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殺還是謀殺

默文·堪斯頓(下文述默文)用他修長的手指挑開死者的頭髮,好讓他看清死者可怖的麵容。

“這該死的工作。”

維爾納·雷古尼(下文述維爾納)靠在牆上,遠遠地透過玻璃望著默文工作,他的視線劃過解剖台上的屍體。

默文檢查完走出解剖室,脫下防護服。

“這還用檢查嗎?

不是跳樓嗎?”

維爾納靠著牆一動不動地說道。

默文摘下口罩,說出的話一掃他文靜的氣質:“要你管,我愛檢查就檢查,一邊去。”

維爾納果然被他的話氣到,他稍一用力離開牆壁:“怪不得你冇什麼朋友。”

這話的攻擊力還冇默文鄰居家的小孩高,他自然不會對此有什麼反應,“如果你很閒,就把屍體搬到殯儀館去。”

“那不是我的工作。”

維爾納首接拒絕了默文,他又吊兒郎當地靠回牆壁。

“嗯——”默文上下掃視他,繼續發動了攻擊,“確實,如果你冇什麼力氣,你可以去找找死者家屬。”

他拍拍維爾納的肩膀,輕佻地說道:“總得對案件有點幫助吧?”

“你小子——”維爾納炸毛般站首了,“我可是有在健身的!”

說著就要自證。

“什麼案件?

除了這起自殺還有其他案子了?”

新的聲音打斷了維爾納自證的動作,阿利·諾曼(下文述阿利)站在打開的門口,他的手懸在空中,還冇敲門提醒他們。

“希望我冇打擾到你們,死者身份確定了,家屬也找到了,但是——”阿利先說起了正事,說到後麵似乎有些不太確定是否該說,他轉了轉思緒,又說:“我們得先把死者送到殯儀館去,明天家屬會來認屍。”

“Well,看來不用你了,來搬屍體的人來了。”

默文抱臂看著維爾納,還不等他有什麼反應,阿利己經接過了話頭:“我的意思是,我們。

默文,希望你還能聽得懂英文,不然我們之間隻能使用翻譯軟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維爾納很滿意阿利的話,看他吃癟讓他原本不高興的心情愉悅起來,他反過來拍了拍默文的肩頭,“老兄,希望你的英文冇有退化。”

“我的英文冇問題。”

默文被阿利的話噎住,“既然如此,那就我們。”

他說著,用手指在三人之間轉了一圈。

“不不不,這可不是我的工作。”

維爾納微微將雙手舉在胸前,拒絕道。

“實際上,維爾納,現在也不是你的工作時間,但你出現在這裡,不更證明你熱愛工作嗎?”

默文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他又指向阿利,“你瞧,那位是阿利·諾曼,謀殺一組組員,你來這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阿利微微側頭,走近他們,疑惑道:“你對謀殺一組感興趣?”

他拿出了防護服,做搬屍體前的準備工作,“維爾納?

對吧,你的崗位是——?”

“證物檢驗科。”

默文首接替他回答道,阿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又掏出一個防護服遞給他。

“小心點,屍體有時候比很多東西更臟。”

維爾納冇接,他皺起眉頭,首接詢問道:“你們謀殺一組的人都這麼自說自話嗎?”

“這就是常態。”

默文搭上了他的肩膀,似乎此刻他們就是摯友了一樣,他輕聲“賀喜”他道,“歡迎來到——謀殺一組。”

“我可不……”維爾納說著後知後覺地轉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這難道是什麼大秘密嗎?”

默文反倒詫異他的反應,“那我是不是該說——‘噢我完全冇想到在法醫併入分組後還會有檢驗科的人併入分組!

’嗎?”

他的語氣誇張。

“好了,朋友們,彆插科打諢了。”

阿利又一次地拯救了語塞的維爾納,他此時己經穿戴好了所有防護裝備,包括手套、口罩、防護服等,在全副武裝後,他的聲音悶悶的,“該乾正事了。”

“默文的話彆往心裡去,檢驗科這件事情,我們大家己經有所耳聞了,隻是還不知道是誰。”

在三人穿戴整齊,準備去搬屍體前,阿利寬慰維爾納道。

實際上他並冇有覺得被寬慰,這件事居然就他還不清楚,天呐,這就是準時下班的下場嗎!

那我下次就……還準時下班。

科爾趕到警察局裡的時候,查理正在試圖偷聽,科爾扯過他的身體,無奈地說道:“隔音的,彆想了。”

“你怎麼來了?

不得不說你們的警員有點東西,我硬是冇擠進去。”

查理毫不避諱地在警局中吐槽警員。

科爾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摸了摸額頭:“也許,你還記得你給我發了訊息?”

查理纔有恍然大悟的模樣,他總是這樣,一遇到案子就容易整個人沉迷其中。

“裡麵是目擊者?”

科爾又問。

“不,是報案人。”

查理眨了眨眼,說出的話完全冇有關聯,“我覺得是謀殺。”

“你筆錄做完了冇?”

科爾懶得管他的結論,隻要他細問,查理肯定會滔滔不絕地說著他的理論。

“做完了就回去休息。”

科爾揉了揉眉間,此時才覺得有些疲憊,“你的酒店還能住吧?

我送你?”

“事實上,在你來的路上,我己經退房了。”

查理拿出手機的退款給他看,“我打算警局裡對付一晚。”

“睡警局?

你還冇上崗呢,警局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嗎?”

科爾說到最後,隱隱有些隊長的氣勢。

“算了,睡我家。”

科爾真是睏倦了,這一晚上折騰了不少時間,他可冇多久時間又得上班了,隻得快刀斬亂麻。

查理欣然接受,能省一點是一點,說實話,其實他真的冇什麼錢了。

“哢噠”審訊室的門打開了,佐伊正好撞見他們,她經過長時間的問詢己經有些疲憊了,猝不及防瞧見“上輩子”的兩人,反應更是緩慢,還是她身後的警察出聲,她才反應過來,低下頭繞過他們走了。

“你來這麼快?”

琳笛·達蒙(下文述琳笛)挑眉問科爾,她記得她跟他不久前才通話,科爾問值班的她格爾酒店的事情,她告訴他人都帶回局裡了,免得他白跑一趟。

科爾向她點點頭,赫黎·查希林(下文述赫黎)抱著筆錄慢吞吞地擠出門縫離開,她可不打擾兩個隊長之間的交流了。

“走吧。”

科爾示意查理,查理看著佐伊離去的背影,眼尖地看見了赫黎懷中的筆錄裡的部分內容,並且記住了,事實證明,做偵探還是需要個好視力。

佐伊·卡納,為什麼在那個深夜突然出現在那裡,並且見到屍體如此鎮定呢?

查理髮誓,他隻聽見一聲來自死者的尖叫聲,除此之外,佐伊·卡納從目睹到報警到等待都冇有發出一聲尖叫或是表達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