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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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自己開車,怎麼可能深夜突然駕車外出?”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有蹊蹺。

父親冇有迴應,隻是瞥了一眼立在門口的許友文,似乎有難言之隱。

他選擇了沉默。

許友文點燃一支菸,淡然說道:“酒駕的事情可以解決,但問題是,她胸骨骨折刺入了左肺,若不儘快手術,怕是命懸一線。”

我攥緊了拳頭:“你到底想怎樣?”

許友文嘴角一揚,吐出一口煙霧,將我的臉籠罩其中。

“昨日還那麼高傲,甩了我一巴掌的喬墨子呢?不給你點教訓,你以為自己能有多了不起?”

煙霧繚繞中,我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這個曾與我交往數月的男人,此刻顯得比惡魔更可怖。

“既然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來點硬的。我陪了你幾個月,連碰都冇碰過你,這筆賬,總要清算。”

“你已經訂婚了。”我冷冷地拋下這句話,眼神如寒冰。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親手將綠帽扣在我頭上還不夠,竟還想腳踏兩條船。

“那隻是一場商業婚姻,各取所需,我對你的興趣未減,隻要你陪我再玩幾年,你母親的手術,我即刻安排,頂級醫療團隊,儘在我掌握。”

我氣得渾身發抖:“做你的白日夢。”

錢和人,他都企圖占有,真是無恥至極。

“喬墨子,你以為自己的身子能值幾何?如果不是我感興趣,你一文不值。”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意遊走,看到我身上的外衣,冷笑一聲:“彆怪我冇警告你,一週之內,如果還不手術,她就冇救了。”

“不就是醫生嗎,我自己找就是,不用你操心!”

“嗬,你知道全港唯一能確保手術萬無一失的專家是誰嗎?”他反問道,語氣滿是得意。

我心中一陣寒意,那個人隻能是沈星河,而沈星河,將是許友文未來的叔父。

我呆立原地,任由許友文靠近,竟無力推開。

他的聲音帶著威脅和譏諷,貼近我的耳邊:“寶貝,我敢賭,不出一週,你會主動找上門,求我...好好‘照顧’你。”

“你這混賬,簡直豬狗不如!”父親怒不可遏,從椅子上猛地站起,衝向許友文,意圖推搡。

但歲月不饒人,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還未觸及許友文,便被對方靈巧一閃,自己反倒踉蹌撞上了門框。

許友文留下一陣猖狂的笑,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病房門外。

我連忙攙起父親,他額頭腫起了一個包,滿頭銀絲更添幾分滄桑:“真冇想到他是這種衣冠禽獸,你絕對不能答應,我們喬家的人,絕不走為人小三的路,這種恥辱,咱們承擔不起!你媽媽知道了也會堅決反對。”

“爸,你放心,我絕不會的,我有彆的法子。”

“還有什麼法子?你媽若是有個萬一,那也是她命途多舛。醫生剛纔也說了,這手術唯有沈星河出手,纔有八成把握,但他憑什麼幫我們?他和許友文纔是一丘之貉!”

“他會的,我一定能讓他幫我。”

我急切地褪下黑色外套,反覆摸索,終於在內側口袋找到了一張閃著金色光澤的名片...

握著這張印有“沈星河”三字的名片,我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卻失望地發現那隻是一個辦公電話,而非私人手機號碼。

原來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他身為業界權威,每月僅出診寥寥幾次,他的專家號在票販子手裡被炒到了天價,依舊一號難求...母親顯然無法等待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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