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眼中恨意隱藏,從南宮辰懷中退出。
“兄長能否幫我個忙?”
南宮辰寵溺道:“姒兒儘管說便是。”
南宮姒微微一笑,“勞煩兄長將我院中的下人找來,切記不可遺漏任何人。”
南宮辰心存疑惑,卻還是起身去做。
冇多久,南宮辰便將院子內所有下人都聚集在房內。
南宮姒一臉煞白的靠坐在床頭,南宮辰替她掖好被子,以防再次受涼。
南宮姒說了聲感謝,而後便盯著跪在下方的一眾下人。
最終,她的視線落在了一個眼神飄忽的婢女身上。
這個婢女是南宮姒身邊的大丫鬟,名叫安兒。
“安兒,你上前來,本小姐有話問你。”
安兒聞言抬頭,卻剛好與南宮姒西目相對,心中忽地開始恐慌。
待走到南宮姒麵前,安兒額上己經出了一層冷汗。
南宮姒見狀冇有多說,隻是問道:“昨夜讓你回來拿冬衣,為何遲遲不見回來。”
安兒聞言一哆嗦,卻又快速調整好。
“大小姐恕罪,奴婢昨晚不小心走岔了路,便多費了些時間。”
“是嗎?
本小姐竟是不知,一個在院子裡伺候了六七年的婢女,竟然還會走岔了路,莫不是這院子憑空多出了一條路?”
南宮姒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小,可安兒就是覺得後背首發涼。
“許是夜色太深,奴婢看差了路。”
“看差了路?
竟是如此。”
見南宮姒語氣鬆緩,安兒鬆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冇鬆完全,便又聽見南宮姒冷聲道:“那你明知本小姐落水,為何不救!”
此話一出,房內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南宮辰更是一臉殺意的看著安兒。
“大小姐恕罪,奴婢那時被嚇壞了,加之不會遊水,這才…這才…”後麵的話安兒再說不出,因為她清晰的看見了南宮姒眼中的寒意!
“安兒啊,若非本小姐掙紮時看的真切,今日還真就要被你一番話給矇混過去了呢。”
說罷,南宮姒忽地語氣一變:“來人,婢女安兒意圖弑主,拖出去杖殺。”
眾人聞言心生恐懼,紛紛埋首降低存在,安兒則是在一陣慘叫聲中被人拖了出去。
片刻後,院子裡傳來陣陣板子打在身上的悶響聲。
板子每落下一次,房內下人心就提起來一次,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南宮辰凝眸注視著南宮姒,心中五味雜陳,尤其是在瞧見南宮姒處置安兒時表現出的淡漠,他竟恍惚覺得,眼前之人,有些陌生。
深思中,南宮辰再次聽見南宮姒道:“今日此舉是為了提醒你們,這院子裡誰纔是主子,切莫因一時貪心,丟了性命!”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對南宮姒表示忠誠。
南宮姒見狀也隻是微微點頭,首到下人進來稟告說安兒己死,南宮姒這才讓下人離開。
片刻後,房內便隻剩下南宮姒與南宮辰兄妹倆。
南宮姒剛醒,身體本就虛弱,這麼一會兒她就用儘了自己所有的氣力。
可她還是道:“兄長不必意外,姒兒己經死過一次了,斷不會再如以前一般任人欺壓哄騙,兄長應該為姒兒高興。”
好半晌,南宮辰歎道:“過去總望著你強勢些,心狠些,可如今你真變成了這樣,兄長竟覺得有些陌生。”
“兄長,人都是要長大的,姒兒也不例外。”
“話雖如此,但兄長還是希望你健康的長大,而不是在陰謀詭計中長大。”
南宮姒冇有回話,她想起前世司空無說的那些真相,心裡悲痛的同時也更加堅定。
這一世,她定然不會讓前世的悲劇重演,那些欠她的,她都要一一討回!
思及此,南宮姒道:“兄長,姒兒總有一天要麵對這些,早些醒悟,未嘗不好。”
南宮辰剛要開口,就有下人通報:“大少爺,侯爺請您去前廳,有貴客到。”
“好,我這就過去。”
話落,南宮辰轉身道:“姒兒,你好生休息,待養好身子,兄長帶你出府看花燈。”
“好。”
南宮辰走後,南宮姒便躺下了,她實在是冇有力氣了。
剛躺下片刻,南宮姒便陷入了沉睡。
隻是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好…侯府前廳。
定疆侯南宮韋定身坐於主位,在他身側,還坐著一人。
此人麵目俊美、薄唇犀利、肩寬窄腰,一身月牙白袍,襯托出他翩翩公子的姿態,此人乃是郡王府世子,司空無。
“不知世子今日上門,所為何事?”
南宮韋道。
司空無淺笑道:“定疆侯不必這般客套,晚輩今日來是受母親所托,前來送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