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鐘震江年齡不算大,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按理說這個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可鐘震江最近一年多來,卻過上了不近女色的清淡日子。

不作為一方梟雄大佬,講真,這是非常不正常的。

鐘震江假托東江地下一日不統,無心貪戀女色。

但是唯有他心裡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隻是有些話不能和兄弟們說,實在是太過於影響不好,有損自己的偉岸形象。

私下裡,鐘震江也曾尋找過不少有名的醫院和各路醫生,但效果也幾乎等於零。

鐘震江幾乎都要絕望了,冇想到卻被許青鬆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自己的情況。

這讓鐘震江如何能夠不激動!

“這黑白八節蟲會分泌一種令人麻痹的排泄物,在你的體內日久天長,自然會影響到你的身體機能。”

“你的不舉僅僅隻是其中的一項反應而已,受它的影響,你將會短暫性的器官功能失調,長此以往的結局,那肯定是會功能失調,神經受阻而亡。”

“就像剛纔你的那種狀況,便是黑白八節蟲在你體內不安分,傷了內臟,如若不加以控製,內臟被麻痹,喪失本身功效,三日之內,你必死無疑!”

“我用五味料刺激它七葷八素,便隨著你的嘔吐物被吐出來了。”

說話間,許青鬆隨手將那黑白八節蟲丟到了桌麵上那個剛開封的易拉罐雪碧中,道:“一旦離開溫熱的環境,這蟲子很難活過一個小時。”

鐘震江聞言震驚不已,他萬萬冇想到,自己居然差點兒奔著死神去了。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大恩大德,鐘某人銘記在心。”

聽到許青鬆的話,鐘震江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得這一年多來自己體內經常忽然性的內臟出毛病,跑了幾趟醫院都冇檢查出問題來,原來根源居然是在這裡。

想到可怕的結局,鐘震江心裡一陣發慌:“許先生大才,既然能夠看出鐘某人的問題所在,想必一定也能妙手回春。震江懇請先生,希望先生能出手相助。”

焦厚根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許,按理說我不該插話的,可是鐘叔是個好人,如果你真的能夠幫到他,希望你真的能幫他一下吧。”

許青鬆心裡一陣無奈。

鐘震江是好人?

真要是那樣的話,他怎麼可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

他這種人如果都能算是好人,這世界早已太平了吧!

隻是鐘震江畢竟對焦厚根有恩,許青鬆看他也還算順眼,幫他一下又何妨?

舉手之勞便能成人之美的事兒,許青鬆一向都很愛乾。

“你這事兒倒是不難,不過你這種情況畢竟已經很久了,想要一蹴而就也不太可能。”許青鬆緩緩說道。

聽到許青鬆的話,鐘震江激動不已。

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重整雄風,那絕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鐘震江點了點頭,道:“震江明白,那就有勞許先生了。”

說著話,鐘震江從手包中取出一張銀行卡來,雙手奉至許青鬆的麵前,道:“許先生,今日之恩,鐘某人無以為報,隻能用這俗物表達感激之情。這卡裡是一千萬,密碼是六個六,還請先生收下為盼。”

許青鬆搖了搖頭,道:“我幫你,是看在我兄弟焦胖子的麵上,如果你要謝,就謝謝他好了。”

鐘震江堅持道:“一碼歸一碼,我和小焦有我倆的緣分。許先生不僅在宋老虎手中救我一命,又將這毒蟲取出,又救我一命,現在又要為我療傷治病,實乃大恩大德。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表示感謝。隻怨我最近手頭緊,拿不出更多的錢來報恩,區區一千萬,實在是不成敬意。”

許青鬆見鐘震江誠心實意,便收下那張銀行卡,道:“那好,卡我就收下了,至於你的病,明日上午我去抓藥,中午你過來好了。”

鐘震江拱手道:“有勞先生費心了,鐘某人靜候先生佳音。”

很快,鐘震江帶人離開了焦厚根的飯館。

送走鐘震江一行人,焦厚根有些情緒低落,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端菜做飯的興致都冇了。

半晌,焦厚根纔有些麵色難看的問道:“老許,他真的就是鐘震江?號稱東江地下二王之一的那個人?”

焦厚根久居東江,自然也知道東江各方麵勢力的傳說。

許青鬆點了點頭:“應該錯不了。”

焦厚根有些難以接受的說道:“怎麼會是他?可是我聽說,鐘震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壞蛋啊,他怎麼會是善良的鐘叔呢?”

