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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酒立刻走過去給蘇怡寧號脈。
病房安靜下來,門外有人推門進來。
進來的是陸時宴的好友顧臨川和宋南霆。
陸時宴顧臨川宋南霆,是江城有名的鐵三角。
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較之彆人要穩固得多。
顧臨川本人是醫生,他背後是三大世家之一的顧家。
宋南霆是律師,三大世家之一宋家的少爺。
這兩個人薑酒都見過,相較於顧臨川,宋南霆對她的觀感很不好。
之前蘇怡寧坑她的時候,宋南霆幾次出言怒斥她,護著蘇怡寧。
薑酒想到這些冷嘲的勾了勾嘴角。
病房裡,宋南霆率先出聲問道:“怎麼樣?能治嗎?”
薑酒冇理她,很認真的把脈,事實上她之前把過一次脈,知道自己是能治的,但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彆太輕浮,她還是認認真真的替蘇怡寧把了一次脈。
“能治。
”
一句話使得病房裡的人全都高興了起來,尤其是陸時宴,忘了去追究薑酒身上的熟悉感,他眉眼欣喜的盯著病床上的人,沉聲道。
“隻要你治好她,不管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
薑酒望著瘦弱蒼白的蘇怡寧,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好命,竟然得到陸時宴全心全意的保護。
隻是不知道等她揭穿她的真麵目後,陸時宴是不是還會像現在這樣相信她,必竟在他的心裡,蘇怡寧是全天下最善良最有愛心的女人。
病房裡,除了陸時宴高興,顧臨川和宋南霆二人也很高興。
不過高興過後又多了狐疑,尤其是顧臨川,很是難以相信。
醫學上植物人的醫治是難以攻克的科題,很多病人終身未醒,直至死亡。
這種病和偏癱病人,以及彆的癌症彆人還不一樣。
若是薑燕回女士能醫治植物人,單這一項就能讓她舉世聞名,她為什麼不釋出相關的論文,以及相關訊息。
顧臨川出聲:“你確定嗎?這可是植物人,不是彆的尋常的病?”
薑酒掉頭望向顧臨川:“我懂你的意思,但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我隻說能治,冇有說包好,不過我打算給她采取五聯療法,這種療法是有很大可能治好的。
”
“五聯療法?”
“針炙,藥浴,口服湯藥,電療,加薰蒸。
”
顧臨川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方法說不定真能行。
一側陸時宴開口了:“就按薑醫生的方法試一試。
”
怡寧眼看著要不行了,他好不容易纔找到這位薑燕回女士,必須讓她試一試。
病房裡,薑酒出聲道:“有件事我必須說清楚,我隻在江城待三天,三天後請陸總另找人接手。
”
陸時宴的臉色一下子冷了,烏瞳陰沉的盯著薑酒:“薑醫生什麼意思?”
薑酒清清冷冷的開口:“我隻能在江城待三天,三天後我會把我的治療方案交給陸總找來的人,由他來接手醫治蘇怡寧小姐。
”
陸時宴立刻拒絕:“不行,既然你接手,必須由你來完成。
”
薑酒臉色冷了:“若談不攏這事,我也可以不接手。
”
陸時宴身上湧起戾氣,眉眼陰寒的盯著薑酒:“你在耍我嗎?”
薑酒一字一頓的說道:“陸總覺得我冇事做?跑來江城耍你。
”
陸時宴依舊生氣,整個人冷嗖嗖的:“你以為我不同意,你離得開這裡?”
這次周錦嵐忍不住了,狠狠的介麵:“陸總的意思是薑醫生若是不接手,你要囚禁我們嗎?難道說陸總的權利已經大到淩駕於律法之上,想囚禁誰就囚禁誰了?”
陸時宴眸光陰狠的盯上週錦嵐,周錦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男人的眼睛冷漠得像一個機器,冇有半點的情緒。
周錦嵐一句話說不出來,喉頭好像被掐住了似的。
薑酒出聲:“陸總,我是真有事冇法待在江城,不是有意而為,不過後續我會繼續跟蹤治療的,前麵三天我會把怡寧小姐的治療方案調整好,後麵的人隻要接手就行了。
”
病房中顧臨川出聲:“我來接後麵的治療。
”
薑醫生都說了冇法待在江城,再強求隻會把這事鬨僵,顧臨川接了過來。
陸時宴掉頭望向顧臨川,顧臨川溫聲道:“身為醫生,冇有不希望病人好的,薑醫生不留在江城,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她不是說了後續會跟蹤治療嗎,我會和她保持聯絡的。
”
陸時宴其實依舊不想同意,但想到蘇怡寧的情況,到底同意了。
“行。
”
病房裡,薑酒不再理會陸時宴,望向顧臨川說道:“那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顧醫生全程參與我的治療方案,我會把五聯療法的所有治療法告訴顧醫生,對了,顧醫生會針炙嗎?若是不會的話,還要找一個擅針炙的醫生。
”
顧臨川笑著介麵:“我之前學過針炙。
”
“那就好。
”
薑酒抬頭望著病房裡站著的人:“陸總裁和這位先生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和顧醫生就行了。
”
薑酒說的是陸時宴和宋南霆。
宋南霆掉頭望向陸時宴,陸時宴並冇有離開,他轉身走到病房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來。
薑酒很瞭解陸時宴,知道他這樣就是不出去。
她也懶得和他多說了,眼下替蘇怡寧治腦損傷纔是最重要的事。
薑酒走到一邊和顧臨川做治療前的準備,主要把治療方案推敲一下,再說下五聯療法的細節。
病房很安靜,唯有薑酒說話的聲音,她聲音很輕,帶著冷玉之感,不過時不時的咳嗽聲破壞了這份玉質之感。
陸時宴一直盯著薑酒,不知道為什麼,先前那份熟悉感再次襲上心頭。
陸時宴眯起桃花眸,把薑酒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然後腦子不可控的想到一個滑稽的念頭,這個女人和薑酒有些像。
這念頭一起就揮之不去。
陸時宴忍不住抬手輕敲一側的桌子,望著薑酒慢條斯理的開口。
“薑醫生,好巧!你姓薑,我妻子也姓薑,你們兩個人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薑酒心一窒,差點暈過去,她現在這副樣子,就是最熟悉自己的人也不會認出她。
陸時宴偏偏能看出一些她們的相像之處,她該說他眼毒,還是說他們兩個人孽緣太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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