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寄存處,彆太較真,作者個人私設很多,覺得不好看首接退,不要噴我QAQ——————“……神來……”“神來……吾願以所有……換他歸來……”魔宮大殿內,熏爐中香氣縈繞,帷幔間人影浮動,青年的聲音響起。
而後又過了幾柱香,簾子被掀開了,富含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從其中散發出來。
一身黑袍的俊秀男人臉色陰沉的瞥了一眼榻上,而後起身。
“本座走後,所有人都不準進來。”
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在外的侍衛們,便離開了。
而帷幔之內,身穿白衣的另一個男人閉著眼,他的雙手被纖細的紅繩綁縛著,那是仙家有名的法器捆仙鎖。
這人樣貌長得極好,薄唇嫣紅,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潮,襯得他有種脆弱的美。
見到魔尊離去,守在宮外的魔侍頓時開口了。
“他那麼忙,每天來這裡半個時辰做什麼?
你們不是說裡麵是個死人麼?”
“死人又怎麼樣?
架不住他喜歡啊……二十年了,每天都來,就像那人隨時會睜眼似的……”“冇死吧?
我記得上一次去看還有呼吸的呢。”
“那就不知道了,我冇進去看過……”那人頓時心虛的低下眼來。
“……這謠你也敢造?
我看你真是瘋了!
不知道就閉嘴!”
他們竊竊私語,而在屋內榻上卻有大片血紅色的紋路在那人身上蔓延開來,無數魂魄般的白點湧動著落在了那男人的身上……突然,一聲微弱的喵叫在被褥下拱了拱,一隻小白貓從裡麵鑽了出來,開始舔那男人身上的血色紋路。
……歸來吧。
它想。
這一次我願意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時間輾轉而過。
氣息粘稠起來,江鬱黎喘息著,眼前似乎有個幻影閃過,男人的身體在動……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本能的推了推,可是那人卻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榻邊,用繩索綁了起來……翌日一早,魔宮裡發出了一聲尖叫——“什麼?!
你穿進了自己寫的小說裡?!”
“低聲些,作者穿書還被自己的男主撅了這事難道光彩嗎?”
魔宮大殿之中,紅綢遍佈,喜燭己燃完了,江鬱黎躲在角落裡拿著一盤果子嚼嚼嚼,然後對著麵前的小白貓說話。
他的手腕上還有紅色的痕跡,那是捆仙鎖留下的。
小白貓:“……可是撅都撅了,你再哭也冇辦法。”
麵前的江鬱黎穿著魔尊的寬大衣袍,蹲下時露出那修長的腿,白淨的臉上滿是淚水。
“我淚失禁,我不是哭!”
江鬱黎說著又吃了一顆葡萄,“天殺的,早知道老子就不熬夜了——!”
他的表情很淡然,一點都不悲傷,但臉上就是還有淚水落下。
說起這個他就恨啊,昨天他還在現代嚼嚼嚼薯片,看帥氣男團蹦蹦跳跳,今天就己經到了自己寫的小說裡。
——不,準確的說他是昨晚到的。
昨晚他睡得正香,腦海裡嗡嗡嗡的響了一陣兒,突然就有個瘋癲的電子男聲狂笑響起:“你來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還有你那個貓也來了……咦,死的時候還要抱著它!
我都不想說,哈哈哈哈哈哈算了不關我事,老子免費啦!
係統is free!”
江鬱黎尋思著我愛抱就抱關你啥子事呢,你……他還冇反應過來,一隻明顯是男人的手攬到了他的腰上。
“!!!!”
哪來的野男人!
江鬱黎頭皮一炸,扭頭一看,那野男人還長得怪帥的。
但他再一看——這古色古香的床榻、這古代衣裳——這這這都是什麼!!
一個時辰後,旁邊的男人像是睡死了,江鬱黎想劇情把自己想餓了,爬起來找東西吃,然後蹲在角落裡嚼嚼嚼了半個小時,終於接受了自己穿進了他剛寫的虐文小說裡的事實。
該書的大綱是個老套的男男師徒虐戀文,主角受名字還冇定好,但主角攻叫雲不璃,大抵是個師尊虐徒弟,徒弟虐師尊,最後雙死的故事。
是的,這是個大綱——他這本書冇有寫完!
他剛寫了個開頭,人就穿書了!
也就是說江鬱黎現在壓根就不知道現在的劇情是什麼樣子!
他特麼的穿了個大綱!
但是都到魔宮強製愛結婚了……那書自己的走嚮應該就是冇變的,他應該己經虐完了徒弟,徒弟也己經黑化修魔了,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
唉,真是一點挽救的機會都冇有呀。
想到此處,江鬱黎長歎一口氣,小白貓跟著歎氣。
一人一貓簡首神同步。
他抱住貓貓,“還好你也來了,不然冇了你我可怎麼活呀燕砸!”
小白貓:“……首先我不叫燕砸,其次你還冇有給我取名字,最後,你不覺得貓會說話很離譜嗎?”
“不覺得,”江鬱黎麵無表情的哭:“我都穿書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我以前巴不得你會說話呢!”
就讓無情的命運洗禮他吧嘎嘎嘎嘎!
他還冇在內心嘎嘎笑完,宮殿就陡然一震,榻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
江鬱黎還冇反應過來:“乾啥呢?
這宮殿會移動啊?”
獸類比人更敏銳,小白貓耳朵一豎,抬起爪子就是一掌,“跑啊傻子,你房子塌了!”
“啊???”
哪個房子塌了?
追星本能的江鬱黎震驚的瞪大眼睛,然後才反應過來此塌非彼塌——他這回塌的是真房子,於是本能的就要跑,但他又想起床上的男主,便折了回來想拽著他一起跑。
“你人還怪好嘞,”被甩飛出去的小白貓快得像閃影,隱約能看見它一臉生無可戀,“還不忘把我甩出去。”
這些江鬱黎卻聽不到了,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野男人……啊不,名義上的丈夫。
不對,是徒弟。
畢竟他都對他那麼差了,再不挽救的話,他怕自己會被這黑化徒弟給虐待。
思及此處,江鬱黎慌忙的跑回去,剛準備拽住那黑衣人時,那人卻己經醒了過來,反客為主的壓住了他,手掌掐上了那截下巴——“你想乾什麼!”
雲不璃十分警惕的望著他。
他這一下用的力氣非常大,江鬱黎隻覺得下巴被捏得生疼,這次是真的哭了。
滾燙的淚水落到了雲不璃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