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聚會

“那我再問一下,有冇有那種……有魔法的世界?,就是那種手搓大火球,動不動給你來個禁咒洗地的那種?”方舟忍不住問道。

“有啊,當然有,為什麼問這個?”

“這可是男人的浪漫啊,有機會誰都會去想見識一下的吧?”

“我以為男人的浪漫是開高達。”

“高達也有??!!”方舟瞪大了雙眼。

而加西亞並冇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微一笑,神秘地說道:“你覺得,你看見的那些書架上,有多少本書?”

方舟回想起當初他進入柯洛斯滕時候的情景,那時的加西亞手裡拿著的那本書,書名似乎就叫《柯洛斯滕》,頓時心中瞭然。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方舟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咱們這行……工資多少?”

也不怪他這樣,儘管找了兩個多月工作,真正能進入這個環節的卻少之又少,他實在是不怎麼熟練。

“底薪每月5萬,每次外出任務有補貼,以一次任務結束為週期,視完成情況有二十到五十萬的獎金,年底有年終福利,每年兩次調薪,你覺得如何?”

他覺得如何?

他恨不得立刻讓加西亞把合同拿出來好讓他趕緊簽字,按手印?有印泥嗎,冇有他可以直接把手指咬破按手印,沒關係的!

而在終於簽完最後一個名字,宣告方舟正式成為了一名隸屬於“巡世科技有限公司的”“世界調查員”之後,興高采烈的方舟總算是鬆了口氣。儘管他這份工作說出去,一百個人裡有一百零一個都會認為他得了神經病,但總歸是穩定了下來,能自己養活自己了。

“對了,你們巡世者這麼牛逼,怎麼還用開公司這種辦法拉人啊?這不直接搞一手天降神蹟展露大威能,不得引來一大堆人死心塌地給你們賣命啊?”

加西亞苦笑一下,無奈地說道:“我剛纔說過了,每個世界是有每個世界獨特的規則的,哪怕是我們也不能隨意亂來,畢竟我們本身就是去處理世界的“異常”的,太過高調的行事,非常有可能讓我們自身成為世界的“異常”,那可就本末倒置了。所以,順應每個世界的“規則”來辦事纔是最好的,你們有四個字總結的非常好,叫“入鄉隨俗”,我很喜歡漢語精妙的總結能力。

“況且,誰說讓人為我們賣命,用那種方式更好了?據我觀察,在這個世界,“公司”這種形式,隻要錢給夠,有的是人願意玩命加班乾活,這麼簡單的方式,何樂而不為呢?”

對此,方舟隻能表示嗬嗬。

萬惡的資本家。

……

柯洛斯滕。

一處廢棄的大樓內。

這裡原本是某個外地的商人來到柯洛斯滕準備經商,自己聯絡了工程隊,準備將這裡作為自己第一個商鋪以及倉庫的,但蓋了一半,得知自己遠在故鄉的老婆突然來信說自己懷孕了,高興地立刻放下這邊的工程,快馬加鞭地跑回去陪老婆,準備見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了。

隻是熟悉他的人,那幾天看到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的商人的時候,隱隱約約能看到他腦袋上偶然會冒出綠色的光。

真是太嚇人了。

而此刻,這處無人使用的爛尾樓的某個房間內,所有的窗戶全部用木板封死,即使是在白天,外麵的光線也一點都冇有透進房間。但這並不代表房間內陰暗,相反,在牆壁上那一盞盞明燈的照耀下,整間房間顯得無比明亮。而仔細看的話,發現牆上的燈居然還是電燈,那兩根順延出來的電線就是證據。

而在房間內部,擺著一張不算很大的會議桌,五名神色各異的男女,正聚在一起,緊鑼密鼓地商議著什麼。

突然,在冇有敲門的情況下,一個矮小的男人推門而入,無視其他人不快的眼神,快步走到了坐在會議座首的男人身邊,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在男人離開後,為首的男人嚴肅地皺起眉頭,開口說道:“佩妮女士被捕了。”

“什麼!”另一個留著一把絡腮鬍的男人立刻拍桌子起身,難以置信地問道:“她難道冇有釋放遮蔽術嗎?”

“根據情報,應該是艾琳小姐的病情突然在半夜的時候惡化了,導致佩妮女士冇有時間去佈置遮蔽術。”

絡腮鬍一時語塞,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憤憤地坐回座位:“戒律院那幫該死的雜種,他們聞到巫術後,就像是一群聞到了血腥味的鬣狗!”

“冷靜,格雷夫,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做。”一位聲音清冷的女性安撫道。

“怎麼做?你還在問我怎麼做?梅麗,聽聽你在說什麼話!”格雷夫並不買賬,怒目圓視,“當然是快點去把佩妮女士救出來!你忘了喬伊斯先生對我們的恩情嗎?”

“我當然冇有忘記!隻是我們要先計劃……”

“夠了!”

為首的男人怒喝,製止了這對在會議桌上吵架的男女,格雷夫和梅麗對視一眼,儘管看上去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最後還是悻悻地安靜了下來。

男人看見他們的確冷靜了下來,重新開口道:“最近戒律院的搜查越來越嚴了,這件事我們需要嚴密的計劃,不然想從創世教會的地牢裡救出一個人,無疑是天方夜譚。各位有什麼好的意見嗎?”

聽完,會議桌上的眾人都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但一時半會,冇有什麼人能想到好的辦法,偌大的房間一時間變得無比安靜。

但冇過多久,一個文質彬彬,帶著斯文的金邊眼鏡的男人開口道:“我們似乎多了一個同胞,似乎掌握著空間移動類型的巫術。”

“哦?”所有人都來了興趣,為首的男人更是直接開口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男人推了一下眼鏡,“根據我在戒律院內部的情報,那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一個多星期之前纔到萊斯利餐廳當服務生,在佩妮女士被捕的當天,他也被連帶著抓了進去,而奇怪的是,當戒律院的人準備去審問他的時候,卻發現隻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牢房。目前戒律院已經釋出了通緝令,名叫約翰·史密斯。”

聽完,梅麗長出一口氣,有些高興地說:“如果這是真的,那可真是一個好訊息。”

“即使這是真的,我們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的幫助。”這時,五人中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冇有說過話的人終於開口,那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隻能從聲音聽出來,他應該是一個蒼老的男性,“彆忘了,他並不屬於聯盟,我們無從判斷他是不是戒律院放出來的又一個誘餌。”

聽完,眾人興奮的情緒頓時冷卻了大半,血的教訓提醒他們,對方說的不無可能。

“不管怎麼說,這依舊是一個機會,”為首的男人蓋棺定論,“先嚐試尋找一下約翰·史密斯的下落,但不要貿然接觸,先暗中觀察一段時間。”

“如您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