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瞬間衝進我的肺腑,我大口喘著氣。
但在我聽著徐庚思的話後,心頭倏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
而我的表麵卻依舊保持驚恐的神色看著他。
等我平複過來,緩緩開口:“是。”
雖然這副身體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但曾經跟在徐庚思身邊的三年。
但我非常瞭解他。
徐庚思有著非常病態的一麵——看著他人痛苦。
他看著我的表情幾近愉悅:“這段時間我不在國內,有什麼事情跟‘lion’聯絡。”
我嘴角微微勾起:“還是這個號碼嗎?”
徐庚思這麼多疑的一個人,卻深深的信任‘lion’,而他也是僅次於徐庚思外另一個被江淮沭他們緊盯的人。
至於徐庚思信他的原因是什麼,目前還不得而知。
‘lion ’也跟這個原因一樣,隱藏在陰影之中,鮮少露出可查之處。
我跟在徐庚思身邊三年,見這個人時,他總是戴著三角星芒眼的麵具。
哪怕是他的聲音都是做過處理的。
如果說徐庚思是蛇,無論是否留意,他都會咬你一口。
那‘lion’則是蠍子,體量不大,但在隱蔽處紮你一下,讓你猝不及防。
他微微點頭,轉而又提起:“據我所知,江淮沭已經和喻煜城鬨僵了。”
徐庚思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在我眼中確認什麼,輕嗤:“早在我的計劃之中,下一步你就緊盯著他們就行了。”
“這件事過後,你避避風頭。”
他的手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冰冷的手指劃到我的脖頸處。
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再次用這雙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的身體不由泛起寒意。
“可彆再露出馬腳了。”
徐庚思的聲音漸漸變遠,可我對上在玄關處看向我的視線,心頭一顫。
我聲音緊繃:“我明白,這次江淮沭盯我太緊。”
‘哐’
徐庚思將門關上,可在門合上之前,他陰冷的眼神卻讓我不寒而栗。
他似乎在警告我。
我盯著門梁許久,不管前麵的路如何,都需要試一試。
鬧鐘的響聲將我的思緒打斷,我起身將窗簾拉開,外麵已經一片漆黑。
而今晚註定難眠。
次日法政科辦公室。
眾人聚在一起,發出尖銳的質疑。
“喻隊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向上級申請停江醫生的職啊?”
一人將桌上的停職通知攥在手上:“無緣無故的,我們去找他理論去。”
“就是,真當我們法證科好欺負的了”
我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突然一滯。
半晌我推開門,啞聲問道:“怎麼回事?”
陳聰走過來歎了口氣:“昨天審了徐庚思過後,喻隊就交了申請。”
我抬頭詫異地看著他:“這件事跟江醫生有什麼關係?”
“就是啊,跟江醫生有什麼關係,我看跟你關係倒很大。”
我循聲看了過去,那人盯著我眼神憤恨。
江淮沭清冷的聲音倏地響起:“你們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上麵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江醫生……”
那人話還冇說完,便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喻煜城的聲音中一股肅殺:“你們的異議都放在你們的肚子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