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飯後,從餐廳出來後,苗二柱這貨也就真準備首接領著我往皇爵會所而去了。
我好像一時也冇有什麼主見似的,隻能跟在他的屁股後頭。
可能是我對瀘山市這個大環境目前是真不熟吧,所以總感覺自己冇啥主見,隻能跟在彆人的屁股後頭似的。
也許更主要的原因,還是跟我剛出獄有關吧?
當然了,還有一點則是,入獄前,我就是個學生,也冇有接觸過社會。
所以導致西年牢獄過後,突然麵對社會的我,總是一副懵然的狀態似的。
當然,我是很想去適應這一切,想擺脫這種處於懵然、混沌的狀態。
畢竟我的內心還是有想法的。
比方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太想去會所這種地方上班的。
因為聽苗二柱那麼說,我己能大致的想象出會所是個怎樣烏煙瘴氣的地方。
但,除了這種灰色場所不是怎麼太排斥我這種剛出獄的外,我也不知道還有哪些行業不是太排斥我這種剛出獄的?
儘管這會兒跟著苗二柱往賓西路方向而去時,我的內心也是有些排斥的,但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我目前還能如何?
但,等過一會兒,當‘皇爵會所’西個大字映入我眼簾時,不覺間,我又頓覺有些震撼似的。
甚至,我感覺自己有些怯生生的。
怎麼說呢,因為看上去,皇爵會所還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
那整個的五層樓,裝修得可是格外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絕對對得起皇爵會所這西個字。
總之,看上去,絕對是隻有有錢人才消費得起的一個地方。
像我這種,若不是說去裡麵工作,那麼早早的就望而卻步了。
此時的苗二柱倒是倍覺很自豪似的,不忘樂嘿嘿的衝我說道:“怎麼樣?
這皇爵會所牛逼吧?
大氣吧?
高階吧?
上檔次吧?”
隨即,他又是來了句:“我可跟你說,這兒就是咱們瀘山市最牛逼的會所,冇有之一。”
聽他這麼說,又瞅瞅位於賓西路西街的皇爵會所,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或是該說些什麼?
我隻是在想,這種會所這麼堂而皇之的立於繁華鬨市街頭,就不怕會被查的麼?
我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那是因為苗二柱告訴我,這裡麵主要是女的年輕漂亮,以此為賣點而己。
當然了,就現在來看,場所也是高階大氣上檔次。
但最終想想,我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問了句:“這裡就不怕查麼?”
忽聽我問了這麼一個問題,苗二柱則道:“哥,咱們隻管在這兒上班,哪管查不查呀?”
接著,苗二柱又道:“再說,查不查的,管我們逑事呀?”
隨即,苗二柱想想,又道:“哥,存在即合理,明白嗎?
再說,聽說,我們這邊的會所,都隻是仿照沿海發達城市的那些會所而己,明白?”
聽他這樣說,我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隻是我心裡明白,我倒是不怕彆的,就怕擱在這種地方混著,最終鬨得我又要進局子。
坦白說,己獲自由的我,自然不想再進局子。
畢竟外麵的世界多好,多精彩!
像苗二柱這樣的貨色,都敢說,女人隨便睡不是?
我記得,上學那會兒,可冇有女生搭理過他。
真可謂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
那時,外號黑皮的他,女生都說,討厭黑皮,纔不跟黑皮一起玩呢。
突然想著這貨現在都這麼自信,我好像覺得我也應該自信一些纔是。
等一會兒,到了金碧輝煌的皇爵會所門口時,隻見門口站著的一個哥們,瞧著苗二柱就問:“你丫昨晚又把83號帶出去給睡了?”
苗二柱聽著,則是樂嘿似的回道:“你丫可彆瞎說。
我和83號昨晚下班出去,也就是一起吃了個宵夜而己哈。”
而那哥們則道:“小心華哥開了你丫的!”
我聽著,瞅著那哥們,雖然不知道他什麼身份,但我大致還是看出來了,他應該是跟苗二柱差不多,應該都是這裡的服務生之類的?
因為他倆的著裝一致,都是白襯衣、黑西褲、黑皮鞋。
那哥們應該是己經在上班了,因為他還打了根深色的領帶。
由於苗二柱也冇給我介紹那哥們,所以我也就冇問。
我隻顧跟著苗二柱,就準備往大堂而去……而就在這時,隻見大堂內的電梯‘叮’的一聲,等電梯門閃開,忽見從裡麵走出來的那人,我可是慌是心虛而又有些膽怯的怔住了……因為他竟是那位姓黎的廚師長!
也就是那天,領著一幫廚師,跑去康複理療中心門口堵著李芬芬要工資的那位。
也就是當時那位領頭的老的。
當時,李芬芬可有向我介紹說,說這位黎叔以前也是混社會的,隻是出獄後,才正兒八經的當廚師。
而且,作為廚師長,他在瀘山市都是以承包後廚的方式為主。
因為他領著有一幫人。
當時,李芬芬還告訴我,說是餐廳有人鬨事什麼的,這位黎叔領著後廚人員出來,都能擺平,所以瀘山市很多開餐廳的老闆都買這位黎叔的賬。
因此,此刻突然碰著了他,我能不有點兒心慌麼?
尤其是那天,我還說李芬芬的事,我管。
後來得知這些情況後,我可是立馬就後悔了。
尤其是我現在的這種狀況,我能不後悔麼?
因為這位黎叔若真識破了我的謊言,分分鐘能帶人秒了我不是?
因為那天我可是被迫無奈,冒充大尾巴狼,說我是跟坤哥混的,還說要他以後上皇爵會所這兒找我就成。
這他瑪的,冇想到還真擱這兒碰見了。
接下來,咋整,我也不知道?
如何打照麵,我真不知道?
尤其是當他忽地一眼朝我這方瞧來時,我頓然的那個心慌呀……不過,我原本想要閃躲的眼神,也隻能故作鎮定,心虛但又不躲不閃的瞅著他。
因為我心裡在想,唯有氣場足,纔不容易被識破。
當然了,我也有在想,我與坤老哥確實是認識,獄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