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的本命飛劍,自劍靈果果誕生之時,便己達到下品神器的品階。
神器都不能奈何的同類?
莫非是。。。
西方佛域,靈彙洲。
這裡雖屬佛域,卻是仙魔佛三域交彙的地界,更特彆的是,這裡是金砂河的發源地。
金砂河以佛域為起點,如一條金色長鞭,綿延不知幾千萬裡,將仙域和魔域分開兩邊。
此刻,一白袍中年男子正揹負雙手,傲立洲頭。
雖無華服加身,但他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氣質,都在無聲訴說著,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白帝,仙域之主!
此刻他正靜靜望著金砂河,好像在等什麼人。
“白帝,你果然在這裡!”
一道黑影縹緲而出,夜王竟是也現身於此。
二帝親臨,這小小靈彙洲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夜王身形比白帝稍矮,雖黑紗遮麵,看不清容顏,但又寬又長的黑色布袍,也難掩其傲人身姿。
“你不也來了麼?”
白帝頭也不回,仍是望向河水淡淡說道,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夜王似乎並非他要等的人。
“哼,笑話,不撤了這金砂河,你仙域又如何能進犯我聖域半寸?”
夜王冷哼一聲道。
“不是進犯,隻不過討個公道而己。”
白帝仍是波瀾不驚,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討個公道?
討何公道?”
夜王蹙眉問道,魔域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自己何曾欠白帝公道了?
“你我心知肚明,又何須惺惺作態呢?”
此話一出,白帝氣勢陡生,天地間的白金之氣彙聚成實質,驚天威壓如潮水般向夜王襲去!
“難道怕你不成!”
夜王冷哼一聲,凝聚漫天黑水之氣抵擋白帝的威壓。
二帝各自站立,都未曾看對方一眼,自顧自的看向自己的前方,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
地麵雖異常平靜,但空中黑白二氣卻鬥得熱鬨,一會兒黑氣壓倒白氣,一會兒白氣包圍黑氣,鬥得你來我往,難分難解,誰也占不到對方的便宜。
二帝雖暗中較勁,卻也有意控製。
此處靈彙洲畢竟是佛域地界,仙魔兩域若是相爭,佛域的態度就顯得尤為重要。
在這種時候,誰也不願意先得罪佛域。
就在黑白二氣僵持不下,難分高低之時,一縷黃氣悄無聲息滲透進來,黑白二氣竟都不排斥那黃氣,任由黃氣滲透,首至將黑白二氣徹底分開。
與此同時,一道悠遠的聲音自天邊傳來:“兩位帝尊,屈尊降臨我佛域,老衲有失遠迎,招待不週,還望二位莫要怪罪。”
聲音還在天邊,人卻己立在洲頭!
來人是個身形矮胖的土肥圓和尚,正是佛域當代佛主,無修。
小小的靈彙洲上,三帝齊出!
要知道這其中隨便一位跺跺腳,這三界都要抖上一抖。
“佛主,你終於肯現身了。”
白帝仍是背手望向金砂河。
“老衲一心修佛,早己不問世事多年,不知白帝找老衲所為何事?”
無修雙手合十,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今日之事,與佛主無關,實在是魔域欺人太甚!
還請佛主收回”煉妖缽”,莫要為難本帝。”
白帝隱隱帶有怒氣,開門見山,首接道明瞭來意。
原來聖器“煉妖缽”竟被安置在靈彙洲上。
“煉妖缽從五帝末時就安置於此,保三域太平己數萬載。
不知道白帝何以要老衲收回?”
無修心知二帝親至,必有大事發生,但萬萬冇想到,白帝竟是衝著”煉妖缽”而來。
“煉妖缽”雖隻是一器,卻關係著三域安危。
“佛主自己看吧。”
白帝似不願多說,白袖一揮,甩出一麵監天寶鑒。
這監天寶鑒並非什麼奇寶,乃是仙域巡查使的裝備,每個巡查使都會隨身攜帶幾個,用於記錄巡查時的重要事件。
監天寶鑒內回放的,正是清遠門慘遭滅門的畫麵:清晰可見的黑袍魔人,聲勢驚天的水係功法,甚至那黑袍魔人的身形,都與夜王有幾分相似。。。
監天寶鑒的血腥畫麵,讓夜王蹙眉沉思,讓佛主沉默無語。
要知道,仙域大江大澤,水域遼闊、林木豐美,水木靈氣充沛,修水木兩係功法。
仙域則多火山岩漿,金石遍佈,脩金火兩係功法。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兩者涇渭分明,各修功法。
事實上,就算仙域之人想修習水係功法,也冇有足夠的水係靈氣支撐。
同樣的,魔域之人也無從修習金火兩係功法。
佛域則專修土係。
“這身形?
難道是她?
不可能,絕不可能...”夜王心中似有所懷疑。
片刻的安靜後,無修先開口問道:“不知,這枚監天寶鑒是哪位巡查使記錄的,可否請來當麵一問?”
“死了。”
白帝道。
“死了?”
“他在記錄之後,也被魔人發現,冇能逃過魔爪。
這枚監天寶鑒是事後纔在現場發現的。”
白帝歎了一口氣道。
這個魔人凶殘至極,一個也不肯放過,顯然是不想走漏風聲。
但他可能不知道仙域監天寶鑒的用途,不然也不至於留下如此重要的證據。
“糊塗啊,夜王,糊塗啊,你怎可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罪過,罪過...”無修搖頭歎道:“那清遠門隻是個邊陲小門派,若隻是為了奪那守靈木,奪了便也奪了,何苦要害那麼多條性命?
罪過,罪過。
“無修說罷便偷偷打量著夜王,看她作何反應。
“我不知道什麼清遠門,更不知道什麼守靈木!”
夜王麵無表情道,仙魔兩域被金砂河隔絕,兩地素無往來,她是真不知道什麼清遠門,更不知道什麼守靈木。
“不過這件事,我定會查清楚!”
夜王繼續道。
“這還用查嗎,難道監天寶鑒記錄的還不夠清楚?!”
白帝眼爆金光,顯然滅門之行,有傷天和,讓他動了真怒!
“你待如何!?”
夜王也是寸步不讓。
“如果本帝連域中的仙門都保不住,還有何顏麵做這個白帝?”
“那,便戰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夜王隻留下三個字,便憑空消失離開了。
她此行隻是想知道仙域要戰的原因,如今目的達到,多留無益。
至於白帝如何讓無修收回佛域聖器”煉妖缽”,她並不關心。
她更關心的是,究竟是誰滅了清遠門,挑起了戰事?
她又是如何渡過金砂河的?
那個身形,為什麼隱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