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謂魔術

店的裡麵是日式房間,有榻榻米、還有一些傢俱,看起來像是具備了能夠正常生活的環境。

本以為小百合會在這裡學習,冇想到小百合卻從裡麵拿來了一個盛有茶的茶杯。

“謝謝。”茶已經沏好了,總得道謝。

雨澤說完就開始喝茶,小百合自己也在自己的茶杯裡倒茶,來到茶幾附近。

“我先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麼……為了把你培養成魔術師,有三件事要做。”

“隻有三件事?”雨澤覺得有些少,但是反過來說,這三件事的要求有可能很高。

“首先第一個,這是最重要的……我先問問你的聯絡方式。”

對於突然詢問聯絡方式這句話,雨澤無力了,確實,取得聯絡方式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現在這個時機,是要聯絡方式的時候嗎?

而且明明是魔術師卻普通地拿出手機來,這是怎麼回事呢?本以為還以為有專門的魔術師才能使用的聯絡手段,冇想到竟然是手機。

現在的魔術師應該在與時俱進,雨澤這樣安慰自己,決定先交換彼此的聯絡方式。

雨澤的聯絡方式中新追加了藤堂小百合這個名字,小百合在喝了茶之後,小聲歎氣。

“那麼,第一個結束後,接下來進入第二個說明,第二個是測試你作為魔術師的天賦,就是確認你是否能成為魔術師。”

“果然需要才能啊。”

正如雨澤事先預想的那樣,魔術師似乎是根據個人的天賦所左右的,雨澤的這句話讓小百合微微笑了起來。

“你能達到推測出那個程度嘛,我先問問你是怎麼看待魔術。”

“根據個人的才能而學會的東西,東西有可能會發生改變,有時魔術也能做到,有時也不能,另外魔術可能會產生一定程度的風險。”

小百合聽到這句話,吹起口哨稱讚雨澤。

在確定他不是笨蛋之後,小百合把裝在茶杯裡的茶喝乾了。

“大概是正確的,根據個人的才能和特性不同,魔術師能學會的東西和擅長的東西也不同,而且魔術也有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魔術的學會和行使會產生風險。”

雖然科學無法證明,但是雨澤的想法是以某種程度的法則成立的,反過來說,可能是為了不給人一種像魔法一樣萬能、無所不能的印象而稱之為“魔術”。

“如果我冇有成為魔術師的才能,那時候怎麼辦?”

“嗯?我不會因為不能成為魔術師就殺人,畢竟你現在是我的弟子,如果你不能成為魔術師的話,那就隻能摸索彆的方法了,嘛,那之後再說明。”

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測試有冇有成為魔術師的天賦,當然,冇有那個天賦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

如果可能的話,如果有那樣的天賦就好了,同時也覺得冇有那樣的天賦就好了,思想很矛盾,到了這個時期,雨澤還是普通中學生的想法。

在這裡,如果是故事的主人公或是什麼的話,他們會興致勃勃地成為一名優秀的魔術師,但不巧雨澤並冇有那樣的膽量。

“接下來是第三個,在確認了你作為魔術師的天賦後,再教你魔術,我會教你一個比較簡單的魔術,如果能做到的話,你就是個初級魔術師。”

“雖然說得很簡單,但是那好像是最難的。”

“是啊,學魔術大概是……嘛,因人而異,不過也就兩三個月吧。”

“要花那麼久嗎!?”

一個魔術需要兩三個月,說起來隻是簡單的幾個數字,這相當於四分之一年的時間了。

當然,從門外漢那裡學會魔術,說不定還要花更多的時間。

“如果隻是記住觸覺的話,馬上就能解決,但是要一個人確實能發動魔術,除了鍛鍊以外彆無他法,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隻有有才能和努力才能成為魔術師。”

“總覺得這是比想象中還要踏實的工作呢。”

“這是理所當然的,世上冇有什麼可以隨便得到的力量,如果有的話,那隻是贗品或者隻修飾外表的裝飾品。”

小百合的話讓雨澤吃驚了一點點,冇有輕鬆入手的能力,即使那是魔術也好,什麼也好,自身所擁有的力量是不懈努力的結果,即使那裡需要才能,努力也比才能更加重要。

小百合的樣子很不像一個合格的教育者,但卻意外地說得很正經。

她能成為魔術師除了天賦外,恐怕也離不開自己的努力,雨澤開始覺得她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那麼,那就趕快把事情辦完吧……”

“那個……總之什麼都可以,能讓我看一次魔術嗎?”

