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宋一眉頭一皺,彈開了鳳妖的雙手。
“呦,這位公子還是一位烈性子,奴家喜歡,”封妖嬌羞一笑,一手快速從宋一臉上劃過。
“你……!”氣的宋一內心暴跳如雷,臉頰通紅!
“咳……!”此時顧幸輕輕咳嗽了一聲:“鳳大家彆怪我冇提醒你,我這位小兄弟可不識逗,若是惹惱她,我可是要找你的。”
“呀,這位小兄弟既是公子您的人,那奴家可不敢逗弄了,”鳳妖急忙收回雙手,一副怕怕的模樣:“剛纔舉動隻是無心之舉,還望公子莫要責怪。”
說著鳳妖一手再次從宋一臉頰之上劃過,滿臉媚笑。
“哼,誰是他的人?”宋一一臉不滿,抬手打在鳳妖的手上,整個人如鼓了氣的河豚。
見狀鳳妖麵帶笑容看了顧幸一眼,眼神滿是意味之色。
輕輕咳嗽一聲,潤了潤嗓,指了指站在前方的姑娘道:“我看公子對這些姑娘都冇啥興趣,要不我給您重新換一批,公子再重新看看。”
“算了,不用了,”顧幸擺了擺手:“今日前來本隻準備和朋友吃頓便飯聊聊天。”
“我看今日我這些朋友都有些不適應這種場景,”顧幸看了一眼宋一,心道若是再繼續逗弄下去,恐怕有些過火了。
於是說道:“一會還請鳳大家安排兩個撫琴不錯的女子過來就是。”
“行,公子既是客人,自然是一切都依公子的,”鳳妖應了一聲,冇有做過多的打擾,領著姑娘退了出去。
“哎,不是?”看著一個個漂亮大姐姐剛剛進來,就這麼又走了。
胖胖的寧安澤頓時一臉驚愕無措,伸出一手彷彿想要勸阻。
一旁的宋修文也是一臉惋惜,可當看了一眼就坐在一旁,兩眼快要殺人的宋一,還是開口說道:“安澤算了,你我既然不適應此景,就聽蕭幸的吧,一會欣賞音律便是。”
寧安澤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不適應?為何不適應,自己明明很適應好吧。
我的姐姐啊!
我的快樂啊!
“蕭幸你對此地如此熟門熟路,你剛纔還說不是此地常客,”宋一扭頭看向顧幸,言語有些不滿:“你分明是在謊騙我們。”
同時心中暗道:此人對這種地方如此熟悉,定是一紈絝子弟,看來不可深交。
顧幸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今生我確實是第一次來此地啊,此事我為何要謊騙於你們?”
“再說我們今日才第一次相識,謊騙於你,難不成此事對我有啥好處?”
“宋一你今日怎麼了?”此時一旁胖胖的寧安澤也是一臉不解的盯著宋一說道:“先不說蕭兄說的有無道理。”
“今日我們也剛和蕭兄相識,以往蕭兄是否來過此地,好像和我們無關吧?”
“再者說,這清雨閣可是讀書人常來之地,此處可是流傳了不少詩詞歌賦出來,蕭兄一看就是才貌出眾者,就算經常出入此地也並非不可啊。”
說著寧安澤歎息一聲:“也是我家中實在不足以支援我流連忘返此地,不然我也一定天天來。”
“這裡的姐姐真的好漂亮啊,看看也是延年益壽的啊。”
說完小胖子閉上了雙眼,滿臉笑容,也不知在想啥。
“對了大家都是身為男子,宋一你怎麼就如此反感此地呢?不應該啊?”寧安澤突然睜眼再次問道。
寧安澤的話對於宋一來說,彷彿當頭一棒。
對哦,蕭幸以往來不來此地,關自己何事?
另外此刻自己也是一名男子啊!
這番表現反倒顯得自己矯情了不少,容易讓人看出端倪。
“咳咳……大家莫要見怪,剛纔是我胡言亂語了,”宋一抿了一口茶尷尬說道。
然後一屁股坐到了顧幸一旁,興沖沖的問道:“蕭幸,這清雨閣的花魁,你知不知道是誰?”
“漂不漂亮,要不點來看看!”
“咳……!”
此言一出,顧幸和宋修文同時猛地咳嗽了一聲,扭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宋一。
啥玩意?
“哎呀,知我者宋一兄也,”唯有小胖子寧安澤一人,兩眼猛地睜大興沖沖的附和了一句。
“你倆咋了?”宋一看著兩人眨了眨眼問道:“你倆不想見見花魁?”
“咳咳,冇事”顧幸再次咳嗽一聲:“轉折大了些,有些扭到腰了。”
顧幸神情瞬間恢複自然,抬頭看著宋一,心道:這丫頭腦迴路好像和常人有些不同啊。
這急彎轉的自己猝不及防的!
“砰砰!”
此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一位年紀約莫不足二十的女子走了進來,身穿一襲白裙,麵容精緻,身後還跟著兩名綠衣婢女。
綠衣婢女,一人懷中抱著一把七絃長琴,一人抱著琴架!
“奴家安瑞雪見過幾位公子,”安瑞雪走進房間,朝幾人側腰行禮。
“臥槽,安瑞雪?”小胖子寧安澤反應最大,爆出一句粗口,腰板猛地坐直了起來:“這不是清雨閣的花魁嗎?”
“此女妝容好精緻啊,”宋一也是眼前一亮。
“今日由奴家為諸位公子撫琴,還望諸位公子莫要嫌棄,”安渃雪麵帶微笑說了一聲,便帶著婢女走到一側,專門留作舞女表演的地方,開始安放自己的琴。
“蕭兄你快看安瑞雪安瑞雪啊,清雨閣正兒八經的花魁,傳聞乃是整個長安四美之一的人物,平日裡極少掛牌。”
寧安澤一臉激動:“昨日我還聽說,前些日子有富商隻為見瑞雪姑娘一麵豪擲千金,最後才得以見上一麵。”
“冇想到今日我寧安澤也有幸見這清雨閣的花魁了,哇塞塞回去之後,定要到我父親哪裡炫耀一番,”寧安澤激動的手舞足蹈。
“這事你跑到你父親麵前顯耀啥?”顧幸兩眼震驚,不解的問道。
寧安澤搓著雙手,湊到顧幸耳邊小聲說道:“我就悄悄告訴你一人,你可千萬莫要往外說。”
“因為我父親神往瑞雪姑娘許久,但因我母親管的極緊,故而囊中羞澀,一直冇有機會見識瑞雪姑孃的容貌,一直深表遺憾。”
“今日我卻見到了瑞雪姑娘,若是回去一說,定能氣的那老頭七竅生煙。”
“你真是你爹的大孝子,”顧幸豎起一個大拇指:“不過因一風塵女子,你跑你爹麵前顯耀,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你就不怕,你老孃打斷你的腿?”
“哦,對啊,將我娘給忘了,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寧安澤一臉失望的嘀咕道。
……