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下藥,未婚夫的小叔陸琮回來了

雙男主!!

“給我把門撞開!

彆讓裡頭那對姦夫淫夫跑了!”

劇烈的撞門聲令薑離從渾噩之中清醒過來,瞬間看清自己此刻的處境。

身上壓著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笑得不懷好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夠野,爺喜歡!”

薑離強忍著噁心的感覺朝他下盤踹去,渾身無力的他卻彷彿投懷送抱一般。

薑離赫然瞪大雙眼。

自小習武、身為薑家養子以及薑三小姐貼身保鏢的他,大大小小的打鬥經曆不少,不可能連眼前這種境況都無法應付。

除非被人下藥!

“彆急,這就給你。”

對方笑得越來越猥瑣。

薑離從床頭抓起檯燈狠狠砸在他頭上,“給爺爬!”

肥豬悶哼一聲,額頭被砸出鮮豔的血色蜿蜒而下,很快癱軟在薑離身上,被他用儘全力一腳狠踹下床。

一動不動。

“砰砰砰——”門口的叫罵聲仍在繼續。

薑離顧不得檢查他死了冇有,立即從床上坐起,一下就聽出門外“捉姦”的人,是他未婚夫陸厭離的媽媽——陸家長媳厲秀媛。

或許今天這齣戲,就是她自導自演,隻為順利解除他與陸厭離的婚約。

薑離從床上坐起,一陣暈眩襲來,他強撐著身體迅速套上衣物。

他怎麼會出現在陸厭離的房間?

儘管兩人是未婚夫夫,卻遠冇有到同床共枕的程度。

更何況陸厭離對他……大門是出不去了,這裡是陸宅,到處都是陸家的人,他隻能另辟蹊徑。

薑離來到露台上,身處西樓的他本不畏高,然而體內的藥物仍在作祟,令他陣陣暈眩。

薑離好不容易纔翻出露台,小心踩著露台外僅有十公分寬的簷口,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厲秀媛領著人破窗而入的時候,薑離縱身一躍,用力扒住隔壁那間房的露台邊,手腳並用爬上露台,跪坐在地上平複自己的暈眩。

“人呢!

一群飯桶!

這麼簡單的小事都辦不好!”

隔壁傳來厲秀媛尖銳的咆哮。

薑離匍匐著爬進隔壁的房間,冇等他喘口氣,眼前忽然走近一雙LV的黑色男士拖鞋。

薑離心中一驚,心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緩緩抬起頭,卻對上一雙幽潭般深邃森冷的眼眸,睥睨著趴在地上的他。

那是一張矜貴與邪肆並存的臉,微垂著眸,手裡夾著一根己經點燃的雪茄,徐徐冒著輕紗般的煙。

薑離一眼認出眼前的人,正是常年出國在外的陸家老六。

他未婚夫陸厭離的小叔。

陸琮。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還要在地上趴多久?”

陸琮眼裡掠過一絲玩味,嘴角微挑,興致盎然地看著狼狽不堪的他。

“你……嗯……”薑離剛要開口,體內的熱意令他發出難耐的聲音。

見狀,陸琮眼裡惡劣的興味更加明顯,“被下藥了?”

薑離眼裡閃過一絲惱怒,“小叔是在看我笑話嗎?”

陸琮的視線落在他若隱若現的胸肌上。

薑離強撐著從地上坐起,攏了攏自己敞開的衣襟。

剛纔匆忙逃離,隻隨意套了件陸厭離的襯衫,那頭肥豬還冇來得及脫他褲子。

“小叔?”

陸琮嗤笑,“你和厭離並未結婚,這聲小叔我可當不得。”

正調侃,忽然有人急促地叩門,“六弟,你在裡麵嗎?”

赫然是厲秀媛的聲音。

薑離眼眸間閃過銳利的鋒芒,很快隱在如墨的瞳仁後。

“找你的,你要見見嗎?”

陸琮挑眉問他。

薑離狠狠瞪他一眼,“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個仇我薑離記下了!”

