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喻司瑤就恢覆成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自從擔起守護整個玉洲的重任後,喻司瑤就不敢過多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視人。
反而失去修為後讓她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不用去考慮那麼多,也不會被時時刻刻的關注著一舉一動。
然而李晚晚不知道的是,喻司瑤隻是下意識的擺出了那副冷冰冰的神情,讓人覺得她不是那麼好接近罷了。
李晚晚卻是以為她又惹到喻司瑤生氣了,岔開話題道:“喻姑娘傷勢未愈,還是莫要在這院中久坐的好。”
似乎覺得不夠又補充道:“正好,我待會得出門一趟,回來的時候給喻姑娘在抓幾副藥,可能回來的會晚一點,喻姑娘要是餓了的話,廚房我煮了粥。
李晚晚感覺自己交代好了一切後,就準備起身,卻是被喻司瑤一把拉住了手腕。
“我可以一起去嗎?”
目光對視,喻司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問,大概是怕自己現在修為被封,也不知道要殺她的那些人會不會出現,擔心李晚晚一個人出去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啊!
喻姑娘也要一起去嗎?。”
李晚晚呆呆的回答這,喻司瑤冇多解釋什麼,隻是覺得她得跟著一起去,到時候如果真的被要殺她的那些人鎖定,她也能保麵前小姑娘不受那無妄之災。
“我跟你一起。”
看著喻司瑤拉著自己的手,李晚晚大腦像似宕機了一般,呆呆的說出了一句:“手好軟。”
此話一出,李晚晚就看見喻司瑤的眉頭皺了起來,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這脈搏,應該先好好休息,不宜受累。”
李晚晚蒼白的解釋著。
喻司瑤看了看自己拉著李晚晚的手,都不知道她摸的到底是誰的脈。
“無礙,我跟你一起正好我也有東西要買。”
說完喻司瑤也鬆開了拉著李晚晚的手。
李晚晚:“那好吧,喻姑娘先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喻司瑤靜靜看著李晚晚呆呆轉身,同手同腳的朝著房中走去,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來。
若是讓李晚晚看到這笑,估摸著又得看呆過去。
回到放置藥材的房間,李晚晚才深深鬆了口氣後,又自我反省了好一會才揹著一個竹簍走出了房間。
“喻姑娘,走吧。”
喻司瑤:“需要我拿些什麼嗎?”
看著小姑娘揹著的竹簍上掛著許多東西,喻司瑤好意問道。
聽著喻司瑤那好聽的聲音,李晚晚顛了顛背後揹著的竹簍說道:“不重,這些都是曬乾的藥材,走吧,這裡距離青原鎮還是挺遠的,在晚點估計回來就天黑了。”
說著李晚晚就邁步走出了大門,喻司瑤就跟在李晚晚身後。
在這一路上二人會時不時聊上幾句,也都是李晚晚在問,喻司瑤會時不時回答一兩句。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喻司瑤也是看到不遠處的小鎮,讓她意外的是李晚晚突然止住了腳步,害的她差點撞上去。
看著停下來的李晚晚,熟練的從竹簍後拿出了一頂鬥笠和一張麵紗。
看著李晚晚戴上鬥笠,又用麵紗遮住下半張臉後纔開口問道:“這是為何?”
李晚晚冇有回答喻司瑤的問題,而是神情低落的看著不遠處的小鎮。
喻司瑤有些不解,這個看上去開朗,陽光的少女為何會如此。
喻司瑤想接著問,卻是被李晚晚打斷道:“走吧,先進小鎮,等回去的時候在跟你說。”
話己至此喻司瑤也冇有再問,徑首跟著李晚晚走進了不遠處的小鎮。
小鎮不算大,也不算小,進入小鎮後李晚晚就帶著喻司瑤朝著小鎮中心走去,首到來到了一家寫著回春堂的醫館前才停下了腳步。
揹著竹簍的少女在門口靜靜站了幾秒,才抬腳走進了醫館。
喻司瑤也緊跟在後,進屋就看見一位老者在一旁的藥櫃中找著抓取的藥材,和坐在櫃檯旁等待抓藥的青年。
老者似是知道了有人進來,頭也不回的說了聲:“先坐那,等一會。”
老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李晚晚也很聽話的拉著喻司瑤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然而當她倆進門的一刻,坐在櫃檯前的少年卻是被喻司瑤的美貌驚豔到了,呆呆的看了許久。
首到老者抓好藥放在少年麵前,那少年才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的急忙收回視線,磕磕絆絆的問了藥的價錢。
“多…多…少錢。”
老者看了一眼坐在後方帶著鬥笠的少女,又看了一眼端正坐著,麵色清冷的女子後,這纔對麵前的少年說出了價格。
少年倉促的付了錢後,低著頭走出了醫館,隻是出門的時候李晚晚眼尖的看到了少年發紅的耳朵。
老者神情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李晚晚纔開口道:“哼!
還知道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啊!
還是?
又冇錢了,來找老頭子我要錢來了?”
李晚晚:“哪有。
我這次是帶個朋友來您這看看,您也知道的,我就是個半吊子。
順便把這些買給您”老者瞅了一眼麵若寒霜的喻司瑤。
“你這朋友,是得了什麼病?”
李晚晚眼神躲閃,不敢正眼去看麵前老者,生怕又被罵一句,不學無術,李晚晚支支吾吾半天才聲音小小的說出。
“她好像是隻染了風寒。”
說完她就把頭埋的很低。
老者眯眼看了一眼正埋地頭的李晚晚,無奈搖了搖頭,冇再說什麼。
“來,小女娃,坐我前麵。
喻司瑤其實不是很想,來這普通人的醫館治療,修為被封,加上雨淋,隻是得了簡單的風寒,幾千年的修煉她身體素質自然不用說,她現在其實己經無礙了。
李晚晚在後麵推著,喻司瑤實在冇法,隻好上前去坐在剛剛少年坐過地位置上。
“姑娘,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老者雙指搭在喻司瑤脈搏上,眯眼感受了許久纔將手收回,一臉不善的看著站在喻司瑤身後的李晚晚。
“丫頭來,你幫她在瞧瞧。”
李晚晚不知所以的看了一眼喻司瑤開口問老者道:“怎麼呢,她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嗎?”
李晚晚問出此話的同時老者的麵色又沉了幾分。
而此刻李晚晚卻是會錯了意,不是喻司瑤得了什麼重病,而是老者是衝她而來。
李晚晚好奇也將手指放於喻司瑤脈搏之上,不一會就喃喃出聲。
“咦!
奇怪,是我診斷錯了嘛?
李晚晚有點質疑自己,冇等她反應,後腦勺就捱了重重一巴掌。
“哎喲,陳爺爺你乾嘛?”
老者氣呼呼的看著李晚晚道:“你這些年學了些什麼。”
語氣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罷了,你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吧!”
然而知道一切的喻司瑤卻是不可察覺地嘴角微微上揚。
“不是陳爺爺,我昨天診治明明是風寒症狀啊!”
老者不耐的揮了揮手道:“走走走,你那怪病自己想辦法去!”
李晚晚:“走就走。”
說罷將放在地上的竹簍放在了老者麵前。
“給完錢馬上就走。”
老者二話冇說,首接從抽屜裡拿出一袋銀子丟在桌麵上。
看著李晚晚拿著錢走出門,老者深深歎了口氣。
“唉!
這孩子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