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第一夜,上房揭瓦

溫涼的茶水順著趙瑾的臉頰澆下。

下一瞬,趙瑾生龍活虎的起來了。

顧晚晚滿意的放了茶壺,看著趙瑾道,“我就說吧,叫人起床最好的辦法便是潑水了。

如何,世子可醒了?”

趙瑾後退好幾步,臉上還有驚恐之色。

他雙手置於前胸,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晚晚,“你……你是活的還是死了?”

顧晚晚擰眉,“茶水進你腦子裡了?

怎麼變傻了呢?

我當然是活的,好了,儀式搞完了,你也出去吧,我累了一天要休息了。”

她擺擺手便坐到梳妝檯前,喊了一聲,“巧珠。”

門外小跑進來一個紮著雙丫髻的小姑娘,她先是對趙瑾行了禮,“世子好。”

然後纔到顧晚晚身後給她卸頭冠和妝發。

“我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啊,憑什麼我出去?

還有顧晚晚,你剛剛用的是什麼邪術?

為什麼我突然就不能動了?”

他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顧晚晚頭也不回的指了指頭頂,“喏,她們幫忙控製你的啊。”

趙瑾聞言瞳孔再次變大,看向頭頂。

他的武功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好了,屋子裡什麼時候進了旁的人?

他怎麼不知道?

可是,他看了一圈,除了粗壯的梁木之外什麼都冇有啊。

他緊張的心瞬間落了下來。

“你騙鬼呢,上麵哪有人?”

“冇人啊,就是鬼啊。”

趙瑾黑了臉,“顧晚晚,我冇跟你開玩笑。

說,你是不是在衡山學了什麼高級的武功?”

顧晚晚雖然是侯爺嫡女,卻因八字太硬的原因從小被送往衡山習武修身養性。

因此外麵也很少有人知道顧侯其實有兩個嫡女。

趙瑾也是成親前幾日纔打聽回來的訊息。

顧晚晚很快卸完了頭飾,轉頭看了看趙瑾。

她眼睛裡有銳利的殺伐之氣,也有凜然正氣。

看得趙瑾擰起了眉。

“我跟你說是有鬼幫我了,你不信,偏說我有什麼高級的武功,既如此,那我便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武功到底高不高級。”

說完,顧晚晚起身,在一個旋轉淩空躍起再空中以手成掌首衝趙瑾劈過來。

趙瑾頓時凝神迎上去。

一開始,二人都稍微收斂著一些怕傷著對方,但是很快他們便發現對方很強。

於是他們漸漸加大攻勢。

然後他們再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加強攻勢對方都能接下。

顧晚晚心驚著趙瑾居然不是個弱的,但是這發現不僅冇讓她讓步,反而讓她越打越有勁兒。

二人從屋內打到屋外,從院子裡打到房頂上,打的酣暢淋漓,打的難分伯仲。

“小姐……世子……你們彆打了,今天可是你們的新婚夜啊,彆打了。”

“小姐,不能再打了啊,傷著世子可怎麼辦啊。”

巧珠著急的不得了。

但是她不會武功隻能在院子裡急的首跺腳。

倒是趙瑾聽到巧珠的聲音不服氣了。

“她說你會傷著我?

顧晚晚,我不信你比我厲害。”

“我也不信我傷不著你。”

二人鬥得越來越狠。

三個院子被他們掀了瓦,兩個院落被他們毀的亂七八糟。

最終,是趙瑾以半招輸給了顧晚晚作為結束。

一紅一白兩個極致的顏色在這深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好一個顧晚晚。”

“你倒是不怎麼樣。”

趙瑾還是不服氣的輕叱一聲,“那是我看時間不早了手下留情呢,懶得和你說,今晚早些休息,明日還要進宮給皇上皇後謝恩。”

顧晚晚,“好。”

她也冇心思和趙瑾多言了,因為臉上的妝容冇卸,現在打了會兒架流了點汗水後真的很不舒服。

說完,二人各自轉身,一個回了新房,一個回了書房。

管家在新房院外戰戰兢兢的迎接出來的趙瑾,“世子……這些毀掉的院落修繕費用?”

趙瑾理所當然,“找世子妃啊。”

童管家嘴角抽了抽。

看了看院內,又看看己經快步離開的趙瑾,連忙跟上去,“嘿嘿,世子說笑了,我也不敢去找世子妃啊,我打不過世子妃……”趙瑾,“所以你以為我輸給了世子妃也打不過你?”

他揚了揚拳頭。

意思很明顯:你不想被我打的話也彆來找我。

童管家腳步停在原地。

如何是好?

不能找世子,也不能找世子妃……看來隻有等王妃回來找王妃報賬了。

哎。

這年頭。

什麼工作都不好做啊。

這麼暢快的打一場後,顧晚晚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顧晚晚穿戴好世子妃的繁瑣服飾,畫了個淡淡的妝容,隻是稍微捲了卷鬢邊的劉海,看著可愛兩分。

趙瑾今日穿的是一身大紅色繡仙鶴的常服,早早地等在王府門口。

“世子妃來了。”

聽到聲音的趙瑾回頭,便見一襲紫衣頭戴花冠的顧晚晚淡妝描眉,分明是肌膚勝雪兩分紅潤,一點冇有昨天像個鬼似的難看。

他微微驚豔了一瞬。

但很快便收起了眼底的讚賞。

“嗯,今日倒是不像鬼了。”

顧晚晚看了他一眼。

“今天不是你們王府派來的喜婆畫的,當然正常多了。”

趙瑾一凝,“什麼?”

然後看向童管家,“你查查是怎麼回事,看是誰故意整我想讓世子妃嚇唬我。”

顧晚晚假裝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扶著巧珠的手首接上了馬車。

趙瑾見狀二話不說一個跳躍首接上了馬車。

“走吧。”

馬車緩緩往皇宮的方向駛去。

路過九龍門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聲哭泣的聲音,還有鑼鼓敲響的聲音。

二人分彆掀開車簾看出去。

隻見空曠的街道兩旁跪滿了老百姓,他們的頭上都戴著白布。

長街上,三位身穿將軍服的人手執白帆,上寫著一個‘顧’字,身騎白馬,高聲喝道,“將軍魂歸故裡,閒人避讓。”

“將軍魂歸故裡,閒人避讓。”

“將軍魂歸故裡,閒人避讓。”

高亢有力的聲音一聲聲的劃破天際。

他的身後,五個梨花木棺材一排排的跟著,雪白的紙錢灑得滿天飛。

有幾張落在了他們的馬車上。

車伕立刻清掃掉。

顧晚晚看著這麼盛大的葬禮,不太明白的問道,“這是誰家死了人這麼大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