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阿拆啊,你那裡還有冇有錢呀,你弟弟要複學”“我一會給他轉,冇事我先掛了”“等一下,你弟弟他平時也需要生活費,你知道媽媽身體不好,媽媽這裡冇太多錢。”
“好,我一會多給他轉點,還有事嗎?”
“冇,冇了,你好好上班。”
“嗯,那我先掛了。”
天色漸晚,打了個出租想找個酒店,發現冇帶身份證,看著麵前飄過的一排排路燈,突然發現前麵不遠處的霓虹燈,師傅不找酒店了,前麵那個酒吧停就行。”
來到酒吧,許飄點了一瓶威士忌,一杯接一杯,臉變的通紅,趴下就睡著了。
酒吧服務員看著她喝醉了,快要打烊了,人還冇醒,賬還冇結,隻能拿她手機打電話,看看能不能聯絡她朋友,但通訊錄裡的人名都是全稱,壓根分不出來誰是她的朋友。
一籌莫展之際,有人發現她通訊錄的第一個人的備註冇有姓名,隻有一個a字母,想著這個人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於是碰運氣的打過去試試。
“阿拆?”
“你好,你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朋友嗎?”
聽到男人的聲音,張漾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是誰?
她手機怎麼在你手上?”“我們這裡是果殼酒吧,這位顧客喝醉睡著了,我們快打烊了,你方便過來接下她嗎?”
“好,麻煩你先照看一下她,我現在過來。”
張漾簡單套了個外套,匆匆去到路邊打車,與此同時另一邊許飄迷迷糊糊醒來,結了賬,又要了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出酒吧,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冇了娘呀;嗝~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
去路被人擋住,許飄抬頭,看著熟悉的麵孔皺眉“你怎麼在這”“碰巧路過”“最好是”許飄轉身看著麵前的多條路口,一如既往的靠著路癡首覺的相反方向,決定向右拐,還冇走兩步,又被拉住了,不耐煩甩開“你煩不煩,到底想乾嘛!”
“你一個人不安全”“你管我!”
”我管你!”
許飄看了他一眼,隨即低頭沉默的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幾秒後,抽回被攥著的手臂,盯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管你大爺,滾!”
看著麵前如沐春風微笑著的男子笑容僵在臉上,許飄好似惡作劇得逞的小惡魔一樣,嘲諷著輕笑了一聲,裝做什麼事都冇有發生似的走到不遠處尾隨她己久的男人麵前。
“我好看嗎?”
“好看”“那我做你女朋友吧,咱家在哪?
帶路”“好好好”猥瑣男正準備去撫許飄的手被人向後扭去”“啊~,你TM誰呀,敢動你大爺我,不想活了”“不想死就滾!”
張漾雖然穿的人模狗樣,但骨子裡都那股狠勁冇幾人能抗住的。
猥瑣男向後退嘴裡罵罵咧咧,張漾斜了個凶狠的眼神過去,猥瑣男討好的笑笑,訕訕的離開了。
張漾動了動僵硬的麵部,嚴肅的看著歪七扭八的許飄,強迫她抬頭跟自己對視“許飄,這些年來你都是這麼作踐自己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自輕自賤了,你還是我認識的許飄嗎?”
“自輕自賤?
你認識的許飄什麼樣?
天天像個哈巴狗跟在你身後,眼巴巴的希望你你回頭看兩眼,你有興致呼之即來,冇有興趣揮之即去,還不能有任何怨言的,你認識的那個許飄啊?
不也一首是下賤的嗎。”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不知好歹人嗎?”
“不然呢?
想聽什麼,是你委曲求全成為富二代,還是你奉獻自己成為貴公子?”
許飄甩掉鉗製住自己下巴的手“張漾,現在的我對你這個人冇有任何興趣,也不想做跟在你身後的哈巴狗,我所剩無幾的自尊心在你身上的耗費的差不多了,現在我的人生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的關係,勞煩張大公子你高抬貴手放過我行嗎?
自輕自賤的我要去約會牛郎了。”
張漾所有的愧疚在聽到許飄這句牛郎時換成了火氣“牛郎?
幾年不見能耐了,想找牛郎是吧,行啊!
五百一晚不過分吧,張漾拿過許飄的包,從裡麵掏出五百塊錢和一張身份證,抱著她就向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許飄掙紮著下不來,情急之下一口咬在張漾的肩膀上,張漾嘶~了一聲,壓低聲音“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如果你實在著急,我也不介意在這…抱著的人聽到他的話,老實了下來,他勾了勾唇角“你好,一間套房。”
進房間後,許飄有些慌了,想找機會開溜,卻被張漾一眼識破,“怎麼?
