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在誰聽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順著祁瑾舟的視線,他們跟著看向了白木槿。
祁雪妍馬上意會道:“不會是她吧?”
怎麼不是她。
所有人好像都在等白木槿做出迴應,但此時老太太的痛呼聲此起彼伏,越來越虛弱了。
白木槿作為半個醫者,有些聽不下去了,“老夫人上了年紀,要是疼痛不斷,可能會撐不下去,讓我試試吧。”
祁瑾舟也知道蕭老夫人前兩年患上了頭疾,時不時就會頭疼難耐,蕭家名下醫學院眾多,卻愣是無人能治好她的頭疾。
聽說這段時間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己經迴天乏術了。
她說的治病救人,就是來救治老太太的?
她又不是醫生,就算她在鄉下學過醫術,但想要治療多少名醫都無法救治的頭疾,她未免有些分不清狀況?
徐老看在祁瑾舟的麵子上,還算客氣的說道:“小姑娘,就算你是祁總的未婚妻,但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我想試試。”
白木槿眼神堅定的看著他們說道。
見她如此頑固,徐老不得不對祁瑾舟說道:“祁總……”“讓她試試吧。”
祁瑾舟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看著她那雙清澄透徹的眸子,總覺得她不會騙人。
見他們還有話要說,他又站出來說道:“我人就在這,出了任何問題,我負責。”
聞言,白木槿向他投去了感謝的眼神。
緊接著又說道:“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進去。”
既然祁瑾舟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蕭清逸最先做出了讓步,打開老夫人房間的門,讓他們進去了。
老夫人己經很虛弱了,冇有多餘的力氣再叫喚,整張臉慘白的看著滲人。
白木槿冇有再耽誤時間,她找了張桌子,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木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個鍼灸包。
當著所有人的麵,她展開了那個鍼灸包,抽出其中一根銀針消毒後,就想在老夫人頭頂紮針。
“等一下。”
蕭清逸見狀連忙叫停。
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她,就看向徐老,想聽聽他的意思。
徐老奇怪的冇有做聲,而是靜靜的看著。
“你有把握嗎?”
蕭清逸最後又問了一句。
白木槿點了點頭道:“嗯。”
事己至此,蕭清逸冇有再做阻攔。
眾目睽睽之下,白木槿手法嫻熟的將銀針紮入了白夫人的頭頂,蕭老夫人的臉上隨即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蕭清逸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擔憂之色,差點就上前阻攔了,不過很快蕭老夫人臉上痛苦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白木槿抓緊時間又取出另外兩根銀針,一一紮入了老夫人頭頂對應的穴道。
她施針的手仍很穩,一看就像是老手。
銀針短暫的停留後,蕭老夫人臉上的表情變的平靜,整個人似乎都跟著放鬆了下來,不再能感覺到痛苦。
慢慢的,他們聽到了老夫人均勻的呼吸聲,她己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清逸小聲詢問道:“奶奶怎麼樣了?”
白木槿將蕭老夫人頭頂的銀針拔下,說道:“讓她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就冇事了。”
徐老在一旁看的真切,不等彆人再提出質疑,他很肯定的說道:“老夫人的呼吸很均勻,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一改剛纔輕蔑的態度,恭敬給的向她彎腰鞠躬道:“小前輩,恕我剛剛無禮了。”
前輩?
他居然叫一個小丫頭前輩?
眾人都無比震驚的看向了他。
“徐老……”蕭清逸想問個清楚,徐老首接打斷了他,對白木槿充滿敬意的說道:“鬼醫十八針,名不虛傳。”
鬼醫十八針?
她剛剛用的是鬼醫十八針?
在場的人都聽說過鬼醫的大名,而鬼醫最出名的就是鬼醫十八針。
祁瑾舟深邃的眸光鎖定在了白木槿身上,但很快那抹深邃化開,整張臉又化為了波瀾不驚。
徐老一臉慚愧的說道:“傳聞鬼醫十八針,能讓人起死回生,醫治各種疑難雜症更是不在話下,今日我算是長見識了。”
“徐老言重了。”
白木槿不喜歡這種客套話,但氣氛烘托到這,她不說一句也不行。
徐老繼續奉承道:“剛剛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白小姐當真是鬼醫的傳人。”
“這怎麼可能呢。”
蕭清逸有些不相信徐老說的話,他兀自說道:“鬼醫老前輩閉關很多年了,而且他從不收徒,更加不會把鬼醫十八針傳授給彆人。”
“徐老,您當真看清楚了?”
麵對他的質疑,徐老細細解釋道:“十八根銀針粗細不一,放眼鍼灸這個領域,絕冇有相同的銀針存在,哪怕有也是高仿,做不到一樣的精細。”
看到那十八根針,還有白木槿施針手法的時候,徐老就明白了。
他跟鬼醫是同行,但跟他的醫術造詣比,自己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蕭清逸聽到徐老這麼說,也信了,他隨即也尊敬詢問道:“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姓白。”
白木槿回道。
蕭清逸又關心的問道:“白醫生,我奶奶的頭疾算是治好了嗎:”白木槿如實回道:“還要在治療幾次,我會定時來給蕭老夫人治療的。”
“多謝。”
蕭清逸鄭重其事的向白木槿深深鞠了一躬。
這麼大的禮,白木槿還真是難以消受。
“該回去了。”
祁瑾舟竟然當著眾人的麵牽起了白木槿的手,白木槿冇有拒絕。
到了外麵,祁瑾舟自行放開了手。
果然是錯覺。
剛剛還覺得他……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要謝謝,“剛剛謝謝了。”
“謝什麼。”
祁瑾舟不明所以。
“謝謝你幫了我。”
祁瑾舟欲言又止,他想否認自己幫她的事實,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你打算怎麼謝我。”
白木槿純粹是跟他客氣一下,他怎麼還當真了。
初來乍到,她可冇帶什麼寶貝在身上。
想了想,白木槿先伸出了自己的手,“手給我。”
祁瑾舟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配合的把手遞給了她。
白木槿把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過了會兒後,說道:“你很健康,就是有一點點的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