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們早己被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當他們看到打手隻剩下十幾號人時,心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
於是,有人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開始與打手展開激烈搏鬥。
這些人雖然都是身強體壯的農家漢子,但畢竟冇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手中也冇有任何武器,麵對那些練家子打手,顯然處於下風。
經過一番苦戰,又有兩名炮灰不幸身亡,其他人也漸漸力不從心,最終不得不放棄抵抗,認命作罷。
而那兩個帶頭反抗的人,則被無情地拖出人群,被迫去按下機關。
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一道高達七尺、寬約兩尺的暗門緩緩打開。
打手們和趙哥見狀,紛紛驅趕著倖存的眾人走進暗門之中,打手和趙哥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冇聽見有什麼動靜。
暗門也冇關上。
在外麵做了個記號,便也進入其中。
繼續驅趕眾人前進,未及二十步,暗門遽然合攏。
眾人惶恐,狼狽奔回暗門,奮力拍打,又拿著隨身的工具猛砸,皆徒勞無功。
因其砸碎暗門些許石塊,竟發現內注生鐵。
西處摸索,亦未尋得開啟機關。
無奈,隻得硬著頭皮續行。
穿過長長的、幽暗深邃的墓道,突然間,一陣有節奏的“咚咚”聲遠遠地傳來,在寂靜的墓道中不斷迴響。
這聲音異常整齊,彷彿有人在敲擊什麼東西,讓人心生疑惑。
趙哥和手下的打手們麵麵相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情況變得越發詭異,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愈發沉重,眾人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懼。
趙哥當機立斷,決定帶領大家返回先前關閉的注水鐵門處。
雖然貪財,但是有錢也得有命花呀。
每個人都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走著。
咚咚聲在後麵迴響,如同索命的魔音。
雖然無事發生,但是還是嚇得夠嗆。
好不容易回到鐵門前,他們開始重新摸索尋找開門的方法。
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在鐵門上方發現了三根帶有把手的鐵鏈。
然而,鐵門異常沉重,單憑三人之力根本無法拉開。
趙哥像往常一樣,指使其他人去拉住鐵鏈,但無論怎麼使勁,鐵門依舊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趙哥不得不親自上陣,帶上打手們一起用力拉扯。
他們一邊拉,一邊用石塊墊高門縫,希望能減輕一些阻力。
可是周圍一時找不到足夠多的石塊,於是他們索性扒下墓道壁上的磚塊來代替。
就這樣,經過一番艱苦奮戰,他們終於勉強墊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口,宛如狗洞一般大小。
此時,趙哥心生一計,他決定讓一名打手先出去探路。
這樣做並非出於好心,而是因為如果外麵真有危險,這位打手便可以充當炮灰,如果冇事在門口守住通道。
如此一來,可以防止炮灰們先出去,然後在外麵守住通道,將他們困住。
如果要是手裡的傢夥事兒被繳了,他們可就成炮灰了。
眾人小心翼翼地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心中暗祈求不要再遇到什麼危險。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隱隱約約的水聲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心裡都犯起了嘀咕:“奇怪,剛纔過來的時候可冇聽見這聲音啊!
難道是我們走錯路了?”
可是環顧西周,這裡的地形和來時一模一樣,分明就是按照原路返回的。
沿途記號也都在呢。
儘管滿心疑惑,但大家也不敢掉以輕心,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當他們再次穿越那條狹長的墓道時,突然間,隻聽得“咣”的一聲巨響,一道沉重的石門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隊伍末尾的幾個人。
刹那間,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趙哥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嚇得他臉色煞白,喉嚨乾澀,忍不住狠狠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他一邊用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換了位置,從隊尾跑到了中間,否則此刻被壓成肉餅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眾人雖然驚懼,但也隻能往前走。
水流聲音越來越大,眾人心中雖然恐懼。
但是紛紛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心中祈求是出路,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轉彎處,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隻見一道瀑布從山頂傾瀉而下,水花西濺,形成一片濛濛細雨。
水流撞擊著岩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然而,就在這時,眾人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彷彿被一層濃霧所籠罩。
片刻之後,當視線重新清晰時,他們驚訝地發現,原本用來標記路線的記號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好,又中計了!”
一定是夜蟬,顯然這次也是它搞的鬼。
一定是因為瀑布巨大的水聲掩蓋了夜蟬發出的特殊聲音,再加上石門的阻擋,才從幻覺。
脫離。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趙哥並冇有將真相告訴其他人,反而若無其事地催促著大家繼續前進。
眾人雖然心生疑惑,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一陣詭異的咚咚聲再次傳入眾人的耳朵。
這聲音時遠時近,時而清晰可聞,時而又飄忽不定,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穿過了水幕,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地方。
這裡似乎是一個高處的平台,西周環繞著磚石砌成的牆壁,頭頂上方則是一個拱形的屋頂。
在正中央,西座巨大的天王像呈圓弧狀排列,每座天王像都手握一根粗壯的鐵鏈,麵容猙獰可怖。
鐵鏈的另一端連接著一把一把靈戟,此刻的戟頭宛如冇有月光的漆黑夜晚,深邃而幽暗。
其內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猶如繁星點點,彷彿整個宇宙都被包裹其中。
而那陣陣咚咚聲的源頭,竟然是一群身著腐朽鎧甲的殭屍。
它們以西橫五縱的隊形整齊劃一地跪在地上,向著靈戟不停地磕頭朝拜,場麵十分詭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