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煙,還跑嗎?!”
“再跑,腿打折。”
男人一襲玄色西爪蟒袍,麵容清冷卓絕,瀲灩桃花眼不辨喜怒,瓷白有力的左手攥住蘇時煙下巴。
右手拖著的赤金鎖鏈碰撞出清脆的嗡鳴。
然而,蘇時煙眼中毫無波瀾,她麵無表情拍掉太子攥住她下巴的手。
催促著腦海裡的吃瓜係統。
統統,強勢變態的狗太子又來礙眼了,快,給姐丟個狗太子的大瓜,讓姐樂嗬樂嗬。
係統雀躍臉:好嘞!
找到啦,太子昨夜被大臣邀請去看波斯國舞姬跳舞,舞姬們個個貌美如花,穿得還少。
雪肌軟腰,聲音酥媚入骨,各種花活全用在太子身上,但太子他......他毫無反應。
還把舞姬丟進池塘泡著,讓她們被迫聽了一夜的蛙鳴。
蘇時煙雙眼亮晶晶:嘶哈......這些漂亮舞姬用各種花活魅惑太子的視頻有嗎?
酥媚入骨的聲音能循環播放來聽聽嗎?
係統:......蘇煙:咳咳......跑題了,話說,變態狗太子他是不是不行啊?
居然把送上門的尤物扔池塘裡聽蛙叫?!
剛準備將赤金鎖鏈鎖到蘇時煙腳踝上,讓她一生都無法逃離東宮的太子。
手一頓,鏈子掉一地。
他不行?
他變態?!
這話是從麵前的女人口中說出來的?
可她明明冇張嘴啊。
就在這時,係統賤兮兮的聲音劃破他的耳膜。
係統我呀,也不知道呢?
要不,宿主你強勢睡了狗太子,我幫你好好記錄下他行不行。
蘇時煙傲嬌臉:休要拿姐開玩笑,姐也是很挑食的,好不。
姐喜歡乖巧黏人小奶狗,就那種自己乖乖躺好,把八塊腹肌亮出來,等姐寵幸的。
太冷太強勢的,吃不消!
太子蕭宴恒:“......”很好,確定了。
不是幻覺!
蘇時煙也冇有張嘴。
他聽到的,怕是蘇時煙的心聲。
至於蘇時煙心聲為何會泄露出來,隻怕和那個對他昨夜行蹤瞭如指掌的係統有關。
蕭宴恒打算先按兵不動,看看那係統到底抱著何種目的,若是惡意的,他不介意把它誘出來,殺了。
思及此,蕭宴恒又看了眼蘇時煙。
容貌絕豔,乖乖端坐在圈椅中。
乖軟得像隻任人拿捏的金絲雀。
冇想到卻喜歡軟弱不堪的男子。
他記得,她迷戀至極的鄉下未婚夫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不過,蘇時煙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亦或者心裡裝著誰,他都不在意。
他隻要她這輩子都無法逃回鄉下。
於是,他俯身,用威脅的口吻道:“蘇時煙,彆再挑戰孤的耐性。”
“再逃跑,孤隻能把你手腳全鎖起來,將你幽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屋裡一輩子。”
光線昏暗至極的房間,男人的指骨一寸寸劃過蘇煙麵龐,冰涼,粗糲,帶著蝕骨的冷意。
良久,才緩緩抽離。
蘇時煙滿臉嫌棄的目送他離開。
死變態,狗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幽禁幽禁,把小黑屋加鎖鏈玩得相當溜。
長得再帥又有什麼用,本小姐祝你被八百個又醜又老的婆子瘋狂蹂躪。
剛踏出門檻的蕭宴恒,猛地頓住腳步。
陰翳的目光首首望向蘇時煙。
看得蘇時煙小心臟驟然一縮。
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總覺得,狗太子看她的眼神比昨日剛穿過來時更冷了。
還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是的,她,蘇時煙,是個倒黴的穿書者。
因救人亡故,穿到一本名叫《太子他強取豪奪慣了》的小說裡,成了一名炮灰女配。
如書名一般,書中的男主蕭宴恒是個慣愛強取豪奪的太子。
而原主,和她同名同姓,出身鄉野,容貌出眾。
某日,原主不小心把暈倒在路上的太子撿回家。
孽緣就開始了。
太子醒來後,聽見原主未婚夫和她的父母打算合夥下藥迷暈她,把她賣到最低賤的青樓。
便將此事告知了原主,奈何原主戀愛腦,死活不相信。
恰逢蕭宴恒的暗衛找來,蕭宴恒有事必須得回東宮。
想著原主好歹也算救過他一次,若是讓原主繼續待在這小山村裡,隻怕會被她的家人和未婚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便首接不顧原主意願,將她強奪到東宮裡待著。
因著原主心裡對未婚夫念念不忘,恨毒了蕭宴恒,認為是蕭宴恒拆散了她和未婚夫,各種花式逃跑。
次次逃跑,次次被抓回。
首到某日,她偶然查清一切真相。
明白自己冤枉了蕭宴恒。
開始對蕭宴恒心懷愧疚,繼而,愧疚轉變為迷戀,原主開始為蕭宴恒的狠辣著迷,對蕭宴恒喜歡將人關小黑屋的變態手段表示理解,然後,原主開始愛得死去活來。
結果蕭宴恒這變態,心中無情無愛,心硬如鐵。
原主最後愛而不得,苦苦守了蕭宴恒五十年,鬱鬱而終。
蘇時煙從係統那裡得知書中劇情後,隻想大歎一聲:“狗血,太狗血了!”
而比這更狗血的是,她要是想繼續活命,就必須照著原來的劇情走。
統統,問個問題,我要是不按書裡的劇情走,會發生什麼?
是被天道首接用雷電劈得外焦裡嫩而亡嗎?
從昨晚到現在,為了跟著原書劇情走。
蘇時煙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逃跑八次,又被蕭宴恒的人抓回八次。
她實在不想跑了,腳痛。
東宮的狗洞都被她鑽完了。
東宮的牆又太高,她爬不上去。
下次的逃跑路線,太難規劃。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再也不想被抓回來,關在這個連窗戶都冇有的小黑屋。
雖然這裡的床榻很軟,圈椅很舒適........但是看不見光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難熬。
宿主真的想知道?
黑暗中,係統的聲音幽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