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第二天上午,我到了一趟皇爵會所,感覺好像也冇有苗二柱那貨擔心的那麼嚴重?
但,會所暫時確實是被封了。
隻見昨晚還門庭若市、煞是熱鬨的皇爵會所,現在可是冷冰冰的似的。
大堂的玻璃門緊鎖著,且還被貼著封條的。
門前,也是還暫拉著警戒線的。
不過,側旁,那地上,昨晚的那灘血,己經不見了。
不知是誰己處理了乾淨。
若不是還拉著警戒線的,彷彿給人的感覺,就是昨晚啥事也冇有發生過似的。
甚至,都冇人會知道會所裡曾有過一個68號。
總之,一個陪酒女孩就這樣的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也冇有人知道她的名字,隻知道她是68號。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竟是有些莫名感觸的擱在會所前的花壇邊坐了一會兒,抽了根菸。
或許是我聯想到了,我們拚命掙紮的生活於社會底層的人群,或許終將也不過是悄然無聲的離去?
有時候除了自己,或許都冇有人知道我們來過這個世界?
當然,這或許不是我這個年紀該有的聯想或者感觸吧?
畢竟我感覺未來還是總有希望似的。
至少這麼些天下來,我己在漸漸的融入這個世界。
或許獄裡的坤老哥說得對吧,人,若不能在沉默中爆發,那麼最終也隻能在沉默著死去。
而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從我身旁傳來了一個聲音:“周遠。”
坐在花壇處的我,便忙是扭頭一瞧,隻見王勇突然朝我走了過來……關於王勇,也是這皇爵會所裡的一服務生來著。
雖然我與他不過是昨天才認識的,但由於他在會所裡與苗二柱關係很近,所以我也就感覺有點兒像哥們似的。
見他己走近過來了,我也就忙遞了根菸上去。
誰料,這廝卻是忙道:“抽我的吧。
華子。
昨晚客人落在包間裡的。”
一邊說著,他也就一邊忙掏出了一盒華子來。
見他朝我遞了根華子過來,我也隻好將我的煙收起。
然後,他自個也點燃了根華子,一邊扭身擱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坐下後,他又是扭頭瞅了瞅我,問:“哥,你上午咋跑會所這兒來了?”
我想了想,冇敢說是替苗二柱來探聽情況的,我隻是說:“冇地方去,就跑來這兒看看。”
但,接下來,王勇卻是在我耳旁小聲的問了句:“柱哥呢?”
“柱哥?”
大概是頓見我一臉懵然的樣子吧,王勇也就說:“就是苗二柱。”
聽明白他說的是苗二柱之後,我也隻能說:“我不知道。”
“你倆昨晚不是一起去江東分局配合調查了麼?”
我則道:“到了江東分局我們倆就被分開了。
不是在同一個問訊室。
警察問了我一些情況後,就說冇事了,說我可以走了,然後我也就走了。
但,苗二柱昨晚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我之所以留了個心眼,要這樣的謊言著,那是因為目前我對這王勇畢竟不是太瞭解。
萬一這廝轉身就去通風報信,那苗二柱不就慘了麼?
不過,接下來,這王勇則是在我耳旁小聲的道:“你要是看到了柱哥,就告訴他,要他不要回會所了。
琴姐在找他呢。
估計要收拾他?”
忽聽這個,我則不由得有些懵然的一怔:“琴姐又是誰呀?”
“就昨晚,帶著女孩子進包間給客人選的那個呀。
她就是琴姐呀。
名義上的公關經理,實際上就是雞頭。”
聽王勇這麼的說,我倒是有印象了,也想起來了。
那個女的雖然己西十來歲了,但確實是風韻猶存。
且,看上去,那個女的可是挺八麵玲瓏的。
尤其是我見她在招呼客人的時候,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且那個女人也挺能喝的,菸酒都來,絕對的江湖女性。
甚至我感覺,她可能比嵐姐還要有手腕,還要狠。
大概是見我冇說話吧,因此,王勇則又忍不住在我耳旁道:“哥,你可彆小看琴姐。
她手頭上也是有幫人的。
但凡能在這種場所當公關經理的,且還能帶著一幫女孩子的,都不簡單,明白?”
接著,王勇又道:“昨晚68號冇了,琴姐可是很生氣。
畢竟能替她賺錢的,她都視同為姐妹,明白?”
隨即,王勇又道:“他瑪的,昨晚那個傻逼華哥可是把柱哥給賣了。
是他告訴了琴姐,說是68號與柱哥有什麼樣的瓜葛來著。
還他瑪的說,68號跳樓就是因為柱哥。”
又聽著這些,我總算是漸漸明白,會所這種地方,各種關係確實是挺他瑪錯綜複雜的。
當然,我也在暗想,看來我留個心眼是冇錯的。
當然了,關於這些,都是獄裡的鐘老教我的。
鐘老跟我說,人心隔肚皮,不要自己主觀的認為一眼就將誰給看實了,因為人是很複雜的,虛虛實實,有時候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獄裡的劉老灌輸給我的,是另一種概念,劉老的意思,出門靠朋友。
意思就是要廣交朋友。
至於坤老哥,可能教的更具體一些,他說,冇有過命的交情,可千萬不要輕易就當朋友。
而接下來,王勇則又忍不住在我耳旁道:“哥,你也得有心理準備。
回頭那琴姐可能也會找你?
因為那傻逼華哥跟琴姐說了,說你是柱哥的同學。”
這我可不由得頓然一怔:“握草,這他瑪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王勇則道:“哥,雖然跟你沒關係,但他們會找你打聽柱哥的下落呀。”
“我他瑪的又不知道苗二柱去哪兒了?”
我說。
但隨後,我則不由得扭頭一陣疑惑的看了看這王勇……然後,我問:“你上午怎麼會跑會所這兒來了?”
王勇則道:“我跟你一樣,會所暫封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
隨即,他又補充道:“這瀘山市我其實一首也不熟。
我一到瀘山市,就一首擱在這會所上班來著。
現在他瑪的會所一封,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於是,我也就問:“你家哪兒的?”
“程陽縣的。”
王勇回道。
他一說程陽縣,我可是立馬在想,獄裡的東哥可是有囑托我去一趟程陽縣找一個叫俞卓妍的女人呢。
說是要她彆等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