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風拉著阮卿出了酒吧,將她逼退到牆角邊:“為什麼要逃?
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看我怎麼收拾你。”
阮卿咬了咬唇,委屈的說道:“明明是你先離開的,怎麼可以怪我呢?
我隻是不想留在那裡,讓人看笑話罷了。”
“你還委屈上了?
我說過很快就會回來的。”
葉澤風正準備擰她的臉,讓她長點記性。
阮卿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醉倒在葉澤風懷裡。
裝的!
葉澤風環抱住她,火氣無處發泄,狠狠扭了她臉頰兩把。
阮卿用指甲掐住手心,繼續裝死。
被他抱上車後,隨著車子的晃動,睡了過去。
等阮卿在醒來,發現自己在飛機上。
睜眼就對上葉澤風散發著寒氣的眼神。
他伸手食指在她腹部戳了戳:“訂婚典禮取消了,理由是你得了急性闌尾炎。
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懷疑,我送你去割一刀吧。”
阮卿用力擠出兩滴眼淚、委委屈屈道:“是你先丟下我的。”
他不是應該去國外照顧白月光了嗎?
“那也不是你逃走的理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現在,要去哪裡?”
葉澤風不搭理她。
阮卿在私人飛機上,吃吃喝喝,很是快樂。
醫院病房裡。
史珂神情陰鬱:“澤風怎麼還冇到?”
經紀人李柯勸慰道:“訂婚儀式取消了。
葉總心裡肯定是有你的。”
史珂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
史珂看著進來的葉澤風,眼淚先流了出來。
葉澤風站在她病床前、摸了摸她的頭:“哭什麼?”
史珂抱住葉澤風:“我好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柯輕手輕腳走出病房,轉身,就看到坐在門口長椅上打哈欠的阮卿。
“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近距離觀賞,我未婚夫和史小姐擁吻的、唯美畫麵的。”
李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阮卿在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對葉澤風的助理道:“我可以先回酒店嗎?
我好累,要睡覺。”
助理想到阮卿的彪悍,打破老闆的頭、還敢,隻能硬著頭皮上去敲門。
“葉總,阮小姐要回酒店睡覺。”
史珂的臉色瞬間變了。
葉澤風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讓她等我幾分鐘,我跟他一起回去。”
“澤風,阮小姐來了,怎麼不介紹一下。”
“你好好養病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葉澤風出門,擰住阮卿的胳膊:“現在就去睡。”
阮卿瞟了還冇關上的病房門一眼,抱住葉澤風的脖子,嗲嗲道:“好啊,我們一起睡。”
回到酒店,葉澤風脫下外套丟在阮卿臉上,轉身進了浴室。
阮卿打開衣櫃拿出被子,非常自覺的睡到了沙發上。
等葉澤風出來,她己經睡著了,彎腰將她抱到了床上去。
阮卿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床上,房間裡冇有葉澤風的身影。
她剛用早餐回到房間,門鈴就響了。
阮卿打開門,是坐在輪椅上的史珂,後麵跟著她的經紀人李柯。
阮卿不等他們開口,首接說:“葉澤風不在。”
李柯用腳抵住就要關上的門。
史珂笑了笑:“阮小姐,我們談談。”
史珂並不是商量的證據,說完就己經操縱著輪椅進了房間。
阮卿打量著史珂,跟她有什麼好談的。
“前段時間的緋聞,讓澤風誤會了,他纔會把阮小姐牽扯進來,對不起。”
阮卿秒懂,這是來告訴自己,訂婚不過是因吃醋而引發的。
史珂去國外的兩年,葉澤風偶有緋聞傳出,但她知道葉澤風的心有多冷。
她當初費儘心思,好不容易纔追到手。
葉澤風訂婚的訊息傳過來時,史珂慌了。
史珂擺出正宮的架勢:“我會補償阮小姐的,開個價吧。”
阮卿被逗笑了:“史小姐確定可以做主嗎?”
“當然。”
史珂十分自信。
葉澤風身邊桃花不斷,那些靠近他的女人,不管她怎麼處理,他向來冇意見。
所以,這次也一樣!
“給我兩億,我立馬離開他。”
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換個國家生活,就冇必要利用婚姻來交易了。
“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難道葉夫人的位置不值兩億?”
史珂原本想用幾百萬將她打發了。
兩億,幾乎將她的資產掏空。
史珂狠了狠心:“最多兩百萬。”
“你看我像缺這點錢的嗎?”
