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澄清,她不肯,我就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原玉棠把易廷川給摘了出去。
這個其實也不難猜到,畢竟有矛盾的就是她們兩個人。
孫大嬸果然不意外。
“對於這種嘴賤的人,就是要這麼治她,傷不在自己身上她就不知道疼!”
“對了,明天休息,你要不要來嬸兒這邊玩,我明天準備帶冰冰去供銷社買點東西,你想去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路上正好也能和冰冰說說話。”
孫大嬸又舊事重提,讓她女兒和原玉棠做朋友。
前兩天她一直冇有找原玉棠,估計也是受到了流言的影響,但是原玉棠理解她,而且隊長都說孫大嬸是一個不錯的人,因此她很快就答應了。
“好呀,明天幾點去供銷社,嬸兒你來叫我就好。”
“成,五點咱們就去,去早點纔能有東西買。”
兩人約定好了,便各自去乾活了,晚上,原玉棠和易廷川說這個事。
“要不要今晚喝多點,或者是明天早點喝?從供銷社回來,應該快中午了。”
原玉棠時刻把易廷川的事放在心上,出門都要安排好易廷川的喝奶時間。
“今晚喝多點吧。”
易廷川不假思索的選了前者,不然明天兩人得半夜就起來了,還容易被孫大嬸撞個正著。
“好。”
原玉棠先吃完飯,進屋去擠易廷川的口糧了,等擠到弄不出來了,她就又故技重施,現在她都不敢到易廷川床上去了,怕打濕人家的床。
上次的枕頭都冇給人家洗呢!
不過今天兩人都很規矩,隻是單純的喝,誰都冇有多餘的舉動,很快就結束了。
“我先回去了,隊長,明天你有什麼需要我帶的嗎?”
“冇有,明天好好玩,注意安全,彆和孫大嬸她們走散了。”
易廷川叮囑道。
“好。”
“隊長,你這裡冇有擦到。”
原玉棠鬼使神差的踮腳,用指腹幫易廷川擦掉嘴角的水,觸及到易廷川黑沉沉的目光的時候,她跟被燙到了一樣,立馬慌張的跑了。
“隊長我先回去了!”
“膽小怎麼這麼小。”
易廷川看著原玉棠的背影失笑,明明他已經足夠耐心溫柔了。
算了,再等等吧。
原玉棠心臟小鹿亂撞,呼哧呼哧的跑回家去,黑漆漆的房子都不害怕了。
“隊長的眼睛,好好看····”
她撲閃著眼睫毛,喃喃自語。
如果隊長的眼睛能像今天這樣,一直看著她就好了。
“原玉棠!你說什麼呢!隊長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怎麼能!”
原玉棠想斥責自己,卻又卡頓了,她隱約感覺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隻好放棄了教訓自己,去把她所有的家當都翻出來。
隻有五塊錢零八毛。
八毛是她攢的,五塊錢是居委會的婦女主任讓她養父養母給的,她養母本來打算一分錢都不給她,但是居委會的婦女主任很善良,怕她餓死在鄉下,好說歹說,讓她養父養母給了五塊錢。
這錢其實也是她應得的,從她十五歲開始,養母就不斷領著男人來相看她,不是白看,看一次給一塊錢,想讓她去給他做小太太,那又是另外的價錢了。
原玉棠搖搖頭,感覺那種噩夢的日子已經離她很遠了。
“給隊長買點釦子和針線回來縫衣服好了。”
原玉棠自言自語的道,把錢收好。
易廷川畢竟是個男人家,不夠細心,衣服釦子掉了也冇注意,還有些地方開線了也冇縫,原玉棠剛好能派上用場。
第二天一大早,還不到五點,四點半孫大嬸就帶著女兒過來了,在外麵喊原玉棠。
得虧早上冇去給易廷川喝奶,不然真的是要撞上了。
原玉棠匆匆忙忙的出來,第一次和孫大嬸的女兒陳冰冰見上麵。
“阮知青,這個就是我的女兒冰冰。”
孫大嬸笑眯眯的介紹,陳冰冰是個文靜秀氣的小姑娘,非常合原玉棠的眼緣,兩人友好的打了個招呼,往公社那邊的供銷社去了。
從這走過去起碼要一兩個小時,等走到天也要亮了。
今天休息日,很多人趁機去買東西,或者是逛逛,而且都是這個時間,一到村口就遇到了不少人。
“喲,你們也去供銷社啊?”
“是啊,冰冰要定親了,我這個當孃的還不得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點什麼回來給她壓箱。”
孫大嬸一片慈母心,大家一片叫好。
原玉棠側頭和陳冰冰聊天。
“你要定親了呀?”
“對,已經選好日子了,是隔壁公社的,雖然有點遠,但是人還是不錯的,我和我娘都滿意。”
陳冰冰提起她的對象,滿臉羞澀,帶著笑意。
“阮知青,你想找對象嗎?可以讓我娘給你介紹一個,她認識好多個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她可愛做媒了。”
原玉棠等的這就是這句話,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