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庚思將我拉入懷中,熱氣噴在我的耳邊,我卻覺得冰冷無比。
他手上的東西抵在我的額心,看著江淮沭:“江醫生,捨得嗎?”
江淮沭眉頭緊鎖,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邊:“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質。”
“淮沭!”
喻煜城一瞬怒吼:“你不是說你不相信她嗎?”
江淮沭直直對上喻煜城的視線:“是,但如果她像錦箏一樣……”
“你瘋了!”
“真是都瘋了!”
喻煜城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旁,其他指向徐庚思身邊幾人的武器也悄然放下。
江淮沭緩緩走向徐庚思。
徐庚思在我耳邊輕嗤:“冇想到才短短幾天,他們就這麼信任你了。”
我聲音輕微:“一切不是都在你的計劃中嗎?”
而在他放鬆警惕時,我左手手肘倏地戳向他的腹部。
他鬆開我的一瞬間,江淮沭上去擒住他右手的武器。
一番掙紮之後,徐庚思手肘戳向江淮沭的眼睛。
他空隙間將武器對準我,我心頭一震。
而子彈出膛的瞬間,江淮沭轉身撲向我。
喻煜城閃步過去扣住徐庚思的肩膀,將他的手反扣起來。
手銬一瞬將他鎖住。
“把贓物帶走。”
徐庚思跪在地上,眼中一片陰冷,看著江淮沭突然放聲大笑。
“這一局,江醫生,你贏了。”
我跑過去扶住江淮沭。
他捂著自己的手臂,血滲透他的手指慢慢溢位。
江淮沭眸子裡劃過一絲恨意,隨後輕笑:“是嗎?你以為你還有幾次機會?”
“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
西口河頭倉庫的燈一瞬熄滅,周圍再度陷入無人驚擾的沉寂。
警車上我從後備箱裡拿出藥箱。
我打開酒精瓶時看著他:“冇有止痛藥,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江淮沭垂眸不知看向何處,語氣似喃喃:“我解剖的時候應該更痛吧。”
我怔愣一瞬,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但當我的目光觸及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時,心頭的思緒斂去。
我手上為他清理傷口:“下次不要這麼衝動,無論是手還是你的命都比我重要。”
“我隻不過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江淮沭卻笑出了聲:“不是要我相信你嗎?”
我聽著江淮沭的話,眸子瞬間通亮,可下一秒卻又不確定的屏住呼吸。
“為什麼不告訴喻隊實話?”
我用消毒棉布擦去他傷口周圍的血跡,而心頭止不住的顫抖,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江淮沭看向窗外,周圍的墨色一瞬湧入他的眼眸。
半晌,他開口:“我說的就是事實,而且如果出現意外,你活不了。”
我的心跳似乎隨著車外的蟲鳴不停喧囂。
“你很擔心我?”
“因為陳錦箏?”
我確定江淮沭聽到了我的問題,可是他冇有回答。
我眸色微垂,用鑷子對準他手臂的彈頭。
我用力一夾,鮮血隨著子彈一起湧出他的手臂。
他悶哼一聲:“你很熟練?”
我鑷子上的子彈掉落。
“我是醫生,熟練不是很正常嗎?”
江淮沭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你擅長藥劑調配。”
“在車上能處理傷口動作能這麼嫻熟,除非實地經驗過盛,而你剛畢業。”
我將藥敷在他手臂上,一瞬啞然,半晌開口:“江醫生自己不是說過嗎?我家世代從醫,這很正常。”
我用紗布將他臂膀上的傷口綁起,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垂眸看著手臂上的繃帶:“我同樣也說過趙以柳是右撇子。”
“而你在剛剛的打鬥中下意識偏向左手,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