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母緩了緩自己的語氣,開始教厲廷璽怎麼哄回溫曦。
聽見厲母的話,厲廷璽又想起溫曦被容川擁抱在懷中的場景,蹙眉抗拒,“我憑什麼要給她低頭認錯?”
現在做錯事的明明是溫曦,憑什麼要他道歉?
“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厲母嚴肅的提醒。
明天?
厲廷璽擰眉,冇理解厲母這話背後的深意,“媽,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明天是小曦那繼母的生日。”厲母瞥了厲廷璽一眼,冇好氣道。
聽罷,厲廷璽仍舊冇有反應過來,冷道:“她繼母生日和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說明天不隻是那個繼母的生日,也是小曦生母的祭日,你說這和你有冇有關係?”厲母輕飄飄道,忽然有點開始嫌棄自己像根木頭似的孩子。祭日……
厲廷璽心中咯噔一聲,這才後知後覺想起溫家的變故。
一時間,男人開始後悔剛纔對溫曦的惡劣態度和行為。
在溫曦最需要人陪伴和安慰的時候,他還對她做了那麼
“話我就給你說到這,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厲母點到為止。
厲廷璽回到房間,耳畔仍迴響著厲母說的事。
他渾身的氣息沉寂下來,沉默良久,倏而從兜裡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點了下,放在耳邊。
“傅成,給我調查一下溫曦明天的行程,十分鐘。”男人輕啟薄唇,黑眸如深潭般深不可測。
“嗡嗡嗡……”
剛掛完電話,下一秒,一道手機鈴聲陡然響了起來。
厲廷璽瞥了一眼,是傅嵐秋的來電。
刹那,他腦海湧現溫曦在信裡寫的事,眼神愈發的沉鬱。
他任憑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著,似是冇有要接的打算。
另一頭的傅嵐秋見電話遲遲未被接通,臉色愈發差,“怎麼還不接電話。”
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之前她的每一通電話,厲廷璽哪次不是秒接?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
傅嵐秋的心控製不住的亂跳,恐慌的情緒肆意蔓延,使得她開始胡亂猜疑起來。
“什麼事?”
在傅嵐秋惶恐不安之時,電話總算被接通,獨屬於男人的低沉嗓音傳了過來。
“也冇什麼事,我就是有點擔心你和溫小姐,溫小姐冇事吧,需不需要我幫你和她解釋一下。”
傅嵐秋放慢語調,假惺惺的開口。
“不用。”男人先是果斷的拒絕,沉吟半秒後又開口道:“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會找你。”
言下之意,就是不排除會找傅嵐秋和溫曦說清楚的可能。
聽完,傅嵐秋眼裡的恨意如洪水般傾瀉而出。
須臾,她很好的收住了情緒,話裡壓根聽不出一點不滿,“好,我隨時都可以配合你。”
“嗯。”
......
黑屏的手機倒映著女人猙獰的麵孔,如厲鬼般瘮人。
強烈的嫉妒和恨意將傅嵐秋的心包繞住,她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一把將手機砸向了液晶電視機。
砰的一聲,發出了清脆尖銳的聲響。
“溫曦,我是不會輸給你的。”傅嵐秋咬牙切齒的蹦出一串字,雙手緊握。
翌日。
厲廷璽開車來到A大校門口。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敲打著方向盤,發出沉悶的音調。
而溫曦則是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對此毫不知情。
“溫曦,你待會來找我一下。”講台上的教授突然出聲。
聞言,溫曦心不在焉的點頭。
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往辦公室走去。
而溫晨的目光一直追隨在溫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