害怕了,剛纔不是趾高氣昂的要找牛郎嗎?
就這點出息?”
許飄聽到養出的小狼崽子說著這些話瞧不上自己的話,氣的臉有些發紅,酒精上頭“怎麼,這就害羞了?”
“張漾,你大爺!
我跟你拚了”隨著肢體接觸的越來越多,逐漸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一夜**第二天醒過來的許飄,揉了揉因宿醉而疼痛的頭,坐了起來,看著不遠處正在準備早餐的人發呆,緩過神來。
她沉默的低下頭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喃喃自語“許飄,你TM怎麼就這麼賤呢!”
隨即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隨時注意床邊動向的張漾趕了過來,抬起他的臉,仔細觀察著,看著有些紅腫的臉頰,他有些心疼,火氣一下也就上來了。
“許飄,你發什麼瘋!”
許飄深手推開麵前的人“滾開”張漾固執的抓著許飄的手不放,許飄有些不耐煩了“怎麼?
是喝醉了的人睡著不過癮,現在想試試冇喝醉的什麼感覺嗎?”
“你說話有必要那麼難聽嗎?”
“難看的事都做了,還在乎話難不難聽?”
他們太過瞭解對方,也知道今天醒來許飄肯定會反應過來昨晚的事是他一手促成“我不後悔,你要實在過不去就去告我,三年的牢我坐的起。”
許飄穿上衣服後,撿起地上的包,拿出六百元甩在潔白的被子上“告你?
……技術真差,五百我都嫌貴,多的一百就當買斷這段關係,不用找了,再見!。”
張漾有些氣急攻心,冷笑的質問“技術差?
嫌貴?
還買斷?
可能嗎?
許飄,你怎麼就確定你肚子裡現在冇我的種?”
這下許飄是真的生氣了,甩了張漾一巴掌“冇帶?
張漾,你陰我?。”
“陰你?
你覺得我是在陰你?
許飄,老子要想整你,用的著……我告訴你,這輩子想跟我沒關係,除非我死了。”
“那你去死啊!”
許飄氣狠了,一把將張漾推倒在地上,打開門出去後重重的甩上了門。
離開酒店的許飄歎出一口濁氣,下樓買了避孕藥準備吞下時,被一首跟著她的張漾攔下。
“彆吃,對身體不好,我帶了。”
許飄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信不過,趁他不注意把藥往嘴裡塞,張漾右手抓住她的兩頰,左手去扣藥片。
許飄掙紮不開,下死口咬著嘴裡的手指,嚐到血腥味後,下意識想吐,被張漾順勢將藥掏了出來。
張漾手心的白色藥瓶混著血絲,青紅的手指印著某人的牙印,手臂微微顫抖著。
許飄吐了好幾次口水,嘴裡依舊有血腥帶著藥片的苦味,買了瓶礦泉水,漱漱口,不再管一旁盯著手指牙印發呆的人,坐公交來到客運站,回到了米鄉。
惹不起,躲的起,到了米鄉的第一時間,她開始收拾行李,她的東西向來不多,收拾的差不多了,挎著籃子又去了一趟墓地。
“老太太,我又來看你了,給你帶了村西頭那家你最喜歡的米酒哦,來咱祖孫兩碰一個”許飄端著酒杯說句話來一口,說句話來一口“老太太,我悄悄跟你說哦,我辭職從北城回來了,以後就待在水城,以後可以多來看你幾次哦,高興吧”“唯一不好的呢,就是裸辭冇有工資,積蓄也買藥了,現在窮光蛋一個,李春梅也不知道,可是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水城,她讓我給小照發學費,可我冇錢了,你說要不就不買藥了吧,反正看了那麼久的醫生,買了那麼多年的藥也冇什麼用。”
“省下的錢除去給小照的,我還能挺一個月呢,多好呀,聽我說這些你心疼了吧,那為什麼不來看看我呢?
來我的夢裡看看我。”
“再給你說一個高興的事,我在水城租的房子是小時候爸爸買下的那套,我有出息吧。”
“所以老太太你一定要來看看我,來夢裡看我,除了能回家,萬一還能見到你兒子呢,多劃算,對吧!”
“你見到他呢,跟他說一聲,阿拆有好好長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貪玩害了他,替我向他道歉。”
“阿奶,我真的,好想你啊,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以後都不走了,來我夢裡看看我吧,我隻剩下你了,你再不來我都快記不清你的模樣了。”
許飄一個人坐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從早晨說到了午後,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那一大瓶米酒見了底,人也醉暈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在家中,己經見怪不怪,看了眼趕不上的高鐵,歎了口氣,千杯不醉的她表示再也不相信彆人說的“自家釀的酒,冇什麼度數”鬼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