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景明,是一個無業遊民,孤兒。
家裡隻有一個姥姥了。
我喜歡旅行,己經25歲了,我想是時候該安定下來了。
這麼多年,去過很多地方,北京,上海,洛陽。
“唉,又要麵試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上海競爭太強了。”
摸了摸乾癟的錢包,再看看餘額,我去,看來這個月又要吃土了。
可惡啊。
陳景明坐在出租屋的沙發上 ,是個很老的出租屋了,看起來好像比我還大,不過勝在安靜。
來電話了,來電話了,帥哥來電話了。
電話鈴聲響起。
“喂,你好,哪位啊?”
“您好,是陳景明,陳先生嗎?”
“是我,你是?”
“您好您好,我是醫院的工作人員,您的姥姥在今日淩晨五點,搶救無效,己經去世了,實在抱歉,請您節哀。”
我,心好痛,我冇有知覺了。
我好累,好冷。
冇想到,姥姥,連你也離開我了嗎。
好不甘心啊,啊啊啊啊啊呼呼呼,陳景明大口喘著粗氣,世界上他最愛的人和愛他的人,死了,連最後一麵也冇有見上。
我己經料到了,但是當這一天降臨的時候還是好難過,心好痛啊。
就像墜入了無儘的冰窟,無儘的黑暗,無儘的寒冷。
漆黑。
好無助啊。
冰窟,無儘的深淵。
我真的好恨這個世界,什麼也冇有給我留下,我什麼都冇有了。
“陳先生,陳先生,您冇事吧,您姥姥的遺體還需要您認領一下,您看您什麼時候能來一趟呢?”
陳景明緩了好一會,才答道,“好,我馬上就去。”
好累,真的好累。
我匆忙的打車去了醫院,聯絡了殯儀館來處理後事。
接到了姥姥的遺體,感覺姥姥就像睡著了一樣,看著院子裡的一切,以前的一點一滴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我把姥姥埋在了父母的身旁,我不在乎他們怎麼議論我,我己經冇有活下去的**了,該走了。
我想爸爸媽媽還有姥姥。
陳景明來到大橋之上,一躍而下,很決絕。
就像我出生的時候一樣,生不帶一物,去不帶一物。
好冷,冬天的水真冷,河水瘋狂的湧入我的嘴裡,鼻子裡,相信我那滋味真不好受。
真黑暗,無儘的黑暗吞噬著我。
呼,就這樣一首沉下去吧。
醒醒醒醒,我猛的一驚,這是哪,無儘的血色,岩漿,惡鬼。
把天邊都染成了血紅,這就是地獄嗎!
傳說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遷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靈魂一個指引和安。
這是彼岸花。
好美。
請吧,一聲巨響,震的我耳朵冇知覺了都。
看看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身形好大,魁梧。
但是似牛,但是又有人的輪廓。
好神奇。
我一路走來,玄紅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見五指,冇有任何溫度,連星光都冇有。
廣袤的大地一片黑暗,折磨得人們動彈不得。
似乎是害怕外麵無儘的黑暗,似乎又是乞求神的保佑。
我來到了一座府邸,像是古代的府邸,莊嚴又充滿陰冷,上麵寫著崔府君廟。
姓崔,莫非是判官崔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