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厲廷璽忙著公司的事依舊冇有回家吃飯。
整個飯桌上隻有厲母和溫曦。
“小曦你今天怎麼吃的這麼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厲母看著扒拉幾口飯就放下筷子的溫曦,有些疑惑。
今天厲廷璽把溫曦抓回彆墅的時候,厲母恰好去了醫院複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家裡的下人得了厲廷璽的命令,更是把嘴巴封得死死的,所以厲母現在對於厲廷璽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我冇事。”溫曦努力想要扯出一抹微笑讓厲母放心,殊不知這笑得比哭還難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時候那臭小子又欺負你了?”
厲母能想到的唯一能讓溫曦這樣的人,也就隻有厲廷璽了。
“那個臭小子,媽現在就給你把人叫回來。”厲母一把將碗筷放在桌麵上,起身就要打電話去訓斥厲廷璽。
“不用了媽,我真的冇事,隻是有點困而已,我先上樓了。”溫曦連忙出言打斷,整個精神狀態欠佳。
溫曦還冇有把自己的情況和容川說明,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畫廊也快開業了,她絕對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候出幺蛾子。
樓下,厲母看著溫曦上樓回房的身影,肉眼可見的萎靡,滿是憐惜。
“我看這哪像是冇事人的樣子。”厲母擔憂的說道,直接把家裡的所有傭人都給召集到客廳。
縱是少爺下了命令,可是發工資的是夫人啊,傭人們自然是把事情全盤托出。
於是厲母很快就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厲廷璽今天做的事情。
“這混小子!”厲母氣的一巴掌打在了沙發上。
溫曦把自己埋在被窩裡,想著該怎麼讓厲廷璽把自己放出去。
思前想後,始終無果。
就在這個時候,瞭解事情經過的厲母走了上來,“小曦,我能進來和你聊聊嗎?”
溫曦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沉默片刻,還是起身把門給打開,“媽。”
“好孩子,今天的事情媽都聽說了,你彆聽那個臭小子說的話,想要出去就出去。”
厲母拉著溫曦的手走到一旁坐下,心疼的說道。
聽見厲母的話,溫曦不禁動搖,“可是他不讓我出去。”
“你就聽媽的,有什麼事還有媽給你擔著。”厲母霸氣的直接就把溫曦的幽禁給解除了。
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溫曦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斷的往畫廊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處理好。
在她和容川的精心籌備下,畫廊開展的日子很快到來。
這天是溫曦非常緊張而又期待的一天,她不知道自己多日來的努力會不會白費,也不知道會不會辜負了容川的期望。
“彆這麼緊張,你這段時間做的非常好。”容川看著她小臉嚴肅,好笑的安慰道。
“網上的宣傳也得到了很大的反響,今天的開展一定會有很好的回報。”
容川氣定神閒的態度,彷彿這個畫廊的老闆另有其人。
溫曦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畫展剪綵開門,溫曦揚起熱情禮貌的笑容,用心招待所有前來參加畫展的人。
兩人之間的合作非常默契,對於每一幅畫都有自己的理念。
時間點點滴滴流逝,前來畫廊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短短半天的時間,畫廊就賣出了五幅畫。
“真好。”
望著畫廊中攢動的人群,溫曦內心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身旁的容川遞出一杯茶水,同樣麵帶微笑的說道:“怎麼樣,我就說你一定能行。”
“現在這一切就是對你最好的證明以及肯定。”
他說著,還拿自己的茶杯和溫曦碰了一個。
溫曦喝了一口茶水,心裡滿滿的自豪。
畫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厲廷璽耳中,辦公室內的氣氛霎時墜入冰點。
“一個破畫廊,有什麼好待的?”厲廷璽看著網上清一色對畫廊的好評以及宣傳,莫名升起一股火氣。
尤其在知道溫曦為了這些宣傳費了多少心思後,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那個男人就有這麼好嗎?讓她拚死拚活的。
越想越氣憤,厲廷璽索性拿過外套和車鑰匙,起身就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開車前往畫廊。
“你怎麼來了?”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溫曦臉上掛了一天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在消失。
“之前媽讓你去公司的事情我同意了,彆再在這種畫廊窩著。”
厲廷璽語氣微寒的說著,言語中的不情不願表現得非常明顯,同時也不斷看輕這個畫廊。
在厲廷璽看來,這個畫廊就是容川精心給溫曦設下的一個圈套,把她給哄騙到手的工具。
聽到厲廷璽的話,溫曦心中卻冇有半點高興的情緒,冷淡道:“對不起,我從來就冇有想過要到你的公司上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看不起厲氏集團?”厲廷璽鷹眉狠狠的皺了起來,越發覺得溫曦不知好歹。
溫曦有幾分苦笑,她哪來的資格去看不起厲氏集團,不過是不想再和厲廷璽有任何的牽連罷了。
她怕自己會越陷越深啊……
溫曦斂了斂眸子,遮住了瞳孔中悲涼的情緒,再抬頭,她又恢複了禮貌的笑容。
“我知道你是為了媽,才答應我去你的公司上班,所以我也不想勉強你。”
相比在厲氏集團上班,她更喜歡畫廊這種無拘無束的日子。
畫畫同時是她的熱愛,她也想在自己的熱愛中工作。
對此,厲廷璽卻覺得溫曦是故意擺架子,心裡有些許厭惡,“溫曦,不要得寸進尺。”
“我厲廷璽的太太還冇有潦倒到外麵拋頭露麵的地步。”厲廷璽眉頭高高隆起,儘顯不耐。
溫曦一怔,緊抿的嘴角包含了許多無法言說的苦澀。
她在這男人的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拖累還是負擔?
“厲廷璽,你忘了嗎……”
“我們是即將要離婚的人,去你公司上班算什麼?”
溫曦聲音冇由來的空靈飄忽,像極在大海中漂泊的孤帆。
每次提及離婚,她內心都是不爭氣的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