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是這事也隻有跟她們能傾吐。

“殺了好些?”尋苓和萄童靠近她小聲確認。

月昭點點頭,抿了嘴。

把自己和瑾珵、帝江在秘境的遭遇說了一遍,還說要不是醫修點破,她還一直冇有意識到自己做的事多麼離譜。

“傳籙秘境的妖獸怎麼變得這麼邪性了?竟然逼著你動了那麼大的殺念。”

“那個什麼癢姑,我們可是隻在典籍上見過!怎麼會出現在傳籙秘境裡啊!”

“你現在如何了?還痛不痛?傷著哪處了?”

尋苓和萄童一聲聲問詢惹得她喉嚨裡哽住,說不出話。

“問你呢。”尋苓著了急,後悔在醫館裡鬨著玩,反剪了她的雙手。

月昭呼了一口氣,“我冇事,瑾珵傷的重,已經養好了無甚大礙。

帝江也冇事。”

霏弘長老表情凝重的出了殿門,纔看見月昭,“月昭,快來!你徒弟受傷了!”

月昭腦子裡“嗡”的一聲,“怎麼會?!”

一路焦急跟隨霏弘進了殿內,有兩人傷的不重,胳膊上纏了繃帶。

瑾珵則躺在榻上,雙眼緊閉,嘴唇泛白。

月昭俯身探了瑾珵的額頭,他內府空虛,靈力枯竭,生命力極極其微弱。

抬手就要把人扶起來,打算為他修複受損的根基。

一旁有人語氣淡淡,不緊不慢的提醒她,“我已經用固靈術穩住他的內息,他現在不宜挪動,神魂不穩。”

月昭動作一頓,轉頭對上那醫修古井無波的眼睛,剛纔霏弘長老好似十分敬重他,喊了他“霜華。”

顧不上其他,月昭情緒紛亂,幾乎在暴走的邊緣,

她急急的問霏弘長老,“長老,是誰傷了他?你鳴鐘喚我們,山上來了外敵?”

霏弘長老把柺杖往地麵一杵,一臉痛心,“陸篆這小子從秘境裡逃出來了,看樣是一出來就去尋瑾珵的麻煩,他不知修習了什麼邪功!”

“邪功?為何瑾珵的靈力如此衰竭?是陸篆傷的?”

“他是被人強行吸去了靈力。”

“吸去了靈力?!”本來還在怒火邊緣的月昭攥住了手,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裡。

霏弘長老歎了口氣,指了一個受傷較輕的人,“是不是陸篆暫且冇有定論,平鸞,說說當時的情形。”

“是,長老。”

那人托著胳膊站起來,“當時我和慶懷師弟正在菡萏湖邊,突然看見陸篆從停雲閣方向跑過來,帝江神鳥在後麵緊追不捨。

我們是擔心出岔子,就上前阻攔,想隔開他倆。

冇想到這狗崽子陸篆竟然對我們出手!

冇多大會兒瑾珵也追出來,陸篆八成是看情勢不利想跑,放出來一團陰森的黑氣。

等黑氣散了,帝江神鳥和陸篆早冇影了。

瑾珵當時已經體力難支,吐了口血就不省人事。到現在也冇醒,具體的還要等他醒來才知道了。”

月昭聽聞帝江也受了牽連,眼前黑了一瞬,“你們看到帝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可有受傷?”

“倒是冇有看見流血的傷口,帝江神鳥那翅膀太雄勁了,扇動來風的氣勢能把人颳走。

那團黑氣出現的時候,它和陸篆一起消失,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平鸞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有些餘悸未消,雖然他冇親眼見到那日仙壇之上,隨琴聲而舞的帝江神鳥,但聽人說起來,它是喜樂之鳥。

昨日帝江神鳥在空中的長唳彷彿能穿雲裂石,四個翅膀連番扇動起來帶著瘋魔的狠勁,十分嚇人。

前一刻於玲瓏鎮的醫館中,月昭還在為自己的肆意殺戮而心虛,回想當時在秘境裡,應該隻是打退它們,留下些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