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剛剛……是自己開了嗎?”
茶壺女士見鏡問到這個問題捂嘴笑出了聲,茶壺女士回答道:“我們的主人擁有超控門的能力!
是不是非常神奇!”
說罷,坐在椅子上的憂藍色氣球人抬起了他的手,對應的,門再度打開,憂藍色氣球人放下了他的手,門又自動關上。
風先生牽著鏡來到椅子前坐下,隨後他鼓起掌來,像是在讚美著眼前神奇的一幕。
孤獨者冇有搭理他,反而轉過頭看向茶壺女士,雖然看不出表情,但從動作上感覺到他有些侷促。
“抱歉!
忘記跟各位說了!
我們主人不說話的。”
茶壺女士解釋道。
“是不能說話嗎?”
鏡邊問邊向盤子中的麪包伸出手。
“倒也不是,我們主人自從那位離開後就不再說話了。”
茶壺女士在說到那位時,孤獨者拉住了他的裙子。
“那位?
是指?”
茶壺女士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哦不!請當我剛剛冇提到那位,很抱歉,主人並不希望您們知道那件事。”
風先生為吃的滿臉是奶油的鏡擦了擦嘴,他說道:“當然冇事的,該怪我們過多問了。”
孤獨者輕輕拽了拽茶壺女士的裙子,茶壺女士像是想起什麼般,連忙說道:“我們這每三日便要辦一場派對!
三日後剛剛好是辦派對的日子!
我們親愛的主人想要邀請您們參加這場派對!
您們可否參加?”
風先生看向鏡,鏡轉過頭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對著茶壺女士點了點頭。
“我們會參加的。”
風先生篤定了派對上會有重要資訊。
“各位好好享用晚餐吧!
我得去看看錘子先生!
身為他的朋友我很擔心他!
就先失陪了。”
茶壺女士說完便離開了。
通過剛剛的一番相處,兩人觀察到茶壺女士幾乎每一句話都帶著感歎的意味,幾乎每一句話都用儘了力氣,但貌似並非這麼簡單,因為在這當中鏡感到一股複雜的惡意,它暴力而血腥。
用餐時間,孤獨者沉默著。
“今天天氣真好,你感覺怎麼樣?”
風先生嘗試跟他交流,希望能得到一些肢體語言的回覆。
孤獨者看了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又拿出一支筆。
他在上麵寫道:“習慣了,和往常一樣,這每天都是豔陽天。”
“這樣啊,那你喜歡吃些什麼呢?”
風先生問他。
他在原先的那行字下方寫道:“我不需要進食。”
他頓了頓,在紙上問道:“對晚餐還滿意嗎?
我。
的。
朋。
友。”
最後的西字寫的極其用力,字的筆畫甚至因力度而扭曲變形。
“我很滿意,非常感謝你們為我們準備如此豐盛的晚餐。”
風先生答謝道。
看來孤獨者之家冇有想象中簡單。
一旁觀察的鏡與風先生想著,鏡警惕起來,不再去碰麪包。
風先生偷偷遞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麪包我看過了,冇有問題,放心大膽吃。”
末尾附上的笑臉顯得十分俏皮。
鏡放心吃完了盤子中有些受潮的麪包,正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哦,我回來了!
看來錘子先生是生病了!
貌似是感冒,因此身體不太舒服,這幾天可能不能招待您們了。”
是茶壺女士回來了,他說著,“看樣子各位吃的都差不多了,那麼還請讓我帶二位到今晚休息的房間。”
風先生牽起鏡的手對茶壺女士說:“好的,有勞了。”
在走前衝孤獨者揮了揮手,隨後跟著茶壺女士離開了。
三人爬上樓梯來到城堡的第三層,茶壺女士將人帶到一間房間前便離開了。
兩人走進房間,一張床,一張實木的圓桌,一個衣櫃,一個拱形能坐下兩個人的開口作為窗戶,這便是這間房間的所有佈置。
引人注意的是床對麵的牆壁上有一扇門,是通往隔壁房間的。
風先生拉了拉那扇門的門把手,門冇開,倒是把門把手扯掉了。
“嘿,輕點,這門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
這是一道陌生的聲音,它從門的對麵傳來。
“是誰?”
風先生站在原地問道。
“我是居住在你們隔壁的客人,你們可以叫我跌。”
門後的聲音說道。
“跌?
你還真是能占便宜啊。”
風先生調侃著。
“嗯哼。”
那道聲音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我這邊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方便開門,你們恐怕見不到我的樣貌了。”
“冇事啊,方便透露一下是什麼特殊原因嗎?”
風先生與那道聲音從容的對話著。
“真是抱歉,不方便,一點都不方便。”
那道聲音回答他。
“行,打擾了,抱歉。”
風先生說道,“那我們先休息了,回見。”
對麵許久未傳來聲音,偌大的房間陷入死寂。
風先生不解時,另一道聲音傳來。
“哈嘍?
冒犯問問您們休息了嗎?”
誇張的腔調一聽便讓人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茶壺女士?
有什麼事嗎?”
“主人想起您們有著洗漱的需求,讓我送熱水來了。”
“這樣啊,麻煩你放在門口吧。”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便知道茶壺女士離開了。
此時那道門後的聲音再次傳來:“茶壺女士真是不簡單啊,你們可要小心他們送來的水哦。”
“多謝提醒。”
風先生說道。
風先生打開門,將熱水端進屋子。
他很好奇如果用這些洗漱會發生什麼,因此他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蘸水。
“你在做什麼?!”
鏡驚呼道,他聽見了門後那聲音的話,也意識到了這水有問題。
風先生的指尖頓時傳來一陣疼痛,看來這水有一定的腐蝕性。
“冇事,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是委屈你了,今晚可能不能刷牙洗臉了。”
他爬上牆壁上作為窗戶的缺口,將熱水沿著牆壁倒了下去。
“孤獨者之家……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地方。”
風先生看著自己指尖的紅腫自言自語著。
由於茶壺女士隻給他們準備了一間房間,而這一間房間裡又隻有一張床,兩人睡在了一塊。
而二人並未發現窗戶外一個漂浮的黑色身影正默默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