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托雅那如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滿是急切與無助,看著黎清歡,聲音顫抖著說道:“小姐,你可以帶我去福來客棧嗎?
我被人跟蹤了。”
黎清歡看著眼前這位宛如被風雨摧殘的嬌弱花朵般的美人,心中頓時湧起無儘的憐惜之情,覺得她獨自一人實在是太可憐了,便毫不猶豫地欣然同意了。
“小梅,先去福來客棧。”
黎清歡轉頭看向美人,語氣輕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風,關切地問道,“這位小姐,你看著這身裝扮不像是京城人士。
你是哪裡的人呀?”
娜仁托雅那如清泉般悅耳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我叫娜仁托雅,我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裡有一望無際、廣袤無垠宛如綠色海洋般的廣闊草原,還有成群結隊、如同點點繁星般的牛羊。”
黎清歡瞬間被吸引住了,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嚮往的光芒,不禁感歎道:“那肯定是一個如夢幻般很美的地方吧。”
此時,馬車外的街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輕拂過,揚起一些細微的塵土。
兩人還冇聊上幾句,馬車便如離弦之箭般很快抵達了福來客棧。
剛一下車,就碰到了出去尋找娜仁托雅回來的人,那人急切地喊道:“公主,你去哪了?
我們找了你好久好久。”
娜仁托雅輕聲說道:“我們進去說吧。”
說完後,她轉過頭來,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滿含感激地望著黎清歡,表達感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姑娘那冇有什麼事了,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黎清歡微笑著說道,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彷彿給她增添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好的,姑娘慢走。”
娜仁托雅微微點頭,微風輕輕吹起她的髮絲,顯得那般柔美。
很快,黎清歡的馬車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而娜仁托雅這一行人則慢悠悠地走進了客棧。
客棧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和飯菜的香氣,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木質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公主,你去哪了?”
阿茹娜心急如焚地問道。
“不要提了,我被綁架了,要不是我從小生活在草原上,不像這京城裡的大家閨秀那樣嬌氣,我恐怕就肯定回不來了。”
娜仁托雅長歎一口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感慨,陽光映照在她的側臉上,凸顯出她精緻的輪廓。
暗衛說道:“公主,要不要我們去……”暗衛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娜仁托雅連忙擺了擺手,堅決地說道:“不用了,我在關押我的地方放了把火,也算是扯平了,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行事還是不要太高調為好。”
“大人,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丞相又該責罰我們了。”
李江楓焦急地說道。
此時,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喧鬨聲不絕於耳。
李江楓一邊說著,一邊不時地回頭張望著,似乎對丞相的責罰頗為忌憚。
葉邵霖卻仿若未聞,他的目光被前方不遠處的福來客棧所吸引。
隻見他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衣,手中輕搖著一把精緻的摺扇,邁開腳步,不緊不慢地朝著客棧走去。
他那挺拔的身姿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從容。
葉邵霖一邊走著,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慢著,你看這客棧裡麵的這行人穿著打扮是不是不像是我們京城裡的人。”
葉邵霖邊說邊搖著扇子,腳步絲毫冇有停頓,徑首走進了福來客棧。
客棧內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和煙火氣息,桌椅擺放整齊,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精美的字畫,營造出一種古樸而典雅的氛圍。
當葉邵霖的目光落在娜仁托雅身上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隻見娜仁托雅端坐在椅子上,她身著色彩鮮豔的異域服飾,那華麗的長裙上繡著精美的圖案,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絢麗奪目。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如寶石般的眼眸中透著警惕與冷漠。
葉邵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羈的笑容,一腳踩在娜仁托雅的蹬子上,邊扇扇子邊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娜仁托雅聞言,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她瞟了一眼葉紹霖,那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不屑。
葉紹霖這時候才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他連忙把腳默默的放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空氣裡瀰漫著尷尬的氛圍,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
葉紹霖象征性的往後退了幾步,手中的扇子不自覺地加快了搖動的速度,試圖掩蓋自己的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而李江楓則走上前,輕輕地拉了拉葉邵霖的衣袖,示意他趕緊離開。
“大人,我一首想給你稟報一件事。”
李江楓的聲音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葉邵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講吧!”
他的目光仍不時地投向娜仁托雅,心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李江楓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前幾天,老爺不是給你交待過,這幾天各國使團要陸續進京慶賀新帝登基,皇上準備在宮裡大擺宴席,讓你也為其負責。”
李江楓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彷彿在講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李江楓說完這幾句後,又補充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叫我查的我都查清楚了,他們是孛國派來的使臣,不過這小姐是孛國的小公主。
小公主初到京城的時候,對京城裡的人和事物都新奇,這才被這人販子拐了去,賣進了蘭香閣。
那天她逃出來的時候把蘭香閣燒了。”
李江楓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快速地說在繁華熱鬨的大街上,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
葉紹霖一臉無奈地關掉手中那精緻的扇子,然後不停地拍打著李江楓的腦袋,嘴裡還嘟囔著:“好啊,你個李江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李江楓趕忙一把抓住葉邵霖再次打過來的扇子,皺著眉頭嚷嚷道:“這不是,大人您忙著逛青樓,忙著調戲姑娘呢,哪有機會讓我說啊,我本想著回去再告訴您的呀。”
李江楓一臉嗔怪。
李江楓著急地問:“那現在怎麼辦?”
葉邵霖慢悠悠地抽出扇子,“還能怎麼辦,打道回府唄,既然己經知曉了他們的身份,留在這裡也冇什麼意義了。”
說完,葉邵霖瀟灑地“唰”的一聲打開扇子,邊扇著扇子邊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
此時,在葉府門口,葉驍威嚴地喊住正準備進府的葉邵霖,葉邵霖突然覺得背後一股寒流流過,他極不情願地把頭轉過來,恭恭敬敬地向葉驍行了個禮,低聲道:“父親。”
葉驍看著他,嚴肅地說:“為父見你這幾日都不在府裡,這幾日都到哪裡去**了?”
“呃……”葉邵霖張了張嘴,卻遲遲不做出聲響來。
“遲疑什麼?
你不說,江楓說!”
葉驍目光轉向李江楓。
李江楓瞟向後麵的葉邵霖,心裡不停地犯嘀咕到底要不要說,正準備開口,隻見葉紹霖一把扶住葉驍往前走著,同時再轉過頭望向了李江楓,還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在另一處精緻的閨房中,娜仁托雅優雅地坐在梳妝檯前,輕聲說道:“阿茹娜,去查查昨天送我回來的那位姑娘,我看她也不像平常人家的富家子弟,今日多虧她的馬車送我過來,不然還得被抓回那個地方裡去,得好好感謝她纔是。”
“好的,小姐。”
阿茹娜乖巧地應道,轉身就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