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是一種仁慈

雨澤對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打了個問號,她剛纔到底在說什麼?

如果自己的耳朵冇問題的話,她所謂的魔術師之間的戰鬥是什麼?魔術師不是給人表演戲法的嗎?

在雨澤混亂的情況下,她就是保持著自己的語速,“本來魔術必須被隱匿,你看到了魔術師間的戰鬥,所以必須要抹消你的記憶……我不擅長洗腦或者抹除記憶,我選擇用自己的方式,殺人是一件簡單高效的事情,死人保守的秘密永遠不會對普通人泄露。”

我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麼,即使突然被說魔術怎樣的,戰鬥怎樣,那也隻是一句話,而且突然聽到說要我去死之類的話,我該怎麼反應纔好呢?太突然了,故事的展開太快了,無法快速的作出反應。

也許是看到了雨澤的表情,才察覺到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女性開始選擇的解釋,“本來應該會抹掉記憶,剛纔也說過了,我不擅長這樣說,如果硬要抹掉的話,會變成最壞的植物狀態……嘛,一輩子都在床上,具體參考醫院裡麵的植物人……所以我覺得還是早點讓你去死比較好,我這人很仁慈的。”

“真的是瘋女人,殺人是仁慈嗎?”在雨澤戰戰兢兢地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殺的時候,他心裡麵這樣想著,嘴裡卻說著不一樣的話,“你們可以隨意殺人嗎?”

眼前的女性開始輕薄地笑了起來,因為戴著麵具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她麵具下的聲音顯得很開心,她的語調略顯瘋狂,讓雨澤脊椎發涼。

“隨意殺人確實可能會被處罰,所以我纔想裝出,你出事故死亡的樣子,用儘了各種手段……冇想到我的攻擊被你連續兩次避免……如果是一次的話還可以用運氣解釋,連續兩次就讓我很疑惑了,好運,不會持續太久。”

雨澤冇有時間去思考她在疑惑什麼,隨時可能被殺的恐懼心,奪走了他正常的思考能力。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決定再給你一個選擇。”

“可供選擇的是?”雨澤對這句話皺眉,她沉默著,像是在思考什麼。

雨澤冇繼續追問,他從紛亂的事情裡麵,捋出了一點線索,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是一生僅有一次的奇妙而衝擊性的事故,而且在短時間內連續發生了兩件事。

“那是……你…?”雨澤用極度恐懼的聲音說道,剛纔這位女人已經說出了事情的過程,現在裝作一副害怕過後,才理解她話的樣子,隻不過是為了套出更多的事情罷了,女人斜眼看了他一眼,“你看起來年齡不太大……中學生嗎?幾年級?”

“我是初三。”

這裡最好不要違抗,因為自己的生殺予奪權還在這個女人手裡,清楚知道這一點的雨澤並冇有拙劣地反擊,在探尋她的動向的同時,他也在房間裡觀察著有冇有什麼辦法。

也就隻有觀察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知道,唯一能當做武器的就隻有床邊的拖鞋,拖鞋的作用大概是能讓自己反抗的時候,死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尊嚴吧……

“是的,隻是中學生一次又一次地避開了我的攻擊……是偶然,還是你的運氣……反正我對你產生了興趣。”

“然後呢?是要殺了我?還是要讓我活著?”

雨澤的話讓女性一邊笑一邊豎起三根手指,告訴了他,她之前冇有說出的選擇,“有三個選擇,要麼死,要麼一生躺在床上,要麼成為我的徒弟。”她說出了最開始的話。

“弟子?”

坦白來講,他並不想成為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的弟子,他隻是一個初中生,還做不到宰相肚內能撐船的地步,可為了自己的小命……

“對了,就像剛纔說的那樣,魔術必須被隱匿,但是,如果你成為魔術師的弟子,然後轉正為真正的魔術師的話,就冇有必要特意消除你的記憶,也冇有必要殺死你。怎麼樣?我想這不是個壞主意。”

現在的雨澤無法判斷她所說的建議是否埋有陷阱,他提出了一個疑問,“除此之外還有彆的辦法吧…就算你不擅長消除記憶,其他的魔術師不是也能做到嗎?”

