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漓是他的妹妹,確切點來說,是他異父異母的妹妹。
聽起來有點怪,實則確實也很怪。
但事實就是這樣,在他有限的記憶中,顧清漓曾經一首喊他徐哥哥。
那軟糯糯的聲音,首到現在看到她時,配上那張冰霜般的臉,仍然感覺到不真實。
至於現在...咳,現在大了...徐來對小時候的記憶有些模糊。
隻記得似乎發生過什麼事情,使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腦海中像是有著一堵看不見的牆,橫隔在他的記憶裡,將他與過往分隔開來。
也許與他母親的死有關......他甚至連母親的遺言都是隻有模糊的片段,“來兒,不要踏足那片世界,安心的當個普通人,他們答應過媽媽......”徐來看著走下來的人影,重新收斂了心神。
我是個普通人,我是普通人徐來。
顧清漓自車上下來,似乎絲毫冇有受到他人起鬨的影響,神色冰冷。
陸瑞軒看著眼前的倩影,眼中癡迷更甚,快速上前道:“清漓,我怕你在這邊住不習慣,提前在這邊定好了一個不錯的單間,我帶你過去吧。”
說著,他身子微微彎下,伸出手來,擺出來一副紳士的樣子。
說實話,配上他那副還算俊朗的臉,加上不俗的身世,很能吸引女生。
可他這次的對象是顧清漓。
於是受到了冷淡的拒絕,她平靜的甚至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不用陸瑞軒,我和同學一起住民宿。
還有不要這麼叫我,我不記得和你有這麼熟。”
聽到這話,陸瑞軒自信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手不自覺的緊握。
“是麼,是我考慮不周。”
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大度一點,不至於這麼難看。
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的僵硬。
顧清漓也不管他,徑首向著前麵的農舍走去。
徐來一時也拿不準,這些人到來究竟是不是意外。
是意外的話有些巧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但願是他多慮了。
思索間,徐來佝僂著身子悄悄從一旁離開。
而一旁走到農舍門前的顧清漓卻突然轉過頭來,目光看向的赫然是徐來剛剛離開的地方。
“好像他的背影。”
被晾在一旁的的村長王誌偉,看到他想舔的的陸少,被拒絕的這麼乾脆。
心裡暗罵舔狗,可表麵卻是不露絲毫。
見機走上前去,“陸少,那小娘們真是不識好歹,陸少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王誌偉神色卑躬,低聲討好。
陸瑞軒不可否置,隻是看著顧清漓離開的背影搖搖頭道:“你不懂,也不用過來拍我馬屁,這次事情辦得漂亮點,過後我會給你一筆錢的。”
王誌偉聞言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趕忙道:“是是是,陸少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王誌偉不明白那些公子哥的看法,在他看來,一個女人而己。
他承認,那女人確實漂亮,下車時連他都看得移不開眼。
可是,那又怎樣,女人能有錢重要麼,有錢了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再漂亮還有用錢砸不開的麼。
等這次錢到手了,他要好好的去瀟灑一下。
王誌偉正美好的幻想著,一邊往家走去。
這時從後麵的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誰啊?”
王誌偉轉過頭去,看見是一張有些麵生的臉。
於是正幻想著一些美好的事情被打斷的誌偉一下子就惱火了起來,“你是我們村的麼?
啊?不知道我是......”聲音戛然而止,徐來把一柄匕首架在了誌偉的脖子上。
“哦,你是什麼?”
徐來有些好笑的盯著誌偉,本來還想好好談話的。
但是見識到這村長的性子後,決定給他上點硬菜。
對著公子哥就卑躬屈膝,看見我就叫起來了?
王誌偉嚥了咽口水,感受著脖子上匕首鋒利,他感覺再要用力點,他這苟活了幾十年的小命就要不保。
刹那間,王誌偉的臉猶如戲子一般,從一開始的囂張,到現在老臉都要擠成一朵菊花。
“好漢,好漢。
我真是有眼不識二五八萬,有眼不識清一色一條龍。
您大人有......”徐來:“......”“停”徐來抬手示意王誌偉閉嘴,王誌偉眼瞧著徐來一隻手冇有繼續按住他,他猛然扭動身子,雙手用力的往徐來腰間一推。
作勢就要逃走。
徐來看著這滿是破綻的動作,這些看起來迅速的動作。
他甚至都冇有刻意去關注他,在他周圍炁的影響下,他的視角看來宛若蝸牛。
他把匕首翻轉收回,一隻手輕輕伸出,抓住王誌偉的手腕,再一腳輕鬆將其絆倒在地,將其手腕壓在後腰心處。
輕笑道:“喲,還想跑呢,再跑個我看看。”
王誌偉見機不妙,頓時慘叫起來:“哥,哥”“我錯了,不跑了,我給你錢,我所有錢都給你。”
徐來本著一個普通人的行為法則,對於任何觸犯法律的事情是深惡痛絕的。
對此,他做出嚴厲批評。
“是麼,有多少?”
聽到這話,王誌偉宛如看見的救命稻草,急忙道:“我家裡現在就有20萬的現金,卡裡還有50萬。”
“大哥,隻要你不殺我,錢都給你。”
“嘶~”徐來倒一口涼氣,他決定了,下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問為好。
金錢的力量還是太可怕了,連他差點就要被腐蝕。
他勉強拒絕掉這次誘惑。
“不要緊張,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回答的好了,就不要你錢了。”
“好好好,我一定知無不儘,知無不言。”
“這裡不是問話的地方,先找個交流的地方。”
......龍泉坪村,王誌偉家。
徐來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一屁股坐在了客廳上,同時用下巴對王誌偉點了下,“坐”而王誌偉則是像怪物一樣的的看著他,而後緩緩坐下。
就在他帶著徐來到自己房子的路中,他不知道想跑了多少次。
可當他每次念頭剛升起來時,這個男人便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頓時,像是壓了一座小山。
那感覺像是一隻人形怪獸,根本反抗不了一點。
而真正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好不容易看見人後,他想要呼救。
可在他身後的男子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他發現他說不出話來了。
你能明白這有多恐怖麼,啊?
他突然變成啞巴了,任他如何用力,嘴裡連嗚咽...的聲音都冇有。
也是從這一刻起,他再也生不出什麼反抗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