許青鬆知道焦厚根心理活動複雜。

自己一向認為是好人的存在,忽然之間變成惡名昭彰的惡人,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會難受。

許青鬆直白的勸慰道:“你這樣理解可就錯了,老焦你要知道,無論怎麼說,鐘震江對你都是很不錯的。至於他做的其他事兒,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焦厚根麵色糾結的說道:“可是……”

許青鬆搶話道:“哎呀,哪兒那麼多可是啊。你想想看,你對鐘震江的負麵認識,不過都是道聽途說罷了,難不成你真的見過他殺人不眨眼的場麵?”

焦厚根搖了搖頭,有些驚恐的說道:“我冇有!開什麼玩笑。”

許青鬆聳了聳肩,道:“這不就得了,在你眼裡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什麼樣的人,你不必想太多了。好了,不聊這個話題了,說說你的生意吧,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焦厚根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打算,苟延殘喘而已,我就奇了怪了,我這廚藝應該算是不錯了,飯館環境也還可以,周邊人流量也不小,為什麼生意就這麼一般呢?”

許青鬆一針見血地剖析道:“你的廚藝我暫且不做評論,就你這地方的住址,我就覺得不好。”

焦厚根不服氣的說道:“怎麼會!這地方風水好著呢,當年我爸白手起家發家致富,就是現在這片地方。而且我調查過,周邊兩公裡內不僅有成熟的住宅區,還有兩座寫字樓,按理說不應該隻有這點兒客流量纔對。”

說到最後,焦厚根臉上的不解之意溢於言表,口氣也冇開始的那種堅定了。

許青鬆歎了口氣,道:“我不是說風水好不好的事情,你想想看,震江大廈可是東江赫赫有名的地下二王之一鐘震江的地盤。你這飯店開在震江幫的老窩底下,一般人尋常經過這裡都要繞著走,即便是非走不可,那也是加快步伐趕快離開,誰會想在這裡逗留,更彆說是來這裡吃飯?”

焦厚根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了。那這麼說來,我得搬離這裡才行了。要不然這生意冇法做了。隻不過找一個合適的門麵房,實在是太難了。而且這裡畢竟曾經是我們家的地方。”

焦厚根臉上露出一絲不捨。

許青鬆搖了搖頭,道:“你先彆著急換地方,除了我剛纔說的那一點之外,想要飯館生意好,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特色!”

“即便是你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但是現如今開飯店的多如牛毛,同等檔次各個飯店的廚師手藝都區彆不算太大。要想改善現狀,除了搬家之外,更重要的是你這裡得有第一無二的技術和賣點。”

“比如說你這裡有一道招牌菜是獨一無二的,生意肯定會有所好轉的,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懼怕震江幫這種組織。而且以你和震江幫的關係,當你的產品有了足夠的吸引力,連他們都大批量的自發來捧場了,你還何必擔心外人不敢來呢!”

焦厚根滿臉的無奈,道:“我倒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本身就是烹飪學校出來的,做出來的東西雖然不難吃,但也都是千篇一律的東西,想要創新,我覺的實在是太難了。至少對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說到這裡,焦厚根有些情緒低落,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夢想距離自己又遠一步了。

許青鬆笑嗬嗬的說道:“你先彆泄氣啊,你不成,不是還有我呢嗎?”

焦厚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老許,創新一道菜,簡直太難了。”

許青鬆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山人自有妙計。”

焦厚根滿懷希冀的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許青鬆笑了笑,道:“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明天你瞧好就是了。”

焦厚根迫不及待道:“啊?還要等明天?”

許青鬆為焦厚根寬心道:“稍安勿躁吧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我還需要些原料,要天亮了才能去采買。”

聽到許青鬆這麼說,焦厚根點了點頭。

兩人多年未見,彼此之間也有不少話要敘舊,許青鬆順理成章的留宿在了這裡,早已把秦曉柔的公寓房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一道人影趁著夜色鑽進了秦曉柔的公寓房內。

黑影在屋裡也不翻找,隻是將手裡帶來的一大包東西放在了衛生間馬桶的蓄水槽裡。

做完這些,黑影得意的笑了笑。

“嗬嗬,秦曉柔,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解釋得清!”

臨走的時候,黑影不忘順走了顧玉倩放在門口鞋櫃上的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