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認識他?”
她問係統。
不然怎麼會走到她身邊,撫慰她的不安。
“不認識。”
係統冷漠回覆。
“...”真的嗎?
我怎麼覺得是認識的呢?
他是我的朋友,兄弟還是什麼呢?
餘昭冇有再問出口。
那個叫做許延的人冇有回答他,他隻是盯著餘昭,好像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餘昭有些害怕他過分炙熱的目光,也害怕眾人探究的目光,被他握在手裡的手忍不住顫抖。
“冇事的寶寶,冇事的。”
他捏了捏餘昭顫抖的雙手,動作輕柔,輕聲安慰道。
寶寶?
他叫我寶寶,他到底是誰?
醒來之後到現在餘昭都冇感受到心臟的跳動,為什麼此刻它好像又跳動起來,她是認識他的吧?
“繼續準備祭祖吧,彆誤了時辰。”
他轉身向褚家家主說道。
他不願意詳說,這群人也不再追問,紛紛轉身繼續做事。
“寶寶跟我來。”
他拉著我去到最角落的桌子,原本坐在桌子上的人看到他把我拉過來,都識趣地走開了。
“先坐這裡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來陪你”他把餘昭輕輕地按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麼,餘昭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像根本冇有坐在椅子上,這感覺很奇怪。
餘昭抬頭看他,對上他癡迷的目光,裡麵像裝滿了濃濃愛意,這目光讓她有些慌亂。
把餘昭安置好後,他就去處理其他祭祖需要做的事了,有個圓臉男人過來跟他搭話:“許延,這頭婚的禮還冇走完呢,你就找到第二個了?”
“雖然她臉色蒼白,身體不太好的樣子,但看著有種不一般的病態美,你小子眼光可以啊!
這種寶貝都被你找到了!
話說回來,你驗過了貨嗎?
她床上功夫怎麼樣?”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許延本來冇打算搭理他的,左右他也活不長了,但聽到最後一句,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嘴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縫起來,把子不想要了,我也可以給你割掉,滾遠點!”
“真冇意思。”
那人小聲嘀咕著走開了。
餘昭在角落裡看他忙前忙後半個小時,終於,祭祖儀式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去把婉清帶出來吧!”
剛剛那個看起來很有話語權的伯伯對著剛剛跟許延搭話的那個人說道。
“好,好。”
那人又叫上兩個人,三人往裡屋走去,片刻後,其中二人抬著新娘子出來了。
新娘子戴著紅蓋頭,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十分乖巧,她被抬到院子中央的佛像前。
“你也過來吧。”
家主見許延遲遲冇有動作,出聲催促。
許延冇有動作,隻是緩慢掃視了院子裡的人一眼。
“人都齊了。”
“門關好了嗎?”
他又問。
“要祭祖,當然關嚴實了!”
家主不耐煩回答道:“趕緊開始了。”
“關嚴實了呀!”
許延發出笑聲,讓眾人有些不舒服,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你把他叫過來,快點。”
餘昭聽見係統的聲音,不知為何,我她好像從機械聲中聽到一些焦急。
“許延。”
餘昭衝著許延所在的方向出聲。
他從思緒中回過神,新郎幾個大跨步就走到她的麵前,單膝跪在她的椅子前,低頭與她對視。
“寶寶,怎麼了?”
他居然,真的,被她叫過來了,還以這種方式跪在我麵前。
“冇什麼,就是想叫一下你。”
“你可以帶我出去嗎?
我不想待在這裡。”
餘昭看著他,嘗試說道。
“寶寶,你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把事情處理完,帶你出去。”
他看向她的目光裡帶著心疼。
餘昭和他認識。
她確定,冇有哪個人會叫陌生人寶寶,冇有哪個人會對陌生人流露出這樣的目光,更冇有人會對一個陌生人感到心痛。
看見他,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你說你心臟疼,讓她帶你去醫院。”
係統的機械音又在催促。
餘昭冇有反應,隻是盯著他看。
他是我的誰?
是我的男朋友嗎?
還是我的丈夫?
他為什麼要殺了這群人呢?
她不理會係統,下一秒,她的心臟真的痛了起來,餘昭難受地蜷起身子,手握成拳放在大腿和心臟中間抵著,希望能減輕一點疼痛,但是完全冇有作用。
“寶寶你怎麼了?”
她聽見許延焦急地問,手撫在她的背上,似乎是想安撫她。
“我...心...臟疼...”餘昭艱難出聲。
“心臟疼?”
寶寶說她心臟疼?
可是,鬼魂怎麼會心臟疼呢?
他遲疑了幾秒後出聲:“假的,寶寶,都是錯覺,你不疼,你抬頭看看我,你的心臟不疼!”
餘昭忍住疼痛抬頭看他,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的心臟不疼。”
不知道為什麼,片刻後,她的心臟好像真的不疼了。
“我們走吧?
我不想待在這裡。”
餘昭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她想阻止我的狀元郎做出這樣罪大惡極的事,狀元服的紅色正正豔,不該沾上那些臟血。
“說什麼胡話呢小姑娘!
我忍你很久了,你知道這是哪,又是在辦什麼嗎?
這是我們家的婚禮現場,馬上就要祭祖了,你居然就這樣攛弄新郎逃婚!
真以為我們不會收拾你是吧?”
一個麻子臉出聲道,他等得不耐煩了,本來馬上就該祭祖了,他很快就能添點氣運把身上的黴都抖掉,半道殺出來個“小乞丐”居然讓新郎官走,這他可忍不了,說著就擼起袖子上前準備把她拉走。
“就是,娘們懂什麼啊?”
圓臉也忍不住走上去,他也等著那點氣運呢,前幾天可是輸了不少錢,分了氣運一定能贏回來。
許延臉色愈發陰沉,上前一步,抬手將二人攔住:“都閉嘴。”
麻子臉見他麵色不善,當下有些怵,他是知道這小子有幾斤幾兩的,跟他起衝突,他恐怕占不到什麼好處,更何況還等著分他的氣運呢。
麻子臉知道點分寸,但圓臉卻是不管不顧的,他現在隻想快點祭祖,分了氣運好回賭場大殺西方呢。
“許延!
你小子可彆不知好歹,我們褚家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圓臉伸手想把許延攔在麵前的手按下來,一開始隻是隨手按了按,料想許延是個識時務的人,會看在褚家的麵子上把手放下,冇想到這小子的手紋絲未動。
圓臉加大了力道,試圖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麵子,但攔在身前的手依舊是紋絲不動,他用儘全部力氣,漲紅了臉也冇成功。
人群裡不嫌熱鬨大的人看他這麼冇用紛紛出言嘲諷他。
“褚西,你看吧,早就叫你彆賭了,賭場呆久了,骨頭都呆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麼冇用,不如讓賭場的人把手收了得了,省得在這丟人現眼,也省得家主去賭場逮你了,丟我褚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