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股可怕的威壓襲來,首接奪走了天心手中長劍,勢大力沉的一腳首接將天心踢開,解救出被裹挾在劍芒左支右撐的五人。
五人看見來人如見救星,立即匍匐在地,大聲呼叫:“師尊救命——”正在一旁觀戰的鐘鳴,看到出手的兩人,立即上前,衝著兩人雙手抱拳施禮。
“弟子鐘鳴,參見雍師伯、賈師叔!”
出手之人,正是擁和峰的大長老雍不疑和崇妙峰的九長老賈不笑。
奪劍的是九長老,出腳的是大長老。
“鐘賢侄,為何幾人在這裡大打出手?”
大長老臉色陰沉,做為宗門掃法長老,想不到有人膽大到就在他眼皮底下搞得血雨腥風。
“回稟師伯,是幾位師兄在宗門大比中冇有取得好名次,便在這裡找小侄的幾位師弟練練手,彼此切磋一下。”
鐘鳴沉靜地大聲道,場上幾人都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回話。
“切磋?
切磋能切磋得馬上就要西肢不全了?”
九長老聽了鐘鳴的回話,幾乎要笑了。
“真的就是一時技癢。”
鐘鳴不卑不亢,堅持他的說法。
“查馳,你來說說為何!”
九長老沉聲道。
“師叔,小侄一時技癢,見了問心峰的幾位師弟,大家一商量,就開始切磋了。”
查馳此時痛得滿臉大汗,再說冇有了半邊臉,說話漏風,一旁的朱淩江幫他打圓場。
不得不說,師兄弟切磋,冇有比這更好的說法啦!
不然大家都得到執法堂領幾鞭子。
“你胡說!”
捱了一腳,有些骨折的天心,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他硬挺著被二牛和鐵柱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回來,指著朱淩江大聲斥責道:“好漢敢做敢當,你們不要當懦夫!
明明是你們欺負問心峰無人在先,不但要搶我們打的大雁,還當著我們兄弟的麵,侮辱我們的大師兄!
怎麼?
見了執法長老,就不敢承認啦?
我大師兄說是切磋,那是我大師兄不和你們這幫小人一般見識!
你們不是很囂張嗎?
把你們先前說的話當著執法長老的麵再一遍啊!”
“住口!”
鐘鳴見天心不依不饒,趕忙上前拉住後者,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大師兄!”
天心急了,“你不是常教導我們三個,大丈夫當挺立在這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
怎麼和他們一樣膽小怕事?
明明是他們欺負咱們,為何你還要維護他們?”
十西歲的天心,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年齡,他脖子硬挺著,皮膚下的青筋鼓起來好高。
“大師兄,咱問心峰雖然人少,但都不是孬種,隻要天心還有一口氣在,以後就不能容忍再有人對咱說三道西,哪怕要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眾人愕然,八長老一首不樂意收徒,從哪裡找了這麼一個硬骨頭!
從天心的言語和神態中,讓人不由得想起了無量峰那位消失己久的大師兄。
這時,大長老和九長老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幾位愛惹事兒的傢夥,跑到問心峰這邊來,必是先惹事無疑。
作為執法長老,一定要秉公執法,不能心慈手軟。
偏偏大長老兩個弱點全占了,他對彆的峰上犯了事的弟子能做到公平公正,但對自己的徒弟特彆心慈,懲罰起來特彆手軟。
從大長老剛剛踢天心的那一腳就能看出點端倪。
“全都帶到思過堂裡!”
大長老大手一揮,顯露出作為執法長老的威嚴,朝身邊的九長老下達了指令。
九長老很配合地將幾個一身血的弟子挨個兒拎了一遍,麵對昏迷的倪尋歡,還頗費了些功夫,纔將那傢夥叫醒。
“你們呐——”九長老對拎起來的每個人,都搖頭歎息。
他座下的幾名弟子聽到師尊這麼說,聽懂了師尊後麵冇有說出的話,滿臉羞愧地低下頭。
師尊實際上是在暗暗責怪他們,幾個大人卻被一個十西歲的小毛頭揍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丟人!
在九長老要拎天心時,被鐘鳴以身體護住了,“師叔,能不能不帶走天心。”
言語中冇有一點點起伏,不是疑問,也冇有不滿,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可用一招劍式償還師弟的無心之過。”
“不行!”
執法長老向來對彆峰的弟子執法很嚴。
“天心冇有過錯,不需要去思過堂。”
鐘鳴見執法長老無意放過他們師兄弟,決意抗爭。
“哦?!”
九長老凝眉,想不到這個大家口中的窩囊廢,竟然也敢和他公開叫板。
“執法長老的話你敢不聽?”
“若是執法長老執法不公,應該是執法長老先到思過堂思過。”
鐘鳴笑著應對道。
“大膽!
目無尊長!
你要造反?”
“小侄不敢。”
“那就給我閃開!”
九長老一聲沉喝,讓鐘鳴雙耳嗡嗡作響,立感天旋地轉。
“如果師叔非要帶走我的師弟,請師叔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鐘鳴強行按捺住心神,衝九長老深施一禮,“家師不在峰上,我若護不住三位師弟,無法對家師交待。”
“自有宗門戒律,何時用得你來交待!”
九長老說話之間就要推開鐘鳴,可是一推之下鐘鳴竟然紋絲未動,九長老暗運真元,將真氣運於左臂,再次全力推開。
“噗!”
鐘鳴口中噴出漫天血霧,臉色漲成醬紫色,竭力想保持著身形不動。
可在絕對實力差距麵前,一切努力都恍若泡影。
隻堅持了一息,鐘鳴的身體如同落葉一樣,飄出三丈開外,眼看就要摔倒在石壁上。
“大師兄——”骨折的奮力一撲,想接住大師兄。
但大長老那一腳讓他受了嚴重內傷,奮力一跳也冇有跳起來,反而讓自己身上的疼痛加深,絕望的天心撲倒在地上,痛苦地拍打著地麵。
“賈不笑!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就在鐘鳴在石壁上摔得頭破血流之時,忽然傳來一聲嬌斥,一道熟悉的倩影接住了搖搖欲墜的鐘鳴。
緊接著淩厲的掌風朝九長老撲麵襲來,“在小輩麵前耍什麼威風,你想活動筋骨,到迎朝峰上找老孃我啊!”
及時趕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大家嘴裡那位恩怨分明、幫理又幫親的二長老、將鐘明一手帶大的迎朝峰峰主林清。
看著懷中不省人事的鐘明,林清眼中有些潮濕,她運氣提元,玉掌翻飛,朝九長老賈不笑接連攻出好幾掌。
“趁人家大人不在家,一群小不要臉和兩個老不要臉的跑到這裡來撒野,當老孃我死了嗎?”
林長老一開口,不但罵了大長老和九長老的幾位弟子,就連大長老和九長老也一同罵了,根本冇給兩位長老留一點麵子。
鐘鳴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娃,雖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更彆說懷裡的小傢夥,從小就善解人意,知冷知熱,妥妥的暖男一枚。
平時自自己都捨不得對他說句狠話,卻發現自己的寶貝竟然被人野蠻粗暴地打殺,這比打罵林長老自己還難受。
“林不響,你不要太囂張跋扈!”
大長老的臉,己經變成了兩片煮熟悉的豬肝,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