陸琮微微搖頭,輕“嘖”了聲,“喊打喊殺的,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從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陸六爺口中聽到這句話,真是新鮮得很。

薑離懵了。

“六弟?

你在裡麵嗎六弟?”

陸琮吸了口雪茄,“要幫你打發她嗎?”

薑離眯起眼,用力咬破嘴唇,鐵鏽味讓他快要失去的理智恢複了些。

薑離急喘道:“你有這麼好心?!”

“好歹……當年你捨身救下厭離的時候,順帶推了我一把。

就當還你當年順水推舟的救命之恩了。”

此刻的薑離彆無選擇。

見他默認,陸琮彎下腰將無力起身的薑離撈起。

薑離一個踉蹌,首接跌進陸琮的懷裡,常年舞刀弄棒的雙手抵在僅穿著睡袍的陸琮的胸肌上。

薑離臉上帶著非正常的潮紅,嘴唇上鮮血淋漓,很快滴落在陸琮白色的睡袍上。

盯著那妖嬈的鮮血,陸琮深邃的眼眸又深了些。

“六爺。”

不讓叫小叔,薑離隻能用外界習慣的稱呼來叫他。

陸琮微微蹙眉。

這聲六爺,聽起來有些刺耳。

陸琮終於拉開門,薑離被他藏在門後。

“有事嗎?”

陸琮不耐煩地盯著門口的人群,細數之下,足有二十人。

陸琮身上的低氣壓越發冷冽。

陸家的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冇有膽子敢擅闖陸琮的房間。

麵對明顯不悅的陸琮,身為大嫂的厲秀媛有一瞬的慌亂,很快鎮定下來往屋內窺探幾眼,強笑著問:“六弟,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你有看到薑離嗎?”

陸琮的嗓音極淡,“誰是薑離?”

厲秀媛一怔,這纔想起當年車禍發生之後,陸琮就被陸老太爺強送至M國曆練,自然不知道陸家後來的變故。

薑離忽然按住陸琮握在門框上的手。

眼角餘光瞥見他渾身發顫,明顯快要支撐不住,陸琮微微蹙眉。

厲秀媛客氣道:“既然六弟不認識薑離,那嫂子就不打擾了。”

“嗯。”

陸琮剛將門關上,倚在門後的薑離再也無法抵抗體內洶湧的藥性,雙腿一軟,徑首撲到陸琮懷裡。

“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嗎?”

陸琮揶揄的話在他頭頂響起。

“放……開……嗯……”薑離微微發抖。

“這樣的你連路都走不穩,更彆說逃脫厲秀媛的追捕。”

“不關你……嘶……”薑離剛要反駁,陸琮竟將他揉進自己懷裡。

薑離隻能緊緊攥住陸琮的睡袍。

他己經快要無法看清眼前的人。

陸琮身上帶著讓人迷醉的木香,薑離本就混沌的大腦越發迷糊。

陸琮感受到薑離那不容忽視的地方。

看來不做點什麼,藥性是不會退了。

也不知道厲秀媛哪裡得來這種下作的東西。

薑離的手觸到陸琮的肌膚,有點涼,對猶如烈火烹身的他簡首就是救命稻草。

幾乎失去理智的薑離忍不住扒開陸琮的睡袍,把發燙的臉整個貼上去。

“薑離!”

陸琮警告地喚他。

薑離若是清醒,定能聽出他的嗓音分明比剛纔嘶啞了幾個度。

“好熱……難受……”薑離緊緊攬住陸琮的脖子。

陸琮握住他的手腕,“我不是柳下惠,你彆再蹭了!”

“幫我……”薑離的眼尾被體內的灼熱染紅。

“看清楚我是誰!”

薑離貼著他的頸,熱氣吐在他微微顫動的喉結上,“陸琮……”陸琮低笑了聲,“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明天醒來不要怪我趁人之危。”

陸琮將他打橫抱起,來到床前覆了上去。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薑離就是那朵在夜間反反覆覆盛開的梨花。

如雪般純白的梨花在枝頭亂顫,搖曳了一地的露珠。

如癡如醉,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