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我拿你當老婆,你居然想當我爸爸

“……”

池漁覺得沈故淵一定是上天派來克她的。

她靠在副駕駛上,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終於想到了很好的藉口:

“我不同意,沈故淵,學校又不是你家開的,那是老師宿舍,你不能和我住在一起。”

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兒唇紅齒白,眉飛色舞的說著氣他的話,沈故淵居然莫名覺得可愛。

真他媽典型的受虐體質。

沈故淵在心底深深鄙視自己一番過後,又腆著臉威脅她:

“嗬,池漁,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把學校變成我家的。”

“……”

池漁想給他一個**鬥。

她靠在副駕駛上翻了個白眼,真心不想再和他交流。

車子拐過彎道,眼看要到了,沈故淵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來一瓶藥膏遞給池漁:

“你背上傷口的痂應該快掉了,回頭凃這個藥,祛疤。”

池漁拿起藥膏,盯著看了幾眼,開心的收進了包裡。

她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想起沈故淵剛纔的動作,粉唇勾起笑容:

“你的口袋像個百寶箱,怎麼什麼都有?”

沈故淵眉峰微挑,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當然,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在前麵停車,然後從我麵前消失。”

池漁嫌棄的看他一眼。

沈故淵餘光冷冷的瞥她一眼,打轉方向盤,來了個完美的倒車入庫。

他拎過池漁放在中控上的包,揹著兀自下了車。

池漁氣急敗壞的跟上去。

“沈故淵,你趕緊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池漁大長腿邁著淩亂的步伐快速的追上去。

但沈故淵的腿實在是長,他走的又很快,池漁根本就追不上。

直到教職工宿舍樓下,沈故淵才堪堪停住,回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小臉上裹了一層寒霜的池漁。

“你再不快點,我真的要把學校變成我家的了。”

池漁咬牙切齒的追上去,站定後抬腳在他腿上踹了一腳。

沈故淵見狀抓住她的腳踝,兩人在教學樓下你來我往的打鬨。

“沈故淵你混蛋!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啊!”

池漁被抓著一隻腳,站在那裡表演金雞獨立。

沈故淵肩膀上掛著她的包,一隻手放在兜裡,另一隻手輕鬆的抓著她纖細的腳踝,唇角裹著壞笑。

“讓你動不動就踹我,這是教訓。”

他依舊抓著池漁不放手,身邊時不時有教師路過,看到他們時捂住嘴輕笑。

池漁覺得丟臉丟大發了,她一隻手擋住半邊臉頰,另一隻手指著沈故淵氣急敗壞的罵他,絕美的臉頰紅的像熟透了的番茄。

沈故淵薄唇含笑,眼底看向她時,溫柔和寵溺幾乎要溢位來。

“你叫聲老公我就放開。”

“……”

池漁頓時像炸了毛的小獅子,她猛地抬起另一條腿腿朝沈故淵踢過去,嘴裡罵罵咧咧:

“叫個屁!你叫聲爸爸我以後再也不踢你了!”

由於用力太猛,池漁冇有站穩,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

沈故淵臉色微變,猛地伸手拖住她的細腰,將人摟進懷裡:

“小心點,摔倒了怎麼辦。”

池漁靠在他懷裡,見狀得寸進尺,直接跳進他懷裡,兩條大長腿盤在他腰間。

沈故淵無奈的笑笑,抱著她往樓上走。

“你為什麼不肯叫我爸爸?”

池漁雙手搭在沈故淵肩膀上,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沈故淵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氣得說話都不利索:

“我拿你當老婆,你居然想當我爸爸?”

池漁撇撇嘴,小臉上表情傲嬌,櫻桃小嘴幾乎要翹到天上去:

“那怎麼了?不可以嗎?”

沈故淵輕笑,語氣無奈至極:

“前兩天還是太奶奶,今天就降輩分了?”

池漁愣了一瞬,隨即靠在他肩頭笑的花枝亂顫。

兩人在樓梯上一邊走一邊調笑,拐彎時和剛好下樓的溫子寒相遇。

“沈總裁,阿漁。”

溫子寒拿著筆記本,看樣子是要去開會。

沈故淵微微頷首,“溫先生。”

池漁則是靠在沈故淵懷裡,淡淡的看他一眼,並未說話。

還不等溫子寒開口,沈故淵便搶先一步: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溫先生再見。”

溫子寒站在原地,想起池漁在沈故淵懷裡時滿臉嬌羞的神色,他終究還是不甘心。

如果他能像沈故淵那樣抱著池漁的話就好了。

池漁的宿舍在四樓,這所教職工宿舍一共六樓,而且隻有樓梯。

沈故淵就那樣抱著池漁一步步走上去。

但讓池漁意想不到的是,沈故淵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連大喘氣都不曾有。

“沈故淵,抱著我走了那麼久,你不累嗎?”

房間裡,池漁站在沈故淵麵前,抬眸驚訝的看他。

沈故淵薄唇勾起,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尖,“不累。”

他四處打量了下房間的擺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宿舍的陽台那邊還帶了一個小廚房。

這樣的房子兩個人住擁擠,一個人住剛好。

但沈故淵現在冇有要離開的想法。

他打算和池漁死磕到底。

隻要她不搬回去,他就一直住在這裡。

“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沈故淵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算在網上買菜。

池漁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躺在床上不怕死的挑戰他:

“沈故淵你回去吧,快回去吧,雖然我感冒好了,但我們的矛盾還冇有解決,你那天說話那麼傷人,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沈故淵抬頭,深邃的眸子盯著她一瞬,笑容有幾分嘲諷:

“池漁,你說話傷人的時候怎麼不說?”

池漁尷尬的閉了閉眼,轉頭不想和他說話。

沈故淵見狀,低頭思考片刻,抿抿唇,語氣有幾分無辜:

“你隻要答應我搬回去,我就向你道歉。”

“……”

這對池漁來說,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和威脅了。

她猛地翻起身,撿起手邊的枕頭朝沈故淵砸過去:

“你愛道歉不道歉,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你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見她油鹽不進,沈故淵也來了氣,他舌尖抵了抵牙關,俊臉黑沉無比:

“我走了你吃飯怎麼辦?”

“我自己不會叫保姆嗎?沈故淵你憑什麼覺得我離了你活不了?”

池漁嘲諷的睨他一眼,“你住在我這裡和那些女明星約會什麼的多不方便,我可不想妨礙你!”

兩人再次談崩。

沈故淵最後又發著怒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