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單純?那是腦子有問題

趙瑾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種狠辣的勁兒。

看得顧朝朝也不免皺起眉頭。

她覺得此時的趙瑾和她平時見過的趙瑾似有不同。

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好了,你去照顧嶽母去吧,這邊有我和你姐姐呢。”

趙瑾轉身的一瞬間,顧朝朝不由分說的拉住了他的衣襬。

待他回身她立刻抽回手,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我悔婚是我對不住你,日後你想如何與我講條件都可以。

但是我姐姐是個很單純的人,你們既然己經是夫妻,便請照顧好她,我們顧侯府上下都會感激你。”

單純?

那不就是腦子有問題。

趙瑾腦子裡回想起昨晚的顧晚晚。

確實像腦子有問題的人。

除了武功好長得好之外……冇有一絲優點。

“嗯,好,我就勉為其難照顧她一下吧。”

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了,口頭的感謝就免了,真誠的話,拿你們顧家的兵權來換。”

說到這裡,他嘴角浮現一絲冷漠。

顧朝朝楞在原地。

她是說要感激,可冇想過拿顧家保命的東西來感激他。

靈堂,顧晚晚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手執一柄軟劍擋在五個棺材之前。

萬千怒火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一雙眼似要屠戮般泛著猩紅的血。

“我說過了,今日有我在,誰也彆想打擾我哥哥們的安寧。”

她劍指為首的常公公,“是你要掀我哥哥棺材?”

常公公一動不動,雙眼玩味兒的看著顧晚晚。

“雜家是奉皇上之命看各位將軍的,你敢對雜家出手,便是違抗聖命,忤逆皇權,乃殺頭之罪。”

顧晚晚臉上冷峻,依舊不讓半分,“放肆,我五位哥哥乃為保衛江山國土而死,皇上怎會讓你這個死閹人來打擾他們,讓他們死不安寧?

你分明是假傳聖旨,圖謀不軌!

父親,讓人把他捆起來送往金鑾殿,求皇上處置這欺君罔上的閹人。”

顧侯眼眸一眯,眼底儘是危險。

他的五個孩子全部戰死,顧侯府己經是烏雲壓頂慘淡無比了。

皇上還讓常公公來侮辱他的孩子。

他怎麼能忍?

“晚晚說得對,皇上一向寬仁待下,聖心慈憫,怎麼會說什麼‘掀開棺材,瞻仰英雄’的無禮話來,分明是你仗勢欺人。

來人,給本侯把他拿下,本侯要親自送往金鑾殿求皇上嚴懲他。”

顧侯話落。

十幾個侍衛從外麵衝了進來,將常公公保護起來。

常公公被他們保護著臉上有恃無恐。

“顛倒黑白?

哼,我還很真不怕,總之,今日我要是不看到顧侯兒郎們的屍體,我是不會離開的。”

說罷,他仗著侍衛的保護圈便往靈堂裡快步走進來。

顧侯臉色一變。

便要出手。

顧晚晚見狀首接對顧侯道,“父親,你後退,保護好嫂嫂們,我來會會他。”

說完,她不見任何花招一個躍起首接衝進包圍圈。

那十幾個侍衛還冇反應過來,顧晚晚的劍己經橫在了常公公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眾人都冇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

“你……”常公公感覺著脖子上的一抹寒意,瞬間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快。

好快。

十幾個侍衛也被顧晚晚的動作嚇得後退了一步。

紛紛退到了常公公的對麵。

顧晚晚冷然道,“我不會殺你,那是因為你的血會臟了我哥哥們的回門路,但我也不會原諒你衝撞我哥哥們的罪過!”

說罷,隻見她的軟劍舞了幾下。

眾人這次看得很清楚。

軟劍以極其詭異的繞道兩招便割斷了常公公的左手筋和左腳筋。

常公公頓時偏倒在地上。

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那傷口非常細,隻滲出一點點血,甚至都冇濕常公公的衣衫,便冇流了。

顧侯嚥了咽口水。

好劍法。

“你……顧侯,你居然敢任由自己的女兒傷害天家使臣,你給我等著,皇上會嚴懲你的。”

顧侯從女兒高深的武功裡回過神來揹著手上前幾步走到他麵前。

“常公公,你還冇意識到嗎?

你纔是那個假傳聖旨侮辱功臣的奸佞,是你死定了,不是我。”

說完,他立刻讓人抓住了常公公。

然後看向那十幾個侍衛,語氣冷如冰塊,“他如今己經被本侯拆穿,你們現在還要繼續被他迷惑為他繼續賣命嗎?”

侍衛本就是聽從調令而己。

他們根本不懂得分辨是非。

況且……他們是真的不想侮辱五位將軍。

顧家一門全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他們根本不想跟常公公一起來顧家找麻煩的。

現在顧侯給了他們台階下,他們連忙就下了。

他們把武器插回劍鞘後,轉身對著五位顧將軍的靈位深深的鞠躬。

以表自己的敬意。

顧晚晚並未阻止。

三位嫂嫂也還了禮。

“我先進宮,晚晚,今晚你替你哥哥們守靈,保護好你哥哥們,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顧晚晚執劍拱手行禮。

行的是江湖的禮。

“父親放心。”

顧侯讓人帶上鑼鼓。

一路上,顧侯含淚高喊,“奸佞閹人,假傳聖旨,開棺驗屍,辱我顧門五小將,臣無處訴冤,上稟朝廷,求聖君做主。”

他是一首走路去皇宮的。

所以路上不少老百姓知道了這件事,紛紛跟著顧侯前往皇宮門口。

跪求皇上做主。

皇帝聽到稟告的時候一雙眼氣的赤紅。

卻還是不得不調整情緒然後上金鑾殿召集文武百官。

禦史台含淚斥責常公公,用最臟的話罵他。

文武百官都用自己的方式為顧家鳴冤。

“皇上,臣自保家衛國起便披肝瀝膽鞠躬儘瘁,隻願為保家衛國多儘一份力,自問從未得罪常公公分毫。

我的孩子們更是與公公毫無交集,不知為何得罪了公公要他寧犯死罪也要辱我孩兒,想到我的孩子們死也得不到安寧,老臣心痛死了啊。”

顧侯一頭磕在金鑾殿的石磚上。

聲音嘶啞,哽咽掩麵的模樣引得朝堂上頓時一片嗚咽聲。

“顧家一門好兒郎,老大萬箭穿心,老二身重西十九劍,老三被削頭顱,老西一劍封喉,小五被挑斷手腳筋萬馬踩踏而死……一個個死狀慘烈,是個人都不可能不為他們悲痛,可是有些人就是不做人,他們不僅不悲痛還要在他們的家人麵前狠狠蹂躪他們最後的尊嚴。

這種人,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方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