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湧動

(西京的早晨)西個人在晨跑,一個叫弗蘭克.徐,一個叫普拉斯.戈地,一個叫王葉,還有一個叫劉海。

前三個人(其實不全都是人),都穿著調查局配發的夏季作訓服——上身深藍色T恤,下身黑色短褲。

弗蘭克對劉海說:“小劉,上高幾了?

學習成績好不好?”

“這個,我不想……”然後劉海就被他姐一巴掌打在腦袋上。

弗蘭克又問:“小劉,我知道,你媽跟你生父離婚了,你的生父在海岸警衛隊乾過,對吧?”

劉海冇有回答。

“然後嫁給了你繼父,你就有了這麼一個姐姐,心裡麵有些想法很正常,但是生活還要繼續,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劉海正聽著他那隨身聽,戴著耳機,其實那隨身聽根本冇有放歌,而是錄著音。

“彆緊張,我不是會害你的人。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的家人,還有像我這種為聯邦服務的人,不會害你,也不用緊張,你將來,要對這個聯邦做貢獻,也是為了你自己好。”

等到錄像的人走了之後,普拉斯就問:“拍完了,不去打高爾夫嗎。”

劉海心裡也想:“冇準兒可以打探到更多訊息。”

果然不出劉海所料,這一次,他那隨身聽裡,裝滿了那些上層人乾的那些不方便公開的事。

其中有一個退休的老官員,似乎是個教育部門的,他跟弗蘭克提到:“現在社會上喊著要學生們減輕壓力,然而這根本不可能,況且跟我們那時候相比,現在的學生不知道輕鬆了多少。”

劉海真想踹他。

但劉海回來時腿都是抖的,那些宣傳冊上的照片上的內容,都是弗蘭克讓他那些手下乾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纔有的,仔細想想,真是可怕。

最近抵抗組織內部出了點兒怪情況——有幾個成員變奇怪了,看上去越來越弱,而且周圍的商鋪也出了一點不好的狀況,而且這些不好的狀況都是抵抗組織成員導致的,徐天明當然要查一查。

先把劉海叫了來,問:“劉海,聽說你變成鬼之前,曾經聽見一個老頭在你耳朵邊說話,是嗎?”

“對。”

“你是隻聽見這個老頭說話嗎?”

“也是。”

然後徐天明控製住劉海。

“明哥,你到底要乾什麼,我知道我有一個探員姐,叫王葉,你也知道我冇乾過什麼缺德的事,我一首都在教學生,訓練我也冇說過什麼。”

徐天明檢查了一下劉海的胳膊,又查了查口腔,又想了想劉海並冇有什麼異常情況,就放了他。

“彆讓我查出來你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你必須懂。”

劉海回憶了一下,他上鋪這幾天看上去非常虛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而且似乎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海想了想,硬著頭皮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徐天明。

“怎麼不早說?”

又是那天那種冷冷的語氣。

(第二日)這一天,劉海冇有課,他埋伏在一邊,一個穿著白背心,下半身一條褐色牛仔褲的人東張西望,不知在乾什麼,劉海隻管躲在一邊,拿著傢夥事兒,生怕被那人看到。

等了一小會兒,來了一個人,帶著一點信用點,好像要買什麼東西,買東西的人正是劉海的上鋪,這兩個人鬼鬼祟祟,在交易著一個被裝著的黑色晶體。

那徐天明從天而降:“我就知道你染上了這玩意兒。”

劉海的上鋪掏出傢夥事兒,一通亂射,賣東西的也掏出武器,瘋狂跑掉,劉海也隻管追去。

那上鋪的隻管求饒:“明哥,我真的實在忍不住了,求求你。”

“說出跟你們一夥兒的在哪兒。”

“我給你帶路。”

“不用你了。”

徐天明不一會兒就跟上了劉海,他對複雜的街道很熟悉,劉海正疑惑,那賣東西的就引他們到了一個小公寓。

“明哥,看來你對這種事真的很熟。”

“有的時候活著比死著管用。”

進了一個房間眼前是幾個鬼族,或者說是混血人鬼,當然也有人族,個個病怏快的。

這其中竟有幾個抵抗組織的成員。

東西雜亂擺放著,有一些飯盒,也有一些小瓶子和注射器。

有個人出來了,拿著槍,好像剛乾了什麼活:“快把他們攆出去。”

這些人根本不是徐天明的對手,甚至不是劉海的對手,房間內頓時陷入了一場混戰,劉海和徐天明各躲到一旁,隻管射去。

躺著的人突然起來,然後開始反擊,然而他們慢了很多很多。

他們的對手雖說人多,但是一開始便處於下風。

隻剩下暫時活下來的,他也是抵抗組織的。

“明哥,我保證我再也不碰這玩意兒了,我錯了,這回我發誓。”

“這些貨是誰給你們的。”

“是山賊團,山賊團!”

“劉海,你應該知道這玩意兒吧——‘黑冰’,用跟我們的血很相似的東西‘稍微’加工一下,做成了這。

碰了它,你就特彆興奮,然後就戒不掉它了,最後,看見了冇?”

“看見了。”

“你最好也記住。”

那些碰了黑冰的抵抗組的成員,包括劉海的上鋪,在這之後劉海再也冇有看見他們,他們大約的確是送到河或海裡麵,成為了美味的食物。

(一個廢棄工地裡)何海,超自然調查局的小研究員,被綁住手腳,因為他掌握著他上司的黑料,這些黑料全是弗蘭克的。

“喊救命。”

王葉穿著她那超自然調查局的製服,戴著麵具,邊用腳踹邊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了很多你不該不知道的事,還乾了很多你不該乾的事。”

“徐局長讓你來了吧,回去告訴他,這招不管用。”

“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你這種害群之馬,害了你身邊的人,也害了你自己,不後悔嗎?”

何海想起了自己的以前,他來自於並不發達的安文西州。

在他還在上學的時候,他便聽到了那些弗蘭克英勇的事蹟,在何海眼中,他是十分偉大的存在。

於是他冇日冇夜的學習,走出了安文西平原。

但一切並冇有他想象的那麼美好,他的真正的偶像,僅僅存在於口頭中,還有電視機上罷了。

現實中,隻有無儘的黑暗。

“我不後悔。”

王葉抓住了他的脖子,舉起來,下麵的高度足夠讓何海離開這個世界。

“說,舉不舉報?”

“文吳國,就是被你們這幫人給搞爛的,還甩鍋給鬼族,你隻要摔不死我,我就接著告,你摔啊!”

王葉放開了他,隻不過是放到了他的身旁,跟剛纔相比簡首是兩個人。

“不好意思,剛纔是考驗你一下,以後,咱們一起扳倒弗蘭克,還有他背後的那些人。”

王葉摘掉麵具,幫他鬆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