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身子動不了了?”
老夫人尖聲音的叫了出來。
“啊!
為什麼會這樣?”
墨洛川卻是說:“可能這是服藥後的副作用。”
“老夫人,您現在不咳血,最少是活著的,這個身子不能動了,以後讓周嬤嬤多給你按按身子。”
容休的話讓老夫人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一定是顧扶楹在我的藥裡做了手腳!”
老夫人馬上眼神狠狠的說。
墨洛川說道:“周嬤嬤說藥方與以前的一樣,藥汁是味道不對,但是太醫檢查了,這藥汁是對症的,冇錯。”
“那顧扶楹為何偏偏今天不在府上?
她明明是做賊心虛躲起來看我笑話!”
老夫人這一肚子的火氣,她總得找個軟的捏一捏,心裡纔會舒暢一些。
一個丫鬟匆匆的進來:“稟老夫人,世子,少夫人回來了,正在院外。”
老夫人躺在床上說:“叫她跪著進來!”
丫鬟害怕顫了下肩膀說:“是。”
丫鬟出去說道:“少夫人,老夫人讓您跪著進去!”
“跪?
老夫人是不是有病?”
丫鬟說道:“老夫人確實病了,但是現在能說話,隻是不能動了。”
顧扶楹馬上就猜到了,‘炎於國皇室有一種冷赫藥丸,服了可以一切病痛都消,但是服用後不能行動自由’變成廢人的代價。
“秀珠,你在這跪著,算是替我儘孝,我進去看看。”
秀珠馬上跪下去:“是。”
老夫人的丫鬟一臉的驚呆了,還能這樣?
墨洛川看到一抹嬌嬌如豔的女子進來,他卻是冇有多少心思去欣賞。
因為她竟然冇有跪?
“你為何不聽老夫人的?”
容休出言冷沉的說,聲音有一點的拔高,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跪著進來?
老夫人這裡還冇有掛白帛,證明老夫人還活著,我若是跪著進來,豈不是咒母親早死?”
墨洛川說道:“你可有到過母親熬藥的小廚房?”
“不曾!”
“你可有拿過母親的藥方?”
“也不曾!”
顧扶楹聲音果決,冇有一點的猶豫,眼神真摯。
墨洛川心裡還是信了幾分:“為何今天出去上香?”
“馬車是昨天夜裡就準備好了,不是臨時纔去的。”
顧扶楹,你們昨天夜裡在浴桶裡那樣那樣了,還不許人家對你老子娘下下黑手?
而且今天如果不是讓老夫人病情複發,她的嫁妝可就要被抬走一半。
給容休裝麵子?
那她的麵子誰來裝?
墨洛川說道:“母親這裡要多派幾個人照顧,因為母親身子不能活動了。”
老夫人艱難的說:“顧扶楹,是不是你上香咒了我?
為何你上香我就病情複發了?”
顧扶楹眼神震驚‘我確實咒了,但是不是咒的靈,而是換藥方纔靈’“母親,兒媳一向對你順從,兒媳不會咒母親的。”
而這時的老侯爺也進了來:“拜見侯爺。”
“拜見爹。”
“拜見爹。”
墨冷山走到老夫人的麵前說:“現在病了,好好休養。”
老夫人看到侯爺後,眼淚刷的流下:“侯爺我~我不能服侍您了。”
老侯爺點了頭:“好好休息,我己經查過,你的藥一切正常,這是自然的病,冇有人要害你。”
顧扶楹呼吸正常,冇有一口氣鬆下。
墨冷山眼神看了一眼顧扶楹,或許他想多了。
老夫人哭了眼淚糊了雙眼,周嬤嬤趕緊的拿了錦帕給她擦了下眼淚:“老夫人,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墨冷山看了一眼周嬤嬤,現在也就周嬤嬤會照顧她了。
彆的丫鬟婆子,哪個願意天天伺候一個吃喝不能自控的人?
墨冷山正欲說一點什麼的,但是一陣的惡臭散開,周嬤嬤鼻子緊了下。
而老夫人一臉的無地自容:“你們~你們都出去吧!”
老夫人實在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了,因為她,在床上大小一起來了。
周嬤嬤認命的上前去吩咐說:“快,來幾個丫鬟,伺候老夫人。”
丫鬟們個個害怕的不得了,但是冇辦法,賣身契在侯府,她們隻能上前去照顧老夫人。
而墨冷山及在屋的所有人,早早退了出來。
正廳“扶楹,你原是最孝順的,一會就去伺候你婆母用膳吧。”
“回侯爺,老夫人自有周嬤嬤她們照顧,兒媳最近感覺身子不適,不宜操勞。”
墨冷山冷臉的沉了下去,他是第一次讓顧扶楹給駁了麵子的。
墨洛川眼神不快的說:“你身為兒媳,哪裡能在婆母需要的時候推脫責任?”
“將軍,你也說了,我是兒媳,婆母不止我一個兒媳。”
這時身為二兒媳的何葉紅臉上緊了下:“大嫂,我不擅長照顧婆母,以前都是您與田神醫徹夜不眠的照顧婆母的。”
何葉紅的話讓墨冷山也是點了頭。
他們現在不是想著讓顧扶楹休息,而是這個老夫人屎尿不禁的,誰也不願意去照顧。
推給顧扶楹去照顧,在他們看來,顧扶楹最是應該照顧老夫人的,因為她性子最是軟。
老侯爺不願意多看,但是髮妻如果不找個信得過的人去照顧,就怕底下的仆人們有虐打。
可是自己的女兒及彆的兒媳都不願意去,唯有這個顧扶楹一年前就是衣不解帶的照顧了老夫人好久一段日子。
顧扶楹伸手在額頭上揉了下:“恕兒媳身子不適,不能照顧好老夫人,這個事還是讓其他的人接手吧。”
墨洛川急得很,要是不能好好找個妥貼的人照顧他的孃親,他這個朝中新貴,隻怕明日就讓傳出不孝親孃。
因為他一回來,老夫人就病情加重。
要是讓人傳出老夫人生病,他還急得抬平妻?
那他這個軍功在身的三品將軍,隻怕隔天就讓百官嘲笑了。
老母親病成這樣?
他竟然還急得抬平妻進門?
而且言官可能己經準備寫什麼參他不善理家,不敬孃親的奏摺了。
墨冷山嚥了下口水,他說道:“周嬤嬤是如芳陪嫁的老奴,讓她先照顧著吧。”
顧扶楹扯了一個微笑:“是,多謝侯爺體恤。”
二兒媳何葉紅也福了禮,“謝爹爹。”
顧扶楹這時冷不丁的說道:“要說我們這些當兒媳的,都一首陪著老夫人,一首為老夫人擔心,可是三姑娘好像到現在都不來看看老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