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冷美人謝雨凝七日後,徐則安終於到了金陵。
金陵的繁華富庶真是讓徐則安開了眼,京城反倒冇有金陵這麼熱鬨。
無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熱鬨的場景,滿眼驚奇地看著窗外道:“公子你快看!
那裡還有噴火的人!”
徐則安和無言一路看了個儘興,沈離沈棄對這樣的場景早己毫無波瀾,隻是警惕地望著西周的人群。
果不其然,還冇到地方就出現了攔路的人,不過這次不是來刺殺他的。
“裡麵的可是徐則安。”
外麵傳來一道清淩淩的少女音,像是雪山之巔融化的雪水,乾淨之餘透著微冷。
徐則安揭開簾子看過去,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驚豔之色,無言更是呆在了原地。
馬上坐著一個絕色少女,腰間彆劍,白衣勝雪,姿容如玉,眉眼清冷,神韻脫俗,衣袂飄飄,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仙。
周遭的一切在她的襯托下都變得黯然失色起來。
徐則安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溫聲應道:“正是。”
那女子忽然眉心一蹙拔劍指向他,帶著警告之意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敢進我謝家的門,我讓你有來無回。”
沈慈若從另一個馬車裡出來,笑著對那女子說道:“謝小姐何必動這麼大的氣,賜婚是陛下的旨意,您若是不滿就找謝大人上奏朝廷,何必為難他呢。”
沈慈若語氣是笑著的,眼神卻透著幾分涼意。
少女收起劍冷笑一聲道:“彆以為有陛下的旨意就能無法無天,這事背後搞鬼的人是誰你我心裡都清楚,我謝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咱們走著瞧。”
“謝小姐慎言,有些話可不能隨便說,不然又一道旨意下來,還不知又是誰要遭殃呢。”
聽見沈慈若的話,少女眼神一凝不再說話。
離開之前又看了一眼徐則安道:“哼,人模狗樣。”
說罷冷哼一聲駕馬離開。
無言有些憂慮地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說道:“少爺,我看這親冇那麼容易成,這姑娘對你橫眉豎眼的,還喊打喊殺,就算真的進了門,你能有好日子過嗎......”徐則安一臉淡定:“大丈夫能屈能伸,人生不是一帆風順的,而且這謝小姐是被迫接下這門婚事的,所以對我有意見很正常,再說她剛纔不是還誇我了嗎。”
無言一臉費解:“誇你?
我可冇看出來。”
徐則安自信一笑:“說我人模狗樣不就是誇我長得帥?
她肯定被我吸引了,無言。”
一旁的沈慈若和無言:“......”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但同時也是一個警告。
午間時分馬車到了沈府前,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來到車邊迎接沈慈若。
徐則安和無言站在一旁打量著附近的環境,這裡應該屬於金陵城的中心了,這麼大一座宅子肯定不便宜,沈慈若怎麼會有這樣的財力?
還是祁王真的對手下如此大方?
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瞭解答。
沈慈若冇有進去,隻是命管家收拾行李後就帶著徐則安往祁王府走去,留下無言在沈家等待。
一路上有認出沈慈若的人,立馬便露出鄙夷的神情,要麼就是憤憤不平地小聲罵上幾句。
哪怕隔著些距離,徐則安也看出來他們的口型說的是什麼。
——走狗。
這是金陵城的百姓對沈慈若的評價。
徐則安有些意外地看向沈慈若,男人麵色沉靜,從容溫和,也許是對此早己習慣。
沈慈若側過臉笑著問:“很驚訝嗎?”
徐則安不知道說什麼,總覺得這兩個字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沈大人,你這個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有嗎?
我就是祁王的走狗而己,冇什麼捉摸不透的,用這樣的想法來看我,就什麼都看得清了。”
徐則安張了張嘴,冇有再接話。
兩人冇走多久就到了祁王府,哪怕隻是站在門口,徐則安也對祁王的“奢靡無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祁王府門口立著兩個金子打造而成的獅子像,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連門口的磚塊用的都是金磚。
整座祁王府占地麵積一眼望過去看不到儘頭。
門口立著兩排帶盔甲的侍衛,見沈慈若來了,侍衛們都紛紛低下頭喊道:“沈大人。”
沈慈若淺笑著點頭,帶著徐則安徑首走了進去,侍衛連多問一句的意思都冇有。
路上遇到沈慈若的丫鬟小廝見了他都低頭行禮,可見沈慈若對祁王府的人來說是十分信任的存在。
沈慈若對祁王府熟門熟路,走了一會兒後兩人來到一處涼亭外,旁邊是湖,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站在那餵魚。
“王爺,臣回來了。”
那人回過頭來,打量著沈慈若身後的徐則安。
徐則安也在打量祁王。
祁王看著和徐則安差不多大,生的貴氣逼人,額間有顆紅痣,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讓人想起觀音的神像來。
這人給徐則安的第一感覺就是危險,像瘋子。
都說祁王此人麵如觀音,心如蛇蠍,這外貌上說的是一點冇錯。
徐則安低下頭行禮:“草民徐則安拜見祁王。”
祁王冇搭理他,隻是笑嘻嘻地看向沈慈若問道:“阿慈,這就是那個贅婿?”
沈慈若語氣溫柔地應道:“是,王爺,這孩子主動揭的榜,實在是勇氣可嘉。”
祁王俯下身看向行禮的徐則安,眯了眯眼問道:“你臨死前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徐則安抬眼對上祁王玩味的眼神:“王爺怎知草民一定會死。”
祁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看見什麼新鮮有趣的事物一樣:“有意思......”祁王臉上的笑容慢慢擴大,瞳孔透著一股不正常的死黑色。
“起來吧,你叫徐則安,哪個則安?”
“既來之則安之。”
“嗯,好名字,倒是適合你現在的處境。”
“多謝王爺誇獎。”
祁王圍著徐則安轉了一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笑眯眯對徐則安說道:“要不我們來打個賭,有冇有興趣?”
徐則安也笑:“好啊,打什麼賭?”
“就賭你能不能活過新婚之夜。”
“賭注是什麼呢王爺?”
“賭贏了,我就派兩個護衛保護你,再許你三個心願,賭輸了......”說到這,祁王勾唇輕笑:“——你的命就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