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滿臉興奮一馬當先朝清雨閣衝了過去!
顧幸腳步不緊不慢保持著正常速度,看著宋一的背影,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蕭兄你是此處的常客?”一旁宋修文見顧幸臉上冇有絲毫興奮之色,不由的開口問道:“如此淡定,可不像第一次來。”
“今生這是第一次,”顧幸聳了聳肩。
“是嗎?”宋修文麵露一絲疑惑,這話聽上去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清雨閣正門外站了兩排年輕貌美的迎賓女子。
不過不同一般的鳳塵之地那般,一個個身穿暴露衣物,搔首弄姿的招攬顧客。
此時清雨閣門前的兩排女子,身高皆有一米六左右,身材高挑纖瘦衣著得體。
一名女子注意到顧幸一行人,邁步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幾位公子,小女子何月,裡麵請!”
“這清雨閣真是怪哉,居然還有女子做跑堂?”宋一麵露一絲驚訝之色:“真是稀奇,怪不得在這裡用餐,價格如此高昂。”
迎賓女子何月聽聞此話,表情頓時一愣!
不過良好的職業素養,不允許她有過多的疑問。
“幾位公子裡麵請,”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何月走在前方領路。
“幾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進入清雨閣,何月轉身淺淺笑道:“若是有,可以告知何月,何月幫諸位公子看一眼,姑娘此時可有客,若是冇有,何月可直接領路通知姑娘。”
“姑娘?”此時宋一兩眼瞪大,終於察覺了一絲不對勁,臉上逐漸出現了思索之色。
宋修文與寧安澤二人也是雛雞一個,私下裡吹吹牛還行,真到了地方,讓他們真槍實彈的來,卻立馬慫了。
此刻二人一臉尷尬之色,臉都紅了,眼神同時落到顧幸身上。
就差直接喊出救命二字了!
何月見狀確定了一件事,這一行人都是雛,第一次來這清雨閣的客人。
於是嘴角微微一笑,對幾人開口說道:“若是幾位公子第一次來,要不就由何月幫忙簡紹幾位姑娘如何?”
“當然若是幾位公子有人不嫌棄何月,何月也可毛遂自薦一番,當然若論詩詞歌賦何月鐵定是不如幾位公子的,但若是喝酒撫琴,何月還是有一手絕活的。”
說著一手輕輕搭在了小胖子寧安澤肩膀上,據她觀察此人應該是幾人中最好忽悠的一人,關鍵如此富態,肯定有錢。
“不用了,”就在小胖子寧安澤一雙眼睛滴溜溜轉時,顧幸開口說話了:“安排個上好的雅間,先來一桌酒菜。”
“再讓鳳妖安排一批姿色上佳的女子過去。”
“記住,告訴鳳妖,這清雨閣的家底,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可千萬不要弄些普通貨色來糊弄人,”顧幸上前兩步,一手輕抬了一下何月的下巴輕聲說道。
鳳妖是清雨閣明麵上的管事,不過大家都知道,清雨閣背後真正的金主好像和皇室有關。
故而來這清雨閣尋歡作樂的人,一般都很少稱呼鳳妖全名,大多都會給個麵子喊一聲鳳管事,亦或者鳳大家。
此時眼前少年郎卻直呼自家管事全名,何月神色頓時變得恭敬了不少。
不敢再有絲毫放浪之意!
“是公子,”輕應了一聲,後退兩步恭敬站立。
“對了問個事,你掛的什麼牌?”顧幸看著何月隨意問道。
“回公子,”何月低頭一副略帶羞澀的說道:“何月已經來清雨閣三年之久,一年前失了身掛了紅頭牌。”
一聽掛了紅頭牌,顧幸臉上的興趣頓時少了大半::“去吧,告訴鳳妖,過來的女子,隻允許是綠牌的。”
“是,還請公子稍等,”何月麵露一絲失望之色。
從眼前少年郎的一舉一動來看,定是哪家王公貴族的子弟,這若是能討得對方歡心,豈不是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但可惜,眼前的少年郎顯然嫌棄自己是殘花敗柳隻身,失了興趣了。
清雨閣的姑娘一共分兩種!
一種便是眼前的何月,掛的紅頭牌,雖說同樣有一手才藝,但卻說明已經在這清雨閣失了身。
隻要肯花錢,她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她的身子!
還有一種便是掛綠牌的,這類姑娘就是典型的賣藝不賣身。
諸多錢財砸進去,人家頂多陪你喝兩杯!
關鍵人家清雨閣背後還有真正的貴人,就算有心發難用強,很多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冇有這個資本。
故而清雨閣的淸倌兒,若是自己不願獻身,旁人倒也不敢真使啥下三濫的手段。
“蕭兄這清雨閣不是尋常酒樓?”前方有人領路,後方宋一來到顧幸身邊,小聲問道:“怎麼感覺像是一處風塵之地?”
“你不知道?”顧幸故作驚訝:“這清雨閣不是你挑選的地方嗎,你難道不知此地是乾嘛的?”
“我……?”宋一表情窘迫,麵色漲紅,猶豫片刻之後說道:“我當然知道,不不過這裡消費挺高的,要不我們回去吧,我想了想,實在有些不劃算。”
“花的是我的錢,你心疼個什麼勁,”顧幸拍了拍宋一的肩膀:“放心這點銀兩我還是有的,不必心疼。”
我心疼個大頭鬼啊!
宋一內心抓狂!
“放心,一切有我,”顧幸突然一把摟住宋一的肩膀開口說道:“一會絕對保證給你安排的漂漂亮亮的。”
宋一身軀猛地一顫,又不好直接掙脫,隻能任由顧幸摟著自己。
“一會姑娘來了讓你先挑,誰漂亮,誰身材好就挑誰,長安人口過百萬,你我卻偏偏能彼此相遇,這得多大的緣分啊,所以一會不用和我客氣,”顧幸繼續摟著宋一的肩膀,嬉笑說道。
混蛋,流氓,登徒子!
顧幸的話落到宋一耳中,宋一隻感覺自己臉頰操熱。
心中狂罵!
……
“砰砰!”
此刻另一邊,何月快步走上三樓,來到最裡一間房間,抬手敲響了房門。
“進來,”片刻之後,屋內才傳出一道女子的聲音!
何月推門而入!
這才發現,此時屋內正坐得三人,一名中年,一名年紀與顧幸相仿的青年,二人皆是一身華服。
二人中間還坐著一名女子,女子年紀約莫四十,雖說麵部保養的極好,但依舊出現了許些歲月殘留的痕跡。
不過此刻身著一件淡紅色薄紗長裙,一手手持團扇,放眼望去也是彆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