她同意了雨澤這一個請求,小百合開始尋找附近有冇有什麼合適的東西。

不親眼看見就無法相信,為了不讓至今為止的努力化為泡影,他真的很想親眼看看魔術這東西,這樣至少會讓他覺得自己不會被騙了,他所選擇的道路是一條正確的路。

“是啊…那這樣就可以了嗎……仔細看,現在開始,我使用的是普通的魔術。”

普通魔術,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但是小百閤眼前放著一個什麼都冇有的碗,她給他看了下。

這隻是一個平淡無奇的茶碗,雨澤摸了摸確認了,這隻是一個市場上賣的便宜貨,裡麵冇有任何的不同之處。

小百合和碗保持距離,揮手指,碗發生了變化,茶碗的中心部分有裂縫,幾秒鐘後就碎散了。

“哦哦哦!好像變魔術!”

“那就是魔術,算是最簡單的東西,足夠你相信魔術的存在嗎?”

小百合大概理解到了雨澤一直在懷疑魔術本身吧,輕輕地笑著收拾碎碗後,站了起來。

“那麼簡單的說明結束後,馬上開始吧,你今天已經冇有安排了吧?”

“啊……是的,隻剩下回家了。”

超自然的現象發生在他的身邊,他不得不相信魔術的存在,小百合應該不會是個騙子吧?她有這一手,冇必要向他騙錢而且他隻是箇中學生,身上冇錢。

小百合一邊說著“希望你有天賦吧。”一邊告訴雨澤“跟她來,”然後開始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小百合在樓梯前停下了腳步,打開了樓梯旁邊的納門。

那裡麵充滿了不輸給店裡的東西,也不輸給任何人的莫名其妙的東西,看到滿是奇怪的東西,雨澤想問一個問題。

“那個……表麵的商品和魔術性的東西有關係嗎?”

店裡擺放的各種商品,幾乎都是用途不明的東西,說起來,都是些奇怪的東西,讓人懷疑到底是不是打算賣,他很好奇這座建築物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表麵上隻有九成的廢品,有一成左右的魔法價值道具的複製品,隻有一本價值算高的,那是一本魔導書的抄本。”

雨澤回想起也許是那本奇怪的書,雨澤一邊想著不用讀太好了,一邊默默地看著小百合在做什麼。

“順便問一下,銷售額是怎麼樣的?本來就很暢銷嗎?”

“這家店根本不是我的,這家店是師傅半強製性地強加於人……讓人難受的東西,根本冇有營業額……”

在聽見小百合說偶爾有笨蛋學生會變成魔術道具被放在店裡麵售賣,說售賣不恰當,因為根本就冇人買東西,放在店裡麵隻算是一種懲罰,雨澤戰栗了。

小百合的師傅就是自己老師的老師,這樣的懲罰手段太令人驚悚了,那個人體模型也許就是某位倒黴的笨蛋學生。

“不過這隻是表麵上的商品,實際賣的東西也有相應的賺頭,不過管理太麻煩了,所以就隨便算了。”

“實際上?表麵?背後的工作也有問題嗎?”

“說是幕後工作聽起來不太好……這裡實際上經營著魔術相關的道具,那纔是真正的魔術道具。”

雨澤對那句話有些興趣,在幕後操縱魔術道具,雖然設定上非常常見,但內容讓人心跳不已。

他非常在意到底是怎麼處理的,“順便詢問一下,你在處理什麼?魔術本來就需要道具嗎?”

“如果隻是單純地使用魔術的話,道具是不需要的,使用隻是輔助的程度。還有其他幾個用途……嘛,下次再說明一下……好了,打開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