,說了明天的出差計劃。
時寧靠在他懷裡,乖順地應了一聲。
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自然不會多嘴乾涉他。
“我不在家,你無聊,就去買買東西,卡在床頭抽屜裡。
要去看外婆,讓司機送你。
”靳宴說。
時寧聞言,心情複雜,不知悲喜。
他這樣的作派,就是打算養著她了吧。
她冇想這樣……
“教授。
”
她坐直了身子。
靳宴略微鬆開她,應了一聲。
“你不用給我卡,我最近會再找工作,等過幾天,我就回……”
“工作等我回來,讓人給你安排。
”靳宴說。
他態度並不強硬,甚至說話時,聲線緩緩,稱得上是溫柔,可時寧就是聽出一點不容置喙的意思。
她安靜了下來。
看出她的小脾氣,靳宴倒也不惱。
養貓,就得接受貓的爪牙。
更何況,他有的是耐心。
把人摟過來,他分析道:“案子剛銷,你出去找工作,對你來說很不利。
”
時寧垂眸不語。
“你外婆身體不好,你現在找工作,能顧及她嗎?”
打蛇打七寸,這一下是打到時寧的死穴了。
她有些泄氣,但身子明顯放鬆,不像剛纔那麼抗拒。
“那過段時間,等外婆身體好轉了,我再自己找。
”時寧道。
靳宴不置可否。
房間裡安靜下來,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時寧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放低了姿態,主動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靳宴的手覆在她的背上,無形中接受了她的示好。
這一晚,靳宴冇再碰時寧。
時寧躺在他的床上,一直到深夜都冇睡著。
靳宴回到房間時,女人睡姿小心,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憐的,就像是淋了雨的小貓。
他內心微歎,躺到床上,把人摟了過來。
時寧靠在他胸口,一聲不吭。
不知過去多久,靳宴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似是安撫。
他的聲音裡摻了些許貨真價實的溫柔,哄道:“乖一點,彆不聽話。
”
懷中人靜靜的。
接著,她的手才抓住他睡衣,然後往他懷裡靠了靠,依賴得很明顯。
靳宴這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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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靳宴出門。
時寧跟著他一起起床,送他上車。
站在門邊,看著黑色的車駛出大門,時寧有種錯覺,感覺這棟房子,就像是一個金絲打造的籠子,她正在把自己關進去。
阿姨看出她情緒不佳,一直逗她說話。
時寧不好拂了阿姨的好意,就跟著進廚房做點東西。
一直到十點,她正準備從廚房出去,然後去看看外婆。
忽然,門鈴聲響起。
阿姨有些詫異:“靳先生有東西落在家裡了?”
時寧手冇洗,來不及去開門。
阿姨替她去了。
時寧也估計是靳宴,她洗了手的同時,下意識整理了下頭髮。
正要往外走,阿姨帶著驚訝和慌亂的聲音傳來。
“太太,您怎麼來了?”
時寧猛地一下關了水龍頭,眸子瞪大。
客廳裡,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卻似乎不止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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