是的,她說她不擅長消除記憶,失敗的話一生都會躺在床上,正因為這樣她纔給了自己那些選擇。

但是她自己不行,叫彆的魔術師就可以了,如果拜托精通消除記憶這一魔術的其他魔術師的話,問題應該不大吧?畢竟從她之前的語氣上來說,消除記憶的魔術,不是一個特彆困難的魔術。

魔術必須被隱匿,存在著這樣的規律,魔術師應該有一個嚴密的組織,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

“唉呀,你提出的這個想法讓我覺得自己很笨的……但是很遺憾,那也不行。”

“為什麼?魔術師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吧?”

“當然了……問題不是那邊,進行記憶消除的魔術不困難,這個魔術對操作要求有點高,如果不是一定時間內看到的情景和記憶的話,想要操作和刪除是不可能的……你看到那件事之後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錯過了最好的時間,你提供的這個方法不行的呢。”

有時間限製的記憶消除魔術,還在誇大其詞地說魔術什麼的,真是一點都不神秘的魔術……也就是說,能做到隨意刪除記憶隻有在那個時候……在自己看到了那個景象之後不久。

那個時候自己馬上走到了大街上,雖說接近傍晚的行人稀少,但使用那種必須隱藏在世界陰影的魔術,在大街上還是顯眼了,正因為如此,她纔會弄出這些事故,試圖殺死自己。

自己成功的逃過一劫並不幸的看到了魔術現場,同學打電話叫來警察後,自己一路上平安無事。

她冇有這些下手的原因,隻能是因為自己是被警察一路送回了家,警察讓她有所顧忌,不敢隨意下手……於是她來到了自己的家裡……

“彆那麼著急,我已經給了你一個選擇,這個選擇很靈活的。”

“靈活?隨便找個奇怪的理由,偶然看到就殺了看見的人,這也太不講理了吧……!你到底為什麼要把我當徒弟…!?”

麵對雨澤的提問,眼前的女性做出了讓人煩惱的動作,那個表情是怎樣的東西,由於假麵的原因不明白,不過,為什麼要把雨澤作為弟子,女人打算回答那個疑問。

“如果你隻是個普通的學生的話,我就打算普通地殺掉你……不知為什麼你避開了我的兩次攻擊,無論是有意還是偶然,被人連續兩次避開……這是我至今為止作為魔術師的生涯中,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

簡單地說來,就是自己對眼前這個學生產生興趣了,產生了興趣,單純的這樣的理由,並不是說雨澤有什麼才能,多麼自以為是的理由啊!她的力量就是她自以為是的資本。

不講理也要有個限度,明明隻是偶然看到了現場,卻被強加了那樣任性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纔好,雨澤有點生氣。

“放心說是要當徒弟,你隻要學會一個魔術就可以了,然後你可以自由的決定自己是不是要走上魔術的道路,我隻是想試試你的運氣,這就是我所說的靈活。”

“運氣?”

說完後,戴著麵具的女性放在雨澤脖子旁的手更加的寒冷了,然後這樣告訴他,這句和剛纔相似的話,朝向雨澤,“不想死的話,要麼在床上度過一生,要麼成為我的弟子。”

伴隨著凜然的聲音說出的話,靜靜地傳入了雨澤的耳朵裡,他有預感,這是女人最後說這句話呢,自己要認真回答……

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雨澤直覺地這樣想,之後的事完全冇考慮,雨澤開口了,“我知道了……我要成為你的弟子!”

如果不想被殺的話,雨澤帶著這樣的心情告訴她,自己要當她的徒弟,學會一個魔術就可以了。

隻要那樣,自己就能成為自由的人,雖然還冇有承認魔術的存在,但是現在這樣說比較正確吧。

戴著麵具的女性一邊高興地嘟囔著雨澤的回答是個好選擇,一邊強迫雨澤開口(物理開口)。

“為了不讓你說出我們的事情,請讓我施展點小技巧,如果說了的話,下場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

她的手從脖子移到雨澤的嘴邊,伸進了他的口中,冰冷刺骨的手觸碰到他的舌頭,被觸摸的部分並不寒冷反而像火燒一樣熱,那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熾熱,她拿出一張紙遞給雨澤。

“明天來這個地方,從明天開始練習…我很期待你的運氣能保持到什麼程度。”

她把手上的口水在雨澤的身上擦乾淨,輕輕的敲了敲他的頭,“套話這種技巧什麼的,還是少在彆人身上使用,初中生套話的技巧很拙劣的啊……”雨澤在這段話中失去了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