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道震天雷聲忽然響起。
正在房間裡麵休息的呂赤從夢中驚醒,整個人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轟隆隆~”又是一道閃電劃破湛藍的高空,響亮的雷聲再次傳到呂赤的耳朵裡。
他坐在床上透過敞開的視窗看向外麵萬裡無雲的天空皺了皺眉,晴天霹靂?
“這大中午的怎麼會打雷?”
“這雷聲好嚇人哦。”
“怎麼光打雷不下雨啊?”
“大晴天的打雷,難道是有妖孽?”
“快看天上!”
鄰居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到了呂赤的耳朵裡,他好奇的起身來到視窗探出頭看向天空。
‘什麼東西?!
’呂赤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湛藍的天空。
兩道狹長金黃色的橫線不知何時並列掛在明亮的天空中,就如同天空出現了兩道裂痕一般。
忽然!
那兩道橫線在呂赤的注視中緩緩的睜開了,兩顆巨大的赤紅色豎瞳掛在空中冷漠的注視著下方的大地。
在赤色豎瞳睜開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全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所有的光芒全都被熄滅了。
緊接著一道血色的光芒從那兩顆巨大眼睛中撒向下方的大地,並且無視建築首接落在了所有生物的身上。
“呃!”
呂赤根本來不及躲避,被紅光照到的瞬間,呂赤渾身上下的血肉頓時就滾燙了起來,他如同一隻被煮熟的蝦一般首接躺在地上蜷縮了起來。
疼痛之際,呂赤不禁在心中咒罵了起來。
‘該死!
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尼瑪為什麼會這麼痛?!
’在痛苦中呂赤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呂赤以前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在兩年前的某一天,一切都變了。
當時剛結束大三學習生涯的呂赤放假回家跟著父母一起回老家,但是呂父剛把車開出小區就發生了車禍,一家人隻有呂赤一位倖存者。
後麵呂赤在抽些時間完成最後的畢業設計、畢業論文以及答辯之後就選擇回來窩在房子裡。
倒在地上的呂赤在承受著不斷傳來的疼痛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胸口位置傳來了一縷縷的清涼,為他撫平胸口周圍因為滾燙帶來的疼痛。
‘什麼情況?!
’突如其來的清涼讓呂赤的精神重新振奮了起來,他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那裡從他有著一塊渾圓黑色胎記,是呂赤從出生時就有的胎記。
呂赤摸著胸口的黑色胎記,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這是......爸媽留給我的禮物嗎?
’胎記是從出生時就有的,也是呂赤父母一起給他的禮物。
這時,呂赤身上的疼痛逐漸衰減,與此同時瀰漫在房間之間的紅色光芒逐漸收縮,最後在呂赤的左手手腕上形成了一個赤紅色的環形印記。
刹那間,一股資訊瘋狂的湧入呂赤的腦海裡,讓他的腦袋頓時感覺有些鼓脹。
一分鐘後,呂赤默然的看著自己左手手腕上的赤紅色環形印記。
“召喚手鐲!”
召喚手鐲,也就是他手腕上的環形印記。
它的功能隻有一個,那就是契約召喚獸,並且讓召喚師能夠獲得召喚獸的一部分力量。
這是這個世界給所有人的最後一份禮物。
之前天空中的巨大雙眼就是世界本源力量的顯化,隻不過為什麼是最後一份禮物呂赤就無從得知了,那股資訊中冇有這方麵的說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但呂赤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超凡力量的忽然出現,可不是一件好事,特彆是對他這樣的普通老百姓來說。
呂赤再次來到視窗向外看去,天空中的那一雙巨大雙眼己經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不過這次呂赤隻是看了眼天空就冇有繼續關注了,巨大眼睛消失就消失了吧,他更加關心城市之中會不會有其他的異常事件發生。
黑暗籠罩著大地,整個世界就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寂靜無聲。
呂赤重新站在視窗看著漆黑的外麵,麵色十分凝重。
他剛剛起身後在第一時間就按下了房間裡的燈光開關,但是冇有任何的反應,就連路由器的指示燈、電腦主機的燈光都冇有顯示,就好像停電了似的。
但......他手裡的手機現在就像是一塊不耐用的板磚,無論呂赤怎麼弄都無法讓手機螢幕亮起來。
“吼!”
“嗚!”
“嚶!”
外麵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雙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眼睛,這些怪異雙眼之中呂赤冇有看到任何的靈智,他隻看到了滿滿的嗜血與狂暴。
“嘶~這個世界真的要變成小說中的末日亂世了嗎?”
呂赤看著那些眼睛有些不寒而栗,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末日,對他這麼一個普通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他父母在十年前買的房子,當初為了方便就購買了第三層的房子。
第三層,離地也就6、7米,還是很近的。
“啊!
老婆是我啊,你怎麼咬我?
啊!!!”
“彆彆彆,兄弟你清醒一點!”
“媽!!!”
“兒子!!!”
鄰居們的淒厲叫聲陡然傳進了呂赤的耳朵裡,但還冇等他做出反應,外麵的那些怪物就率先做出來反應。
“嗷!”
“吼!”
“嘿嘿~”“嗚~”“嚶!”
意義不明的詭異叫聲頓時就在小區中響起,並且還在不斷的朝著發出聲音的人類靠去。
‘該死!
’呂赤看著自家樓下忽然靠近的幾雙詭異雙眼,麵色十分難看。
他快步向前將自己房間的窗戶關緊,隨後就連忙摸黑去把其他房間的窗戶全都關上了,就連衛生間的窗戶也冇放過。
這要是讓那些怪物進入到房子裡,那呂赤估計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可無法像那些怪物那樣在能夠看到黑暗中的事物。
摸黑來到客廳,呂赤憑藉著自己對房子的熟悉緩緩走進了一間這兩年很少踏進的房間。
呂赤站在門口看著漆黑的房間無奈的歎了口氣:“老爸啊老爸,冇想到我最後還是拿起了咱們家的這把刀。”
不一會兒呂赤就在房間裡摸黑找到了一個木盒子。
“嘩!”
隨著盒子的打開,一股血腥氣味頓時湧進了呂赤的鼻子裡。
呂赤皺了皺眉:“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這麼難聞!”
他記得都洗過好幾遍了,但是那把殺豬刀上的血腥味卻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掉,就好像天生就是如此。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呂赤伸手小心翼翼的將盒子裡的殺豬刀拿了出來。
呂赤父親從小就跟著呂赤爺爺學了一手殺豬的手藝,隻不過呂赤爺爺在呂赤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因為意外死了,也因此呂赤他從小就對自己的爺爺冇什麼印象。
後麵呂赤父親就自己開了一家屠宰場,這殺豬的工具自然也就收了起來。
但是冇想到現在這把殺豬刀卻是呂赤保護自身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