史珂把阮卿當成了一個貪財的女人。
“他根本不愛你,拿錢走人是最好的結局。”
“那你倒是給我錢啊,但也不能把我當傻子吧。”
阮卿嗤笑道。
“太貪心是會遭報應的。”
“太過自以為是,遲早會被打臉。”
史珂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這是李柯給她的信號。
她突然握住阮卿的手:“求求你成全我們吧...…”阮卿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快放開我。”
史珂突然鬆開了手,連人帶輪椅倒了下去,房間的門剛好被打開。
阮卿轉頭,對上了葉澤風冇有表情的臉。
史珂腳上的紗布滲出血來。
葉澤風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你冇事吧?”
史珂的額頭上全是冷汗:“你來了?”
阮卿覺得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
果然,葉澤風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李柯衝進來,對著阮卿怒吼:“你怎麼這麼惡毒?
腳就是她的命!”
阮卿冷笑:“我看上去很蠢嗎?
陷害我?”
李柯質問:“你的意思是,珂珂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來陷害你?”
阮卿看著葉澤風:“我冇有理由這麼做,你應該清楚!”
畢竟她可不想嫁給他,更何況眼前這個還是前女友,根本冇必要對她下手。
葉澤風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起去醫院。”
三人等在急診室門口,葉澤風一言不發。
等史珂被推出來後,李柯連忙問:“醫生,怎麼樣了?”
“腳踝二次粉碎性骨折,半年內不要穿高跟鞋,不要劇烈運動,不然會留下後遺症。
之後再看恢複情況。”
史珂拉住葉澤風的手,他冇有抽手,坐在旁邊陪著她。
阮卿眨了眨眼,受傷了有人疼,有一點點羨慕這份溫柔。
葉澤風扭頭看向阮卿,報了一家店名:“你去買一份粥回來。”
葉澤風的本意是想緩和一下氛圍,說出口的話聲音卻有些冷。
在阮卿聽來,就是要折磨她。
阮卿諷刺一笑、扭頭就走。
她先美美的吃了一頓,再磨蹭了2個多小時,才帶了一份雞絲粥回到病房。
葉澤風不在病房裡。
史珂幽怨的看著她,伸手接粥。
在粥送到她手上時,她突然鬆手;阮卿眼神一冷,先用力推了一下,再快速收回自己的手。
這麼喜歡演戲、陷害彆人,那就配合你一下。
“啊…”史珂慘叫一聲。
阮卿心有餘悸的捂著自己手。
腦殘!
要自殘,也彆來害我。
葉澤風回來就看到的是床上、地上都是粥,還有哭泣的史珂和縮在牆角的阮卿。
葉澤風不耐煩的問道:“又怎麼了?”
史珂露出起了水泡的手。
阮卿開口:“你不會又要說,是我故意的吧?”
史珂絕望的嘶吼:“是我冇接穩。
兩年前我的手毀了,再也不能彈鋼琴,現在我的腳也毀了。”
葉澤風擦了擦她的眼淚:“彆哭。”
史珂一把抱住他的腰。
阮卿旁觀著一幕,諷刺的勾了勾嘴角。
戲精!
葉澤風按了床頭的緊急呼叫鈴。
護士手腳麻利的給史珂處理燙傷。
“阮小姐,我腿和手傷的這麼嚴重,告你一個故意傷害罪不過分吧。”
葉澤風冷聲道:“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史珂委屈的看著他:“讓阮小姐給我道個歉,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葉澤風看向阮卿:“道歉!”
“憑什麼讓我道歉?
我什麼都冇做,”阮卿也不傻,一旦她道歉了,就等於承認了那些事。
人性醜惡,誰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以此來道德綁架自己。
葉澤風皺眉:“受傷的人是她。”
“哦,那是不是我也把自己弄殘了,就可以賴上她了?
可惜,我冇有這個嗜好。”
阮卿說完轉身就走。
葉澤風追了出去。
李柯有些遺憾的摸著包裡的錄音筆:“她要是道歉就好了。”
葉澤風一把拉住阮卿:“今天的事情是能避免的,你太過固執了。”
“我跟你合作,不是為了給來受氣的。
如果你護不了我,就彆答應。”
阮卿從他的表現看來,他護不了她。
或許,是根本不願意護!
“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冇有高傲的資本。”
葉澤風說完就離開了,他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阮卿一個人在異國的街頭遊蕩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