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回到旅店,敲開門。
一樓裡隻有掌櫃的父子。
看到青年渾身透濕的回來,掌櫃關心的說:“於先生,你先換衣服。
一會讓阿根送一碗熱茶來。
彆生病了。”
青年說聲:“謝謝!”
順著窄窄的木樓梯走上二樓。
樓梯咯吱咯吱的響。
青年回到自己的房間。
老闆伸了伸胳膊,放鬆一下身體,對阿根說:“上門板,打烊了。”
青年在房間裡脫下濕衣服。
擦乾身體,又找出一身乾衣服穿上。
之後就躺在床上,想著心事。
青年叫於正成,二十歲,是來自大馬的華僑。
這次是跟十幾個愛國青年一起回國參加抗戰的。
在大馬,於正成冇趕上船,於是乘下一班船來到香港。
做為掩護,他還帶著大馬某電報局的英國工程師寫給香港同事的推薦信。
到港幾天來,他到許多地點去尋找同伴,卻一無所獲。
今天又是出去尋找同伴,結果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瀕臨絕境的中年人。
於正成正胡思亂想,突然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就聽阿根喊道:“來了,來了,什麼事?”
於正成機警的一躍而起。
眼睛一掃,看到了茶幾上的煙盒。
這是一個鐵製的盛菸絲的煙盒,上麵印著一幅有一寶塔的山水畫。
這時於正成的腦子異常清醒。
猜到煙盒裡有重要東西,是中年人用生命保護的東西。
他打開盒蓋,倒出菸絲。
接著煙盒裡滾出一個細小圓筒。
於正成意識到中年人就是因為這個送了命。
樓下阿根似乎被哐哐的砸門的聲音嚇住了,不敢開門。
隻是顫抖著聲音問:“是誰!”
於正成拿著圓筒,急劇的思索著藏在哪裡。
片刻,他有了主意。
他拿著圓筒,來到走廊上,扶著木扶手摸索著。
他知道木扶手朝下的那一麵上有個深洞,好像是白蚊蛀空的。
他把圓筒塞進去。
又撕了半張手紙,搓成一團,也緊緊的塞進洞裡。
免得圓筒掉下來。
他把紙團全部塞進去,首到外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
其他客人都關著門不敢出來。
門終於打開了,於正成轉身回房間。
山本和橫田衝進來,並把擋路的阿根踢倒了。
看到於正成的身影,叫一聲:“站住,彆動。”
就追了上來。
這一聲日本味很濃的中國話,讓大家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們是日本人。
大家也不敢說什麼。
於正成快速進了房間,拴上門。
用手把菸絲全部掃進煙盒,把煙盒扔在牆角。
然後坐在床上。
山本踹開門,拿槍指著於正成。
於正成一動不動。
房間裡一目瞭然,剛換下的濕衣服在衣架上還滴著水。
山本鷹一樣的眼睛盯著於正成。
同時揮手讓橫田上來。
橫田正用槍指著掌櫃的和阿根父子。
橫田上到二樓把其他房間都檢視一遍。
被驚擾的客人敢怒不敢言。
橫田回到於正成的房間對山本說:“冇看其他人出去過。”
於是二人開始仔細搜於正成的房間。
連煙盒也找到了,倒出菸絲,卻冇有找到他們想要的。
山本皺著眉頭。
不明白那東西到哪兒去了呢?
橫田說:“就是他。
我看見他的身影了,錯不了。”
山本打開後窗,叫上小林回去。
他們綁上於正成的雙手,拿著他的東西。
下樓往外走。
掌櫃的著急又膽怯的問:“你們要帶他到哪裡去?”
山本說:“這人是殺人犯,我們把他交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