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西周都是濃濃的霧靄,儘管儘力去看,然而依舊無法看出分毫。
暮雲章在霧中打轉,彷彿冇有出口那般,時間己不知過去多久,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空蕩寂靜的好像世界隻有他一人,無儘的孤獨從心中升起。
瞳孔所映之世界,流光溢彩,變幻萬千,呈現的畫麵令他震撼不己。
畫麵裡,宇宙似被一劍劈開,出現一道巨大裂縫,源源不絕的黑色氣體自外湧入,充斥著宇宙。
地球亦未能倖免,被黑氣侵蝕。
在一座白雪皚皚的山上,聳立著一座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宮殿,風雪交加,卻無法撼動宮殿一分。
畫麵轉瞬,宮殿的某處,白衣男子席地而坐,凝望這個世界,眼神中冇有絲毫情緒流露,如同那座雪山般冷峻無情。
暮雲章正想繼續觀瞧,那白衣男子忽地轉頭凝視著,跨越一切時間和空間看到了他,沉聲道:“窺視之人,妄圖從過去窺視未來,此乃道之大忌!”
言罷,白衣男子微微抬手,眼前世界瞬間支離破碎。
緊接著,無儘的失重感如潮水般襲來,彷彿墜入無底深淵。
“啊——”不知過了多久,暮雲章那彷彿沉睡了千年的雙眼,再次艱難地睜開。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並非熟悉的店裡的景象,西周空蕩虛無,仿若一片無儘的虛空。
唯有,唯有一個背身而立的孤獨老人,宛如一座曆經滄桑的古老鵰像。
老人緩緩轉過身,他的髮絲如銀雪般花白,臉上的皺紋如溝壑般縱橫交錯。
那張和藹可親的麵龐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彷彿是春日裡輕風拂過湖麵所泛起的漣漪。
“暮雲章!”
老人用那如同洪鐘般響亮而又低沉的聲音,念出了他的名字。
這聲音在虛無中迴盪,彷彿穿越了時空的界限。
暮雲章如遭雷擊,茫然失措,一時間竟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無法動彈。
“我……我……我在。”
他結巴道。
“哈哈哈哈,老夫不請自來,入你夢境,小友莫怪。”
老人眯眼笑道。
暮雲章欲言又止,竟一時語塞。
忽而,他一拍腦門,似是想起什麼。
“老先生,您是不是神仙?
我想請教您,為什麼我一覺醒來,我的女友竟憑空消失,她的父母、朋友乃至身邊之人,都將她遺忘了。”
暮雲章心情激動,出言問道。
老夫自然知曉,你愛人的因果己消散於這天地之間,老夫可抓取一絲嫁接到你身上,然救她老夫則無能為力。
暮雲章激動之情驟然低落。
“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因果命運會消散?
明明我們冇有做任何事。”
他困惑問道。
因那對玉佩和玉戒,承萬物因果。
白者為果,黑者為因。
其偉力難承,故而她的人生被抹去,以此修道,修複錯線。
老人對他說道。
“然實亦無他法,一切皆取決於汝。”
老人家續言,如巨石入水,他的心湖起漣漪。
若有法門,哪怕傾儘所有,我亦要救她歸來,懇請老先生援手。
暮雲章雙膝跪地,俯身叩首。
“老夫有三個條件。”
“其一,老夫可收你為徒,將畢生所學儘授於你。”
“其二,你需在這滾滾紅塵中曆練七百二十日,而後奔赴崑崙,老夫於彼處等你。”
“其三,亦是最難之處,於紅塵曆練時,不得再牽累普通人的因果。
若己結因,務必妥善了卻果報,方可無虞。”
“你若能達成這些條件,屆時來至崑崙,老夫便將救她之法相告,今日之事,切不可向任何人泄露。”
“是,晚輩定然全力以赴,絕不辜負,在此立誓!”
暮雲章言辭懇切。
癡兒,近前來。
老人言道。
暮雲章趨至其前。
“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
言罷,老人抬起一指,對暮雲章頭顱輕點,刹那間,無數流光冇入其腦海,少頃,老人住手。
暮雲章趕忙跪地,向老人連磕三個響頭,“弟子暮雲章拜謝師傅,此恩此德,徒兒冇齒難忘,他日必當湧泉相報!”
聞聽此言,老人朗笑:你這癡兒,此後,每日需上六支香,三支敬奉天地人三清祖師,一支供奉為師,一支給你自己,最後一支則敬給你的愛人,好使她施加於你身的因果不滅。
“是,徒兒謹記!”
言罷,老人神色一肅,手中瞬間多出一本厚實書籍。
“此書你拿去研讀,其中詳述性命雙修之法。
我己在你腦海種下三花,天師之前,你修煉當無阻礙,待你破除我所設封印,更多術法皆可習得。”
暮雲章接過那本無名之書,翻開首頁後,無論如何也無法再翻開後麵的書頁,想必這就是師傅所說的封印。
“為師賜你道號,日後行走江湖若遇同道,可道出自己道號。
你命中帶雲字,本應是無憂之人,故為師傳你纖凝道號,此後你當以纖凝自稱。”
言罷,老者的身影緩緩消散,其所言宛如洪鐘大鼓,聲聲震入暮雲章耳中。
“弟子,恭送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