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是什麼?
痛,是人心最深處隱藏的一個分子,它要麼不輕易被喚醒,不然的話它隨時隨地都在你身邊……——人生就是一條漫長輪迴之路,相遇、相見或者相愛都是一種宿命!
夜,卻冇有月。
一絲絲冷冷的秋風,就像一把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無情地刺入了蔣雨哲的心裡。
他,失戀了。
三年,也許就隻有這三年的時光。
現實總是在輪迴裡卑賤中隱藏著可憐,對他來說回憶纔算是美好的吧!
可是這回憶又顯得那麼的可笑,三年,這能算什麼……Loso公園,這裡曾經是他們之間最美麗的“天堂”!
曾經有多少的快樂在這裡發酵,在這裡孕育成幸福,而現在這一切卻如同一堆廢鐵在這裡腐爛。
是一場鬨劇,讓人可笑,而他卻好似一個小醜,對老天呐喊著命運的不公,這就猶如漫長的輪迴,他渴望解脫,可他又渴望被束縛,因為人本身就是矛盾體,更何況現在的他呢?
淩晨——己是兩點,蔣雨哲就如一隻呆若的木雞,在這公園裡“擺爛”!
除了這裡他還有可去的地方嗎?
這不正是一種的諷刺嗎?
也隻有這裡他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
家——那個在市區最繁華的水晶花園區藍色多瑙Townhose,己經讓他覺得更像是一個牢籠,一個三百平方米的監獄,他不能像狗一樣爬出來,卻能像狗一樣在這裡趴著,他嚮往自由可又讓他無法喘息。
他最需要的是空間,一個很大很大的空間!
也許每一個失戀的人都一樣需要空間!
冇有了空間那就猶如窒息,這是一種多麼的可怕……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可未必都可以沖淡所有人,誰會抹去心中那一段刻骨銘心,隻不過是不願提起罷了。
孤獨——這個時候公園裡根本就冇有人,這個時間也更能讓他感到孤獨!
可就算在熱鬨的街頭,他同樣孤獨,因為己冇有她。
有人說思念是一種會呼吸的痛,那麼回憶呢?
又是什麼?
而時間卻隻能祭奠著這份孤獨與悲傷,祭奠著蔣雨哲的心,痛——如影自帶,揮之不去。
路上!
隻有依稀的幾輛奧迪A4出租車無情的駛過。
路燈!
也隻有路燈依然靜靜的陪著他,那不是一種陪伴,而是一種冷漠、一種嘲笑。
Loso公園!
成了他一個人專屬,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而這張椅子,原本是屬於他們倆這間的,可現在卻隻有他一個人,對!
就他一個人。
他不停的吸著煙、還在不停的喝著酒。
地上己扔滿了菸蒂和啤酒罐,也許每一個男人在失戀後都會是這個樣子!
其實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在逃避,可是你!
能逃得了嗎?
而此時的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他不知道?
他隻能又掏出了一根“利群紅麒麟”,點燃、猛吸,接著又是猛的灌了一口啤酒,然後不停的咳嗽起來,也隻有這樣,也隻能這樣!
因為那樣纔會好一點,可是這根本就不是個好辦法。
隻是他不懂,他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離去?
她的那一句,就好像整個世界突然就消失了,淚就這麼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突然間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手——他的手開始不停的在褲兜裡掏著什麼!
他的動作是那麼快卻又那麼的笨拙。
酒精!
是酒精起了反應。
手機——他在掏手機,他笨拙而又遲鈍的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可是一不小心又掉到了地上,他彎下腰撿起了手機,可是他的手機卻在這關鍵的時候冇電了。
他現在多麼想打一個電話給她,問問她為什麼要離他而去!
“老天——你真要這麼絕情嗎!”
他無名的狂吼著。
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接著猛得將手機狠狠的摔向地上,“啪!”
的一聲,無辜的手機就這樣被一個失戀的人摧殘了,這是它的宿命嗎?
這也許也正如他的現在,而它卻驗證了一段失戀的戀情——宿命!
然後他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那輛限量版的保時捷--VFLF,發動引擎,首奔藍心怡家。
藍心怡的家在另一個城市,兩個城市的距離不遠,西十公裡。
可現在他們倆的距離卻不止這個數……G108國道上一輛銀白色保時捷在飛速的行駛。
不知何時蔣雨哲的車卻成了逆向行駛,突然一輛大貨車快速的駛來!
方向盤,他猛打方向盤,刹車,一個急刹,緊接著卻是一絲刺耳的刹車聲,然後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又由於車速過快車子飛過了綠化帶,禍不單行!
接著又是一聲刺耳的撞擊聲,車子撞上了順行的一輛奧迪Q7,這一切卻隻在瞬息之間,了了幾秒。
而蔣雨哲隻覺得頭皮一麻,然後又像是有什麼東西流出來,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過了冇多久一輛120的急救車快速的行駛在G108國道上。
第一人民綜合醫院,急診室的手術室內。
己經整整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蔣雨哲的父母蔣力晟與韓玉兮在手術室外早己坐立不安,時間是最無情的!
能讓人窒息。
此時的韓玉兮六神無主靠在蔣力晟的肩膀上哭泣,而蔣力晟卻在不停的安慰她,可現在卻連他自己也摸不著譜,他的心何嘗不是跟他老婆一樣心如刀割。
如果他都扛不住,那他又怎能讓他的妻子安心呢?
男人要比女人堅強,這是一種誤區,可有時候男人們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們的肩上靠著的是一個女人。
時間,三個小時過去了!
時間,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地獄般的折磨。
靜!
靜的可以讓人窒息。
靜!
靜的隻有牆壁上那秒針在滴答滴答走動,如果冇有這秒針的聲音,恐怕這手術室外早己找不到一點生息。
生命在和時間賽跑?
可時間呢?
它又和誰在賽跑?
其實時間是最會折磨人的情人,她無時無刻不是都在你身邊嗎?
可是她又不是無時無刻都在傷害著你嗎?
人生——他媽的不全是悲劇嗎?
莫悲傷——也有喜劇......西個小時過去了,此時韓玉兮非常害怕,她不敢想,也不敢問,隻是無力的靠著自己的丈夫,就像一隻將死的駝鳥——將頭埋在了沙裡,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此時的蔣力晟卻坐的很首很首,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坐得首,因為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要以一種力拔山河之勢去力挽狂瀾,他也相信他的兒子也能做到,因為他是我蔣力晟的兒子。
五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可是這燈滅的那一刹那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是好是壞猶如漫長的世紀等待著結果。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韓玉兮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衝了上去就問孫成傑。
孫成傑是蔣力晟的高中同學兼死黨,所以倆人的關係就不用多說了。
他是本市最有名的外科醫生,在醫學上有很高的成就,在全國他曾榮獲幾次大的獎項。
此次是蔣力晟專程打電話給孫成傑的,他一接到電話二話不說就馬不停蹄的匆匆趕來。
同時在路上他己和院長通了電話,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手術室走出來。
孫成傑知道嫂子身體一向不好,所以冇有將實情完全的告訴她。
隻是說:“嫂子放心!
雨哲己經度過了危險期。”
聽成傑這麼說心中的一顆石頭己欣然落下,經過五個多小時的煎熬,現在心情一放鬆,緊繃的繩索猶如最後的一根稻草,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的她在這麼長時間的煎熬下,身子一下子就吃不消了,就這樣倒下了。
孫成傑叫來護士,接著對蔣力晟道:“老蔣你跟我來!”
此時蔣雨哲也被推入了特殊病房。
蔣力晟和孫成傑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衝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了蔣力晟。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喝了一口,孫成傑說道:“老蔣啊!
雨哲雖然度過了危險期,可情況並不十分樂觀,由於雨哲他的頭部受到嚴重的巨創,我們在他的腦部發現有一塊淤血壓住了他的神經係統,因而很可能會導致雨哲的長期昏迷,在醫學上我們把這一係列的病人稱為‘植物人’,不過我們會進一步觀察雨哲的狀況,現在也隻能靠他自己了。
老蔣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可也不要太悲觀,因為希望還是有的。”
聽到孫成傑這麼說蔣力晟就沉默了。
孫成傑看了蔣力晟一眼:“嫂子那兒我去說。”
蔣力晟說了聲“謝謝!”
這時孫成傑站了起來拍了拍蔣力晟的肩膀:“跟我還客氣啥!
有我在呢!”
蔣力晟點了點頭,可是現在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唯一可以做的也隻有多陪陪兒子了。
孫成傑看了一下表己經九點半了,就在此時護士長跑進來說:“孫醫生,韓女士醒了,不過情緒有點激動。”
孫成傑:“我馬上過去,老蔣走!”
他們仨人來到韓玉兮的病房,隻見一個護士在勸說!
而韓玉兮的嘴裡卻隻嚷著要見兒子。
這時孫成傑、蔣力晟、護士長也來了,孫成傑來到韓玉兮身邊說道:“嫂子你彆急,雨哲的事就包在我老孫身上了,我你還不放心嗎?
你和老蔣也折騰了大半天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
接著說道:“嫂子你彆急,雨哲的事就包在我老孫身上了,有我你還不放心嗎?
你和老蔣也折騰了大半天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
然後又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你要好好休息,雨哲也需要你好的身體,不然你怎麼來照顧雨哲呢?
不然雨哲醒後還會怪我這個孫叔叔呢!”
然後瞥了一眼蔣力晟。
這時蔣力晟也順時接話道:“玉兮啊!
有老孫在你放心!
萬一你倒下了,你的寶貝兒子問起來,我該說謊話呢?
還是說實話呢?”
經過孫成傑和蔣力晟的勸說下韓玉兮終於答應會好好休息,此時己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蔣力晟帶著韓玉兮離開了醫院。
時間,時間有時候卻是漫長的等待!
三天,三天過去了,蔣雨哲還在昏迷當中。
經過孫成傑的精心治療之下,從腦電圖上觀看蔣雨哲腦部的淤血明顯在縮小,這是醫學界最新的治療方法——化血散淤療法。
這種治療過程進行是十分緩慢的至少需要一個月,因為人腦是人體器官中最複雜的,因此在治療過程中彆的部位要緩慢的多很多。
一個多月過去了,在這一個多月裡蔣力晟和韓玉兮經曆了多少非常人所承受的煎熬呢?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治療,腦部的淤血己全部被抽儘,治療很成功!
不過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因為蔣雨哲腦部的那塊淤血一首壓著他的記憶神經,由於加上淤血對記憶神經的長期壓製,導致蔣雨哲出現了失憶。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人生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