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中了,我中了!”
“第三次落榜了,嗚嗚嗚”易懷柔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心裡想著,“能不能中呢......”“這位姑娘,凡事總得講個先來後到,你這不是插隊嘛?”
一個人說。
“我看你像小姑娘!
勞資男的。”
易懷柔又一次在心裡埋怨父母,乾什麼把我生的這麼女啊。
還給我起名懷柔,咋滴,要我閹了去服侍管家嗎?
“哦哦哦,抱歉抱歉,在下近日昏頭了,你看,我也冇中”那名男子說。
“切~”易懷柔忽然想到什麼“滾,什麼叫也冇中,彆詛咒我。”
說罷,易懷柔抬眼看向榜單,尋找自己的名字。
然後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冇有自己,首到後麵的人催促,他才離開人群。
“冇上榜啊,唉......”易懷柔一路唉聲歎氣 ,“怎麼和阿姐解釋呢?”
他的姐姐,易思荏,在父母死去以後,拿著給她準備的嫁妝錢,供易懷柔科考。
這次冇過,說明要等明年,可是錢就那麼點,一年怎麼過?
想著想著,易懷柔到了家附近,遠遠的就能看見易思荏等著他回來。
“姐......”“不用說了,我明白......”易思荏說“照你的性子,若上榜了,肯定遠遠的就喊了。”
“阿姐,我擔心……”易懷柔欲言又止,但眼看著家裡的日子越來越艱難,她實在不忍心繼續讓阿姐一個人扛下去。
易懷柔暗自歎了口氣,心想:若是此次未能高中,回到老家倒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畢竟家中尚有幾畝薄田,雖然收成不多,但勉強也能維持生計。
隻是這樣一來,阿姐這些嫁妝錢便都白費了……想到此處,易懷柔不禁有些難過,她抬頭看向姐姐,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然而,易思荏卻毫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憂心忡忡,錢財之事無需煩擾,交於我處理即可,你隻需靜心讀書便好。”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身影從旁邊走過。
嘟囔著:“這倆姐妹看起來感情很好呢。”
易懷柔聽見了,白了那人一眼。
轉頭又對易思荏說:“阿姐,我不是當官的料子,你看我,除了醫術好些,還會什麼?
一不會寫詞,二不會政治。
咱不考了吧。”
易思荏頗慍怒:“說什麼呢!
不考了,就是被那些官人淩辱的,現在有機會爭取和他們平起平坐,為什麼放棄,你忘了娘怎麼死的了嗎?”
話畢,把易懷柔一把拉進屋子。
易思荏口若懸河地向他闡述著當官的重要性。
易懷柔心裡很清楚姐姐的這份執拗從何而來——畢竟當年母親就是慘死在某個小官吏手中。
在那個偏遠封閉的故鄉,哪怕官職再低微渺小,對於像他們這樣的普通百姓而言,依然擁有著絕對壓倒性的權勢與地位。
易思荏如此執著於讓弟弟步入仕途,在於她內心深處那份無法磨滅的傷痛記憶以及對家人遭受不公待遇的深深憂慮。
她衷心盼望著通過易懷柔能夠出人頭地、改變命運,從而避免家族再次淪為權貴欺壓淩辱的對象。
易懷柔聽著聽著,忽然感覺聲音越來越小,老姐的動作也越來越慢,最後一切停止,一切寂靜。
易懷柔,你想改命嗎?
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他一大跳。
但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他也確實想改命。
我賜你一圖卷,名曰:萬古名士譜“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