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從堆積的腐泥鑽出來的瞬間,阮小糖跺腳將身上沾染的落葉和淤泥抖落,手臂殘留的針眼,告訴她被人算計的事實。
阮小糖,打記事起就生活在蓉城xx孤兒院。
唯一的親人,就隻有孤兒院的秦院長。
今天,她接到秦院長那邊的電話,去青檸彆院見一個人,這個人掌握著孤兒院的命脈。
事實證明,她被作為籌碼出賣了。
無關愛恨秦院長兒女做出這個選擇,阮小糖並不奇怪。
秦院長病重,將孤兒院托付給阮小糖,而秦院長兒女希望賣掉孤兒院,這是無法解開的結。
甩頭,阮小糖按捺心底湧動的燥熱,撕開鈕釦想要舒服些。
身體翻湧的異樣,讓她有些著急。
貼著樹根的脊背,感受著陣陣清涼,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某種渴求。
這時,阮小糖白皙的臉龐泛著潮紅。
腳步略顯淩亂,睜著微醺瀰漫的眼睛,希冀能找到些熟悉的建築。
奈何,西周太過陌生並非熟悉的高樓大廈,而是繁茂的參天大樹,腳下,儘是堆積的枯葉淤泥,盤根錯節,仿若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蛟龍。
這是哪?
數人合抱的大樹,彆說蓉城不常見,就算是國家地質公園都不多見。
眼前,入目全都是高達百米的古樹。
“做夢嗎?”
該死!
少頃,阮小糖環臂粗喘著呼吸。
唇齒間撥出的熱氣,讓她氣息變得粗重,無暇顧及身在何方?
阮小糖跌蹌邁開步伐,朝著水汽最濃的方向走去,希望能藉助外力緩和身體裡的燥熱……“呼呼!”
靠著樹,透過樹葉間的縫隙。
倏地,阮小糖睜大雙眼,駭然注視著頭頂藍夜白雲。
“1,2,3。”
三?
三個太陽?
她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想著,阮小糖抬手用力揉眼睛。
湛藍透徹的天際懸掛著三個太陽,明媚,耀眼。
似三足鼎立,遙掛在天空之上。
“嗯!
真熱……”阮小糖熱昏了頭,身子翻湧的熱意迷失了她的神智。
眯著眼,嬌軀微微顫抖著,突然一陣白光掠過眼前。
百米外,豁然出現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泊,波光粼粼,淺藍色湖麵在日光折射下閃爍著瑩瑩光澤,很是漂亮!
靜寂,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這方湖泊附近,隻餘下阮小糖低淺的吟哦呼吸聲。
噫?
阮小糖入水,感受著湖水冰冷的氣息,燥熱一點點被壓製下去。
有人?
季羨眯起狹長的眼瞼,透過湖水凝望著阮小糖。
每年,雨旱兩季過渡之時,是季羨一年中最虛弱的時刻。
這時候他不能獸化,無法參與部落狩獵,隻能進入白湖沉睡。
這件事,是有蛇部落最大的秘密。
季羨,作為有蛇部落最強悍的勇者,他的安危關乎整個有蛇部落的存亡。
勘塔斯森林中棲息著三大部落,有蛇部落、原鷹部落以及疾狼部落。
除此外,勘塔斯森林還散居大小數十小部族,部族力量太弱,冇有實力強悍的勇者坐鎮,隻能以部族命名。
猿族?
勘塔斯森林中冇有猿族,這雌性從何而來?
三天前,鄂帶人負責巡邏。
以鄂的能耐,雌性不可能穿過有蛇部落的防線進入白湖。
季羨眯著眼,墨綠瞳孔冷漠如鐵,凝望著上方嬌吟氣喘的阮小糖。
很香。
很誘人。
這雌性周身散發著香甜的氣息,比狐族雌性更誘人。
“男人?”
忽而,阮小糖視線對上季羨的臉。
俊俏清俊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浸染著墨綠,迷人而魅惑;濃眉,挺鼻,薄削有型的唇形,微翹,無一不透著張揚的霸道與冷酷。
“喂!
來一炮?”
抿唇,阮小糖勾勾手。
人,倏地朝季羨撲去。
一靠,雙腿自動將人纏住。
與其便宜彆人,還不如自己找個順眼的。
被身體中的慾火折磨著,阮小糖渾然忘卻矜持。
“雌性,你從哪來?”
季羨問道。
湊近,他渾身上下都叫囂起來。
這雌性…很香,不同於狐族身上嗆鼻的濃香,很淡,卻很撩人。
聞著,就讓他理智失禁。
阮小糖歪著頭,聽不懂季羨說什麼。
不過,她決定用行動表明決心。
俯下身,親一口。
涼涼的,格外舒服。
男人眼神很冷,像刀子。
聲音低而沉,像是低沉性感的薩克斯音。
儘管聽不懂,依舊很撩人。
“我……阮小糖,你是誰?”
阮小糖像狗狗般,貼近季羨一頓亂啃。
季羨皺著眉,嘴角輕抽,瞅著在身上亂啃亂咬的雌性,“我說,雌性你從哪來的?
白湖,是有蛇部落的禁地,滾出去……”抬手,想推開黏在身上的阮小糖。
季羨性子冷,定力強。
但,被阮小糖這樣啃咬著,不可避免起了反應。
“不,我熱。”
聽不懂季羨說什麼,拒絕的動作她還是清楚的。
阮小糖睜著微醺茫然的眼眸,嘟著嘴,小手不安分在季羨身上亂摸亂蹭,以此表明她的堅持。
季羨沉著臉。
耳垂一點點染紅,露出豔色。
少頃,季羨冷厲掃過阮小糖,一個翻身將人壓倒,兩人交疊躺在湖岸的岩石之上。
季羨眯著眼,冷眸中透著火熱,認真道:“不走,可彆後悔!”
猿族矜貴,莫說勘塔斯森林,就算瓦爾納大陸猿族數量都不多。
每一位猿族,都被奉為神使,他們被譽為神明的使者。
伴隨男女低喘的呼吸,白湖上空陡然炸開一聲聲獸吼。
吼吼——嘹亮,透著渾厚。
盤旋在白湖上空,經久不息。
白湖外,岩地。
“鄂,羨怎麼了?”
白蹙眉,越過鄂眺望著白湖的上空。
柔美臉龐,帶著點點怒意。
這些天,她數次想進入白湖探望季羨,俱都被鄂阻攔,這讓白充滿了憤怒。
風中,隱然帶來異樣的香味,白無端生出焦躁。
從雌母口中得知,雨旱交替這幾日是季羨最虛弱的時候,白想誘惑季羨與她交尾,奈何鄂處處阻撓。
季羨明明早己成年,卻遲遲冇有找雌**尾,白看到了機會。
鄂冷著臉,淡淡道:“叫兩